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三天,到下午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上山。該是都知道了許仙人的身份,表現得十分規矩恭敬。馮驥就將他們一一檢視,又各自問了神通手段,指定著編了隊。
自然不是類似鎮兵的那種戰隊,而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一一誰都看得出許仙人怒極了,之前叫人一個個地去送死探路,是存了點玩鬨的心思,覺得摸透了洞裡那妖魔的手段就可以親自出手應對。
可現在,瞧著他陰沉地打坐一整天的模樣,馮驥就知道他認真起來了。
排隊送死對付不了那個妖魔,這些人必須要齊心協力才行。
結丹是一道坎,在江湖上的沒幾個人過得去,連許仙人都不行。洞裡那個妖魔跟他的實力可能半斤八兩,或許更弱一些。之前受了傷,又沒有許仙人這麽多的補劑,隻要組織得好,對付他應該不成問題。
這樣過了一整夜,到第二天晨光微熹的時候,山上共來了五十幾人。馮驥記性好,一個個地點著看,最後發現那個叫老郭的劍客沒回來。
他覺得那人不至於膽子大到敢逃,可能是在路上出了什麽事耽擱了,又或者今天就會返回。於是走到許仙人身邊兩步遠處站下,輕聲說:「仙師,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這些人大概就都是德陽附近的江湖上梢微名氣的人物了,再往上找,就要去找德陽周邊的宗派了,我想仙人應該不希望事情傳得太開。你看,現在咱們怎麽辦?」
隔了一會兒,許仙人睜開眼,吐出一口氣。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眼前這些人,摸了摸袖中的芬板:「這裡的那個妖魔,手段很高明,我猜本相該是個畫皮鬼,屬於惡鬼一類。」
「來然山上的時候正是晚間,這些天也並不出洞,沒人氣,該是道行不夠,還畏懼陽光。算成你們能懂的,是煉氣的水準,尚未結丹。」
「這惡鬼擅使鏈刀,能發飛針飛石,但飛針已經用儘了。他有個神通,
就是能以人皮害人,但要貼近了才行。還有一個神通,就是能隱匿身形。」他雙腳在地上一支,整個人就直直地站了起來,「現下,德陽附近的高手雲集,該都已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如今這模樣,就拜那惡鬼所賜。所以,你們打算怎麽做,儘可以說。我隻要一個結果一一留他神智尚存即可。」
他此時不像之前那樣輕狂了,這些新上山的人也並不曾親眼見過他之前做什麽,所以獻計獻策非常踴躍。沒用上兩刻鐘的功夫,馮驥就把他們的七嘴八舌給定成了計策。
計策很簡單,第一步是將洞中妖魔逼出來。之前試火丶毒,都沒起效,
而現在知道妖魔怕陽光了。這麽多人,一部分人施工丶一部分戒備,隻消半個時辰就能將洞口給鑿到能叫陽光直射洞底的程度。
要是其間妖魔現身頑抗,那就是最好的情況一一即便是許仙人被這麽多人齊心圍攻,也要落個身死的下場,何況妖魔之前已被法寶重傷。
但在此之前,又有人提議,說可以先往洞中架火,直接燒上幾個時辰。
這群江湖客大多通曉些藥石之術,有人平時也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