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將牧春江的屍體拖走之後,在場的人得到了一個新的任務:去找到下一個『牧姓』的年輕人做新娘子的新郎。
否則牧家的喜氣為外泄,牧家的『老祖宗們』會很不高興。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沒人敢忽略管家說的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有人站起身直接離開,也有人埋著頭吃席。
沒過一會兒,廣場上剩下的詭客就越來越少了。
“他們怎麼走了?”
劉承峰隨口問了句,埋頭瘋狂夾肉,吃嘛嘛香。
一旁的安紅豆無語地白了他一眼,低聲道:
“峰哥你笨啊,這事兒指不定裡麵有什麼風險,那些家夥明顯都不想做出頭鳥。”
劉承峰不屑地笑了一聲,含糊不清道:
“不想做出頭鳥又能咋滴,人都已經在這宅子裡了,能逃得掉嗎?”
看著劉承峰那副風卷殘雲,全不在意的模樣,安紅豆輕輕呼出一口氣。
能有這心態……也是一種本事吧。
管家去到了牧家祖祠裡後,暫時沒有出來,宴席上的詭客越來越少,一些人彼此竊竊私語著什麼,黃甲贇那隊人時不時還在看著寧秋水他們,但也沒有過來找寧秋水他們聊,又過去了幾分鐘,黃甲贇忽然帶頭站起了身子,見寧秋水在看他們這頭,他對著寧秋水抱了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很快,這裡就隻剩下了寧秋水四人,以及宋誦二人。
宋誦二人比較奇怪,他們雖然在宴席上坐到了現在,但並沒有吃飯,期間時不時象征性地刨兩口,目光總是遊離在其他人的身上。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後,宋誦偏頭對著他身旁那名麵色蒼白的同伴說了幾句,然後起身朝著寧秋水他們這桌走了過來。
坐下後,宋誦直勾勾地盯著寧秋水,說道:
“你叫寧秋水是嗎?”
寧秋水點頭。
“嗯。”
“好,寧秋水,咱們合作吧。”
宋誦直入主題。
寧秋水盯了他一會兒,道:
“……我有想過你們待到現在沒走是有什麼事情要做,不過你這一上來就要跟我們合作,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些,我們看起來像是很好騙的人嗎?”
“至少走個流程,是不是要相互試探一下?”
不怪寧秋水有些陰陽怪氣地調侃他。
宋誦的這種行為,實在是有些突然,也有些怪。
如果他是前三扇血門的菜鳥,那這麼做其實情有可原,但都已經混到了這裡,怎麼還會輕易相信其他人呢?
宋誦看見寧秋水的猶豫,似乎知道了寧秋水在想什麼,苦笑道:
“我知道,我這個決定在這扇血門裡實在是有些過於唐突了。”
“你們一定在想,我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對吧?”
他說著,表情忽然變得正經了許多。
“但我這麼做,實在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寧秋水說道:
“我們可以合作,但前提是,你要說服我。”
“畢竟這麼多人呢,你為什麼要選我們合作?”
宋誦呼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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