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夏琴透露出的那點東西,路平安自己倒是不怎麽在意,而且也早就在預期之中。
當初自己一行那麽多人,在這個十年之中打磨,那些本來就沒要求保密的個人的人生履曆,可能就是酒吧吹牛,都會泄露出大堆過往。
這些東西很難保密,也沒有必要保密,隻是當吹牛的對象是一方世界的高層,其成為本地人對外界的情報來源,成為彆人和自己談判時的籌碼,當下的自己,就必須認真應對了
「進來吧,我沒生氣。」
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隊長,路平安無奈的歎了口氣。
自己是真的不在乎,甚至這些消息傳遞出去之後,反而能夠成為自己的「名望」,但貌似夏琴,還是那個過於認真的丫頭,她有點不好意思麵對了。
「我才沒在意」
有點不好意思的走進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也讓路平安有機會好好打量這個熟悉的人。
依舊是熟悉的短發波波頭,隻是額前多出了一絲仿若挑染的銀絲,熟悉的臉頰上,那淚痣下卻有了兩道明顯的暗色刀痕。
作為修行肉身不朽的劍聖,這些歲月並沒有在她的麵容下留下明顯的痕跡,但女人的氣質,卻仿若千錘百煉的鋼鐵。
隻視那雙黑色的修長鳳目,在看到一如既往的堅強的同時,路平安仿若看到了一把利刃這並不是單純的形容詞,是現在這個女人的確能用「目光」來殺人了。
歲月帶來了變化,也帶來了強度,到了她們這個等級的職業者,已經不需要遵循所謂的「常識」,意識即力量,本我即源頭。
「彆動。」
看著女人堅定的雙瞳,似乎又有點不安和猶豫,路某莫名的感覺有些心痛。
不知不覺,他的雙手觸摸著臉頰,輕輕撫摸的同時,也抹去了上麵的風霜和刀痕。
「啪。」
感受著重新變的柔軟的肌膚,路平安卻已經坐了回去。
隻是邊上唯一的觀察者的「晚輩」,麵容古怪的看著兩人路平安翹著二郎腿完全無所謂,而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劍聖,卻下意識的遮住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咳,路露,我們談正事吧」
路某已經很是平常的述說,但他的內心,也難得一見的有些動搖了。
但既然路某都這麽說了,作為客人的元帥也隻能跟上了。
「你不是我們的唯一選擇,但卻是我個人的最優選擇,你也知道,有些事是阻止不住的,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期望我們的合作者,稍微可以信任一點」
路平安並沒有詢問夏琴對於未來的打算,僅僅隻是那熟悉的一眼,他就能確定這依舊是過去的那人當年她留在這個星球,是為了自己世界的未來,現在再度詢問她的打算,是對她的願望的否定,有點羞辱人了。
刨除了私人的願景,回歸正題的路平安,很理智的思索當前的情況。
他,並不在意做點什麽,隻要對方願意拿出對等的代價。
他始終是那個重生社團的帶頭人,一個在亂世之中掙紮的普通人,他需要負責的,始終隻是自己身邊的人。
如果當年的同伴選擇離開,他會接受,但如果他們願意繼續跟隨,自己就要為所有人的利益而爭取充沛的收獲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這是師父你當年說的,在當前的情況下,你應該可以做點什麽吧。」
熟悉且字正腔圓的東國話,在這個明顯的異族嘴裡說出來,就是路平安也有些感歎。
這的確是自己過去的言語,同時,也是自己一如既往的做法多大能力做多大事,先做好身邊的事情,能力足夠的話,做點大事也是可以的,而現在,似乎自己的確可以讓這個世界更好
「嗬嗬,這是你們的天下,可不是我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