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崔炳燭的話,洪柚一臉懵逼,完全沒有搞懂什麼情況。
“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錯誤』已經開始被『糾正』了?”
崔炳燭沒有理會洪柚,仍然在自言自語:
“不過,我有一點還是不明白……你的那個朋友為什麼會知道,『始祖病人』可以通過其他『病人的意誌』去觀測外麵,他明明沒有進入過『內院』,按理說,他對於『始祖病人』的了解並不算多。”
說著,他又抬頭看向了洪柚。
“他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洪柚:
“啊?”
她微微張著嘴,一臉懵逼。
說實話,洪柚真不覺得自己愚蠢。
甚至大多數的時候,她都機智的一批。
可現在,她是真不知道崔炳燭在說什麼。
“不是,你先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那個……糾正錯誤是什麼意思?”
崔炳燭默默點了根煙。
“你不明白嗎?”
“現在你的記憶中沒有『錯誤』了。”
“在他的乾預下,『假的』已經變成了『真的』,『不確定』變成了『確定』。”
洪柚揉著頭,試著回憶剛才發生的事,隱約間好像領悟到了一些什麼。
“你是說,他故意將我們逼得分開,然後將我逼出了醫院,再演了一場戲給我看,目的是為了『糾正』我混亂且錯誤的記憶?”
“不是,這是不是太牽強了些……太多巧合了啊!”
“而且他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崔炳燭用夾煙的那隻手拇指輕輕撓撓自己的鼻梁,眼中溢出了一種說不出的狂熱。
“你不是說,你不相信巧合嗎?”
洪柚怔住。
崔炳燭繼續道:
“『恰巧』是他聽到我們要分開跑後在第三層樓突然拉近了許多距離,給了我們死亡的壓迫,迫使我們不得不在第三層樓分開……又『恰巧』是我跑在前麵,有足夠的空擋轉彎跑向醫院的三樓,而你那個時候由於和他的距離實在太近,靠著下樓的扶手才能不減速轉彎朝樓下繼續逃,可如果你要在三樓和二樓跑出樓道口,勢必要在走廊的隔牆區域減速,否則你會撞在牆上,可你已經沒有了減速的機會,因為他距離你實在太近了,隻要你減速,他的斧子就會落在你的頭上。”
“你不敢減速,你隻能去一樓,順著樓梯口衝出醫院,那是你唯一的選擇。”
“而我來到三樓的時候,發現他沒有繼續追我,所以我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恰巧聽到外麵的動靜,那時你被他扔出了醫院,我本來要查看你情況需要去到一樓,因為隻有在病房內我才能隔著窗戶看見你,走廊裡並不能,但『恰巧』的是……那時候三樓有間病房的門是打開的,於是我走了進去,於是我看見了你,你也看見了我。”
洪柚撓著頭,仔細想了想,搖頭道:
“太牽強了。”
“真的太牽強了。”
“你說的每一個『巧合』,都有許多個分支可以繼續發展,那是他不能控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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