第680章 偵探貓的秘密(上)(1 / 1)

第680章 偵探貓的秘密(上)

蔻蔻會開車,便自告奮勇的跳上了駕駛位,並很開心的表示,她還從來都沒有開過這麽好的車呢!

當車從內部路拐進樹林掩映的小路的時候。

她忽然來了興致,把車停到了一邊的樹下,要和顧為經換一個位置,教他開車。

顧為經以前對開車這件事不能說是輕車熟路的老司機,隻能說是……一點都不會。

仰光專業的汽車駕校不多。

很多人學車都是自己學的。

顧童祥倒是興致勃勃的好幾次的建議過,要去教顧為經怎麽開車,他卻總覺得不太安全,所以拒絕了。

到目前為止,他對駕駛的全部了解,僅僅隻限於多年前和莫娜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在電玩店裡摸過的幾圈模擬器方向盤。

以前的顧為經一定是不會同意這樣的要求的,但是現在——

Who Cares。

以前的他同樣也不會好意思在舞廳裡亂扭的。

顧為經想了想,他竟然真的和蔻蔻換了座位,嘴裡念叨著蔻蔻告訴的「左邊是刹車,右邊是油門,前進檔是D,後退檔是R。」就慢慢悠悠的上路了。

他一點都不懂車。

但賓利這種豪華轎車開起來確實是非常讓人放鬆和愉悅的,各種翻轉的屏幕,實木的飾板和閃閃發光的鍍鉻方向盤。

開起來既精致又複古,還和顧童祥那輛真古的老雷克薩斯,看上去就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

以顧為經踩油門的深度,關上窗戶後,他甚至連引擎的聲音聲都聽不到。

寧靜的隻能聽到鑲嵌在中控台中央的那隻百年靈計時鐘表轉動的滴答聲,感受的掌中的方向盤在車輪壓過無人的土道間的樹枝與枯葉的瞬間,所傳來的幾乎微不可查,卻有清晰明確的細碎震動路感。

Life is so beautiful!

除了一路上顧為經開車都慢的像是隻蝸牛。

這輛設計時可以在不限速的高速公路或者紐北賽道的直線上以超過300公裡每小時的速度狂奔,還平穩的像一隻慵懶安靜的鯨魚的豪華GT跑車,全程時速最高點沒有超過30公裡每小時,大多數時候不到20公裡每小時,還沒有自行車騎的快。

除了即使顧為經慢的像是一隻蝸牛,他依舊不小心在轉彎的時候,磕碎了右側的水晶雷射大燈丶被一塊石頭在左門上留下了一道尖利的劃痕,以及在翻越一道土壟的時候,聽從蔻蔻小姐的指示,加大油門衝過去。底盤很可能重重的撞在了什麽堅硬的物體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除了這些小小的插曲以外。

整體上來說,駕駛的過程是非常讓人愉快且舒適的。

對這輛算上選裝,價值至少在20萬英鎊以上,整個城市都沒有幾輛的超豪華雙門跑車來說,它的第一次正式上路,就被一個毫無經驗的新手司機當成碰碰車和拖拉機來開,可能有點憋屈。

但他們很快樂。

至於車損修車要多少錢。

這種車從海外定進口配件修好要等多少周。

蔻蔻完全不在意。

顧為經完全不在意。

陳生林……陳生林可能更是完全不會在意。

豪哥雖然限製了顧為經的自由,不過誠實的說,在西河會館的這幾天裡,他對顧為經確實很客氣——

那種對籠子裡的金絲雀或者籠子裡的珍貴的錦鯉魚的那種客氣。

價值十萬美元的名貴錦鯉吃掉一兩條小魚蟲,算的什麽呢?

顧為經磕磕碰碰了一輛賓利歐陸的進口跑車,應該更算不了是什麽大事。

那位貼身的管家,他幾乎滿足了顧為經所有的要求。

從要一支速寫板,到顧為經給蔻蔻要了一台新款的IPAD用來解悶,再到蔻蔻發現這個管家簡直就像是阿拉丁神燈一樣,於是試探性的隨手寫了幾道天差地彆的菜單「蜂蜜三文魚丶俄羅斯酸奶油丶西班牙冷湯鼇蝦搭配廣式乾蒸燒麥」做為中午野餐的便當,最後到薰衣草田的位置和這輛名貴的歐陸跑車。

隻要你把要求寫在房間裡的便簽上,除了管家很遺憾的表示會館裡的西班牙鼇蝦沒有新鮮的了以外(哦,幸好不是真的阿拉丁神燈,蔻蔻聽過後長舒了一口氣),剩下的願望,全都被實現了。

以顧為經對豪哥的揣測。

以陳生林如今的狀況,對方對待自己理應非常的大度,肯定是不會在這種小事情上苛待他的。

他隻是非常的好奇,對方的界限到底在哪裡。

要幾個廣式燒麥吃算什麽。

顧為經很想知道,他要是往便簽上寫一架直升飛機,那麽陳老板會覺得惱羞成怒,還是明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真的能看到有直升飛機「撲撲撲」的旋轉著螺旋槳,在自己的房間前落下。

