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晨文訝異地看了寧秋水一眼,他發現,這家夥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短短兩三句話,便讓程子東這個煩人的家夥安靜了下來。
見到氣氛緩和,他雖然很是討厭程子東,但也借坡下驢,語氣平和了不少:
“既然把你叫到了這裡,大家就是一條戰線上的人,我們總不會害你。”
程子東眸子裡透露著警惕,顯然並不相信胖子,雖然沒有再大吼大叫,卻依舊冷嘲熱諷道:
“是嗎?”
“但誰又能保證你不會在我的身上裝一個『竊聽器』呢?”
胖子紅溫了。
他當然聽得懂程子東的言外之意,『竊聽器』本身並不是一個竊聽器,而是程子東在借這個東西謾罵胖子,說他可以出賣自己的同伴給魔鬼,去換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你什麼意思?”
“你他媽什麼意思?”
“竊聽器怎麼了我問你?”
“是竊聽器害死丁希冉的嗎?”
“是這玩意兒嗎?”
“你沒用嗎?”
“你這麼牛逼,你怎麼不去救他,你怎麼也在這個房間裡麵跟著我們一起使用竊聽器?”
眼看著二人就要乾起來,錢衛軍立刻打起了圓場:
“行了,你倆快歇歇,咱們現在的主要目標是從鬼的手裡活下來!”
“你倆在這兒吵吵個什麼勁兒,吵贏了鬼就不殺你們了啊?”
提到了『鬼』,房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忽地又冷了下來,二人不說話了,站在原地挺尷尬,錢衛軍轉頭對著寧秋水問道:
“秋水,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寧秋水歎了口氣:
“目前沒有頭緒。”
“我有幾點不明白……第一,那隻鬼到底是不是鬼校裡的學生。”
“第二,殺人的到底是不是同一隻鬼。”
“第三,鬼獵殺我們到底有沒有一個『規律』。”
胖子疑惑道:
“昨晚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寧秋水:
“我的確是看到了一個鬼影穿著學生的校服,但今天殺人的鬼,卻偽裝成了我的模樣,你們不覺得很奇怪麼?”
程子東給自己點了根煙,嗤道:
“少見多怪。”
“對於那隻鬼來說,我們就是它的獵物,它肯定是想要玩夠了再殺,恐怖片你們沒看過嗎?”
寧秋水反問道:
“如果這樣,那為什麼昨晚在殯儀館內,那隻鬼想要殺我的時候沒有偽裝成你們的模樣呢?”
“那不是更加容易接近我嗎?”
程子東想了下,沒想出個理由,有些不耐煩道:
“那我怎麼知道鬼怎麼想的,我又不是鬼!”
胖子的心思比較敏銳,他想到了自己剛才接到的那個電話,忽然道:
“等等……秋水,你是說昨晚你看見的那個穿著校服的厲鬼,並不想殺你?”
他的思維有些跳躍,錢衛東瞠目道: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啊?”
“鬼不是指名道姓來殺我們的嗎?”
“怎麼突然又不是來殺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