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上山,找紫霄真人?”

紫霄宗,山門前,一眼望去,長長的階梯望不見儘頭,白衣少年追在李悠的屁股後麵,神情複雜。

此時。

天空之上,到處是亂竄的虹光,這是散修被驅逐,驚慌失措逃離的景象。

方圓三千裡之內,怕是隻有李悠一人還在此處,甚至還在閒庭信步般的深入。

而紫霄峰山頂,雷光愈發濃鬱,氤氳之氣顯化,大道之音在吟唱,自東方的紫氣,已經初露猙獰,印照半邊天際。

紫霄真人還未突破,就已經有那麽大的聲勢,足可見他的底蘊深厚,實力恐怖。

李悠抬頭望了一眼,拎著酒壺喝了一口,漫不經心:“我是一個講理的人。”

完全沒看出來……白衣少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先殺真傳弟子,再殺護道長老,又把三位戒律長老乾掉,現在還要上山找紫霄真人討要說法……這到底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猛人?

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

“所以,為了讓這口氣順下去,我必須找紫霄真人講清楚,是他的弟子殺我在先。”

“沒有用的,曾經有人對於南洪散修的淒慘處境問題,試圖和紫霄真人論道,辨明是非。”

“那人也算是舌燦蓮花,最終在大義麵前,力壓紫霄真人。”

聽到這裡,李悠耳朵一動,漫不經心的眼神,漸漸半眯起來。

舌燦蓮花?

這不是師父的專屬名詞嗎?

“後來那人怎樣了?”李悠腳步不停,卻是追問道。

“三宗的地位不容任何人挑釁,他們不會允許散修分走本就不多的修行資源。”

白衣少年輕歎一聲,麵露惋惜:“論道論不過,為了防止消息泄露,紫霄真人親自出手,試圖斬殺那人。”

“這件事極為隱秘,也就隻有我知曉,你一定……”

嘶,怎麽那麽突然那麽冷?

話說到一半,陡然間,白衣少年打了一個寒顫,伸手在身上摩挲幾下。

山間雖然清冷,但也沒冷到讓自己打哆嗦的地步啊!

李悠湊近了過來,聲音忽然平靜到讓人恐懼:“那個道人,叫什麽名字?”

不知為何,白衣少年的心裡莫名有點發毛,下意識的磕巴起來:“好……好像叫陸溪風……”

嘶,怎麽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裡不是紫霄宗嗎!怎麽和寒獄一樣,冷得骨髓都要涼透了?

再次看去,他剛好對上李悠的眼睛,眼底一片幽深和漠然,深不見底,完全沒了之前的漫不經心。

這是……突然認真起來了?

李悠的腳步,開始變快。

陸溪風……陸溪風……這不就是師父的化名嗎?

都不用去想,這名字除了師父,還能是誰!

白衣少年的額角跳動,追問道:“要是講不清楚怎麽辦?”

“要是道理講不通,貧道也略通一些拳腳。”

真是找死的家夥,居然還敢對師父動手。

紫霄真人的債,他不要了,用命還吧。

“你還是彆亂來,這紫霄真人藉助金係絕品道源,成就了金雷雙道柱,高達三千五百丈,南洪水域無人出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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