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你配嗎?
路平安不加掩飾的少年音,帶著輕蔑和無視。
如果是踐行自己信念的惡徒,就彆在這個時候慫啊。
想要和平和寧靜?在你血祭同族的時候,你問過他們沒?
殺人者人恒殺之,這種覺悟都沒有,還敢出來提刀混江湖?
既然是把他人作為麵包的自私者,就彆表現的這麽天真好嗎?享受異域的平靜生活,好好的活著?您配嗎?配幾把(鑰匙)?
雙標到這種程度,連恨的心都沒了,隻讓路平安覺得可笑而已
「上路吧。」
路平安連頭都懶得抬,向前一步,就準備送道忠上路。
「你,你你沒資格審判我。我可以投案自首,讓法律審判我!」
路平安向前一步,這位「赤聖子」,居然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一個律令巔峰,甚至被視作規則級的強大存在,居然畏懼一個小小的初入律令級?
那蒼白的臉色就算了,那躲閃的眼神,滿是不安和恐懼似乎,連續的挫折,擊潰了他的意誌?在他的眼中,一直隱匿在幕後的「安楠先生」,是無法抵抗的天災?
那歇斯底裡的尖叫,把原本的紳士風度丟在地上,沒有惡徒的自尊和覺悟的他,在路平安眼中,連個街邊流氓都不如。
「哈哈。」
這一刻,路平安真的被惡徒的臨終表演逗笑了。
這就是十七州通緝的大惡徒嗎?這縮成一團的丟人模樣,還真夠好笑的。
「審判的資格?我還真有。」
彆說,路平安還真有審判道忠的資格。
他隨手拿出了一枚特勤隊的金色警徽,那代表著榮譽的提燈者徽記,同時,也意味著他的身份。
「長平州古城錫安區特勤三隊路平安,一個普通的警察」
路平安聳了聳肩,玩笑一般的把玩著小小的警徽。
「你們這個案子,總不能交給夏川的同僚辦吧,畢竟他們都被你們屠了。根據警力調度原則,同為長平州下屬地級市的警察,我是有辦案權的。」
路平安一半公事公辦,一半攻心的言語其實已經沒有意義,道忠他一直死死地盯著那枚警徽他想到會被敵對教會追捕,會被軍方追殺,甚至想到來的會是賞金獵人,卻真的沒有想到
警察?一個普通的特勤?一個象徵著治安的普通警察,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這閃光的小小的金色,這在過去被「血宴大佬」道忠完全不當回事的提燈者徽記,卻讓他徹底動搖。
他在思考,他在回憶,他在猶豫是不是命運真的有報應
「你,在,怕什麽」
理應是弱者的路平安,隻是平靜的緩緩的前行。
但這一刻,他這一步,恰好踏入了五米之內這已經是戰鬥區域的範圍邊線!
「去死!」
那一霎,道忠原本的猶豫和不安全部的消失無影無蹤。
之前的「虛弱」仿若全部是假象如果不是路平安已經「嗅到」了恐懼和絕望,他還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是偽裝。
這一擊,是道忠的全部,他豁出去了。
強行催化的血海已經襲來,這一次是他的極限,腥風帶著惡徒的咒罵化作了侵蝕生命的詛咒,而路平安依舊隻是微笑著。
「啪!」
血海和血海碰撞到了一起,雖然隻是小小的一圈,同源的力量依舊發生了碰撞,完成了互換。
「怎麽可能?」
這一刻,大口喘息的道忠是真的懵了。
整個房間都已經被血海腐蝕,隻有路平安腳下的那一塊,依舊被淺色的血跡保護。
是叛徒?不,如果僅僅隻是這個的話,他不會這麽動搖
「錢福?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血海」重新散去,出現的是一個熟悉的麵容,隻是那透明的身軀,怎麽都讓人想起了曾經熟悉的老部下
「不可能的,人死了一切都已經結束。」
「是啊,可憐的錢福已經死了,死於你們的拋棄,死於你們的背叛」
路平安用詠歎調述說著這個倒黴蛋的遭遇,他是如何是被欺騙,如何被當擋箭牌丟下,如何在臨死之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