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峰告訴二人,他的師妹馬上就要進入第七扇血門了,而他竟也是前些天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本著自己隻有這一個師妹,劉承峰決定還是進去看看,指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自己還有個小師妹?”
白瀟瀟嗦了一口棒棒糖,臉上寫著八卦。
劉承峰苦笑了一聲:
“我那師妹跟我不一樣,我是因為爹媽不要,被師父撿回山上的,從小就在山上長大,而我師妹是因為小時候身體差,還總在半夜大哭,她家裡人帶她跑遍了市區的各個醫院,總不見好,最後覺得我師妹得是中了邪,於是帶到了山上來拜了師,住了兩年。”
“後來她身體好了,也到了讀書的年紀,父母就把她接回去了。”
寧秋水拿起了劉承峰麵前桌上的竹簽桶晃了晃,問道:
“大胡子,你師妹走得那麼早,你跟她關係還那麼好?”
“她叫什麼名兒?”
劉承峰道:
“安紅豆。”
“那個時候小靈通手機已經普及了,雖然咱們山上窮,但我師父當時身為觀主,還是有一部的……我經常趁師父他老人家睡著之後給我師妹打電話,一打就是幾個鐘頭,我師父也笨,那小靈通他玩不明白,在他手裡就跟一板磚似的,雖然老是一個月多了幾十塊的話費,但他就是不知道扣哪兒了,後來還打電話把人家客服罵了一頓,但罵歸罵,錢還是要扣啊,我師父一怒之下就把那破玩意兒扔掉了……後來還是我半夜在山下的垃圾廠裡找到的。”
說到這裡,劉承峰也覺得自己這做法有些混賬,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
白瀟瀟倒是聽得入迷,卻提出了一個疑惑:
“不對啊,老劉……十幾年前那幾十塊還是有點值錢的哦,沒你師父,你哪兒來的閒錢充話費?”
“難不成你去偷你師父的小金庫了?”
劉承峰聽到這兒,咳嗽兩聲。
“你可拉倒吧,白姐,就我師父那個窮逼,能養活觀裡幾個師兄弟已經很不容易了,我要是敢偷觀裡的錢去充話費,哪裡活得到現在?”
“都不用師父和師兄弟們收拾我,我自己會餓死。”
“……總之,是因為師妹家裡有錢,她幫我充的話費。”
白瀟瀟恍然。
二人閒聊的時候,一旁拿著竹簽的寧秋水卻陷入了沉思。
紅豆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
之前他在網絡上就認識一個叫做『紅豆』的人,那個時候還和對方有過不少交流。
早在之前的時候,他憑借著『紅豆』聊天的語氣和跟玄清子的交互中,猜測劉承峰就是那個叫做『紅豆』的人,但由於『紅豆』獲取過『天信』,而『天信』又必須是經曆過第七扇血門的人才有可能收到,因此寧秋水又將劉承峰就是『紅豆』的可能性剔除了。
但對方說話的語氣的確跟劉承峰很像,寧秋水想著,至少應該是熟悉劉承峰的人,才能利用文字把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
現在看來,這個『安紅豆』很有可能就是『雎鳩』電腦裡的那個『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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