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白日應該風景靚麗的山區小道之中,卻有著一群人默默前行。Google搜索

黑衣的大隊沉默著,十三座棕色的棺木在他們的肩膀之上,穩穩的,輕輕地。

「啪!」

這偏僻的小山並不高,送葬的小隊很快就到了山頂。

一鍬一鍬,砂石被灑下了坑,沒有屍體的棺木被逐一掩埋。

除了少數幾個動鍬的黑衣人,其他人隻是默默的看著,沒有槍聲沒有音樂。

守秘人並不需要這些額外的身外之物,他們很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麽。

他們恐懼的,是死亡並沒有結束一切。

棺木一如既往是空的,大部分守秘人本身都是高汙染源,他們的屍體早就銷毀。

衣冠塚裡的衣物,都不能是接觸的太多的,盜墓者都知道守秘人的墓地裡啥都沒有。

「或許,很快,我也會埋在這裡.......」

看著沙土撒入深坑,人群之中的夏琴有點恍惚。

她看到了,在其他的山頭,一個個墓碑已經林立。

看來,過不了多久,管理局又要找個新的山頭。

「敬禮。」

主持者的聲音,打斷了夏琴的思索。

整齊劃一的敬禮結束,儀式也就到此為止。

悼詞都沒有?對於汙染者來說,言語本身就是一種詛咒。

過去的經曆證明了,「汙染者」一致而充滿感情的悼詞,積累多了,也是一種汙染,非常致命的汙染。

「一路走好.....」

「兄弟,來世一起喝酒。」

但規矩是規矩,人是人,守秘人們小聲的送上了自己的祝願。

而在所有「祝願之中」,最多的依舊是......

「.......我會記住你的。」

信息本來就是一種汙染,記住戰友的人生, 大概算同為汙染者唯一能做的。

「我會記著你們的, 小敏丶謝萬城丶阿龍丶閔忒安.......」

十三個棺木之中, 有四個是錫安區第三小隊。

十人的編製,這次事件後又「退休」了兩位,夏琴這位隊長手下隻有兩個兵了。

副隊夏琴轉正了, 剛接到的緊急通知。

原隊長戰死,其他小隊也大多空缺, 根本調不來隊長級的, 。

其他的小隊他大多如此, 第七小隊直接取消了編製,人員補充到其他的小隊。

原本就是資曆較淺的副隊, 不經考核直接升隊長,這其實意味著管理局極度缺人,古城的官方戰力再度降低。

「多事之秋啊......」

看著那填埋上的棺木, 夏琴很自然的想起了半月前的那場ZZZ級汙染事件, 那個差點直接覆滅了第三小隊的夜晚........

白玉塑造的競技場, 主席台上是愉悅的聖獸, 觀眾席上是各種妖魔鬼怪,主演卻是可悲的人類。

兩位守秘人正在殘酷的廝殺, 槍械和長劍在製造傷口和瘟疫。

年老的那一位捂住受創的胸口,已經被自己更加年輕的學徒逼到了死角。

秘境的規則簡單而粗暴,第一條就是兩兩相鬥, 勝者活,弱者死。

「偉大的母樹(mother), 我,鏽斧樂隕, 願奉獻十年的壽命,換取力量......」

但弱者怎麽會就此甘心死亡, 他向母樹祈禱,啟動了第二條規則——用生命換取力量。

年老的守秘人變得更加蒼老,但他獲得了暴漲的力量。

局勢就此逆轉,但原本的勝者,又怎麽甘心......

「......我也能獻祭,我更年輕.....」

最後的結果,就是雙方不斷的獻祭生命,年老者死亡,成為了母樹聖象的一部分,成為了秘境之主的真理的「例證」。

勝利者失去了大部分壽命,變成新的年老者.......十三位犧牲者之中,有兩位就是剛出秘境不久,就直接老死的。

在絕境之中,所有人都在等死,並無奈的等待災禍的擴大。

結果其實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三個小隊最高四階的守秘人,根本無法阻止九階準神的登天之謀。

一個個熟悉的身影,被迫和最親近的人進行「生命的連結」,然後迎來人生或社會的終點。

直到那個瘦弱的少年來了。

他微笑著,他說出了所有人不敢出口的狂言。

「我要挑戰的,就是你......對,那個笑的很傻的大貓,就是你。準神?嗬嗬,太好了。」

結果?超乎所有人預期,他一開口,就是.....

這是約定不提的話題,雷火刃越說越小聲,兩人都沉默下來了。

那個稱號,那個曾經的同伴,帶來的記憶,痛苦到無法去回憶。

那個A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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