後來,顧為經覺得算了……

蔻蔻不可愛麽。

他又不是真的想要直升飛機,反正無論他願意或者不願意,明天早晨醒來的時候,他與陳生林之間都會迎來這件事情的終極結局。

他實在懶得把現在這麽寶貴的時間,全部消磨在和豪哥的鬥智鬥勇上了。

顧為經和蔻蔻一直開車橫衝直撞的來到了這片薰衣草的花田旁邊,停下車,在車邊吃掉了為中午準備的蜂蜜三文魚和燒麥。

又在鋪好的午餐墊子上嬉戲了一陣,一起睡了一個午覺。

此刻。

一覺醒來。

顧為經發現蔻蔻已經不在了自己的身邊。

他也不著急。

整理好了衣服,從賓利的中央扶手箱裡,取出了一個準備好的小布袋,舉目環顧了一圈,然後他就沿著往薰衣草田壟深處延伸的小路慢慢的向前走。

仰光這座城市既沿河,又沿海。

雨水很多。

西河會館這邊水係也很多。

顧為經能看到遠方有個小湖,並不大,比起那天晚上蔻蔻跳舞,他們一起在湖裡遊泳的那個,隻像是一個小小的水潭。

但或許是被薰衣草的花田圍繞,四周光線被不斷反射的緣故。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

天色微微發青,水波微微發紫。

顧為經想像著,如果在畢卡索的視角裡,他可能會把這樣的場景抽象的想像成一位嫵媚的少女。

天乾淨的像是一塊顏色稍淺的祖母綠,而水光則是祖母綠的帽簷下,少女眉心紗冠上所鑲嵌的一枚紫寶石。

顧為經沿著田埂的小路走了三四分鐘。

然後——

他果真看到了一位嫵媚的姑娘,正坐在水潭邊的石頭上。

她身邊放著IPAD,裙擺半卷了起來,赤著腳,一腿自然垂落,一腿微微盤卷,眼眸低垂,雙手放在盤卷的腿上,正在用像一把塑料質的小手槍一樣的東西,輕輕點按著小腿的表麵。

女孩的裙擺半卷,眉眼低垂的坐在花田湖邊,露出大片如玉般明澈的肌膚,本應該是世界上最性感的一幅圖畫。

它會讓人想到桃之夭夭丶靡顏膩理,這樣的詞彙。

但是沒有。

顧為經想到的卻是靜影沉璧,是竹引清風。

是道法自然。

蔻蔻一腿盤,一腿卷,那姿態,那眉眼,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安然祥和的仿佛是某種正在打坐的瑜伽上師,已坐在湖邊不知多久,已默默頌念了三千遍的《道家黃庭經》。

蔻蔻就這樣的姑娘。

她動時極動,是不知疲倦的青蔥少女,靜時極靜,靜婉的仿佛是得道的僧尼。

你會覺得得道的大師性感麽?

當然不。

就算她半披著袈裟坐在石頭上,你也隻會覺得她很有禪意。

顧為經走到石頭邊,輕輕把手搭在蔻蔻的肩膀上,算了打了一個招呼。

蔻蔻小姐也不答話。

她似乎知道來的是顧為經,微微側過頭,嗷唔一口銜住他的手指,像貓一樣輕咬著他的指尖。

於是一瞬間。

披著袈裟的得道法師,就變成了在京劇裡「小尼年芳二八,正青春被削去了頭發,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想我在此出家,原非本心哪!」唱《思凡》的春心萌動的小尼姑。

顧為經忍不住笑。

蔻蔻把他的手指吐出來,也對著他笑。

「這是在放鬆小腿肌肉麽。」顧為經看著蔻蔻拿著儀器在腿肚子上輕輕推過。「筋膜槍啥的?」

「不,這是冰點脫毛儀。」

蔻蔻大概知道,這個回答對於顧為經這樣的男孩子來說,太超綱了。

脫毛儀是比口紅的色號和粉底與眼妝的區彆更加進階的範疇。

所以她又多解釋了一句。

「形體管理和毛發管理,這對想要走職業路線的舞蹈演員來說,是最最最基本的事情,跳不好可能是天賦問題,是能力問題,連這兩點都做不好,那麽對老師來說,就是你的職業態度有問題,人家看都不拿正眼看你的。」

「職業芭雷舞演員,都會隔一段時間做一次相關的處理。」蔻蔻用臉蹭蹭顧為經的胳膊。

「脫毛膏看人,有些體質敏感的會使毛發變粗變硬。蜜蠟則容易引起過敏,姐姐我皮膚嫩,一用蜜蠟,就會紅一片。咯,所以隻好用這種了。」

蔻蔻歪著頭吐槽道。

「講究這麽多。」顧為經驚歎。

「這才哪裡倒哪裡呢,練舞蹈可辛苦了,一雙鞋可能一周就不到就穿壞了,得自己掰鞋底,自己縫鞋。今天我多吃了一個燒麥,明後兩天就隻能吃雞肉和西蘭花了,還有……」

蔻蔻一條條的向著顧為經數落道。

「你在看電視劇麽?一心多用?」

顧為經注意到,蔻蔻一邊點按著小腿,一邊向他傾述著練舞的生活,一邊盯著旁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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