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鳩見。
十五歲。
就讀於立海大附屬中學。
看上去是個熱衷於某項運動的普通國中生,實際他的名字不隻出現在球場上,在當地黑市上也很響亮,有不少人出錢,想買他的命。
隻是與他相關的通緝令通常一掛上去,就會被人處理掉,少年背後有不容小覷的勢力支持。
也是仗著有家族在背後兜底,少年肆無忌憚展示自己在刑偵方麵的天賦。
無論犯下案件的人是誰,隻要真田鳩見敢推理,警方就敢抓人。
又或許隻是水到渠成,終於掌握了線索和證據,警方順理成章就把人給收拾了。畢竟神奈川縣警視監真田弦右衛門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
真田鳩見得罪了不少人,或者說他的存在本身,妨礙了很多人的利益,曾協助警方破獲數起走私等重大案件。
因為暗夜裡某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影子,橫濱憋屈得不行的某些人,不敢,當然也沒有那個能力報複前者,就把矛頭對準了這個進一步破壞他們經營環境的小鬼。
隻可惜真田家敲打過當地情報商,相當於牢牢控製住了惡意傳播的源頭。
或許是因此,最近競選失敗還被爆出許多醜聞的政治家,失去了渠道後,隻能找到這麼幾個……
滑稽好笑的打手。
銀發男人淺淺掃了少年一眼,看向那兩個“劫匪”。
在他這個局外人闖入後,不專業的兩個頭罩男明顯地自亂了陣腳。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之中一個人想跑路,被另一個人狠狠瞪在原地。
體型偏瘦的劫匪揮了揮匕首,驅趕意外闖入的路人。
不知為何光是跟這人對視上,就令他警鈴大作,大概是這個人周身的氣勢不同尋常,半點沒有撞見綁架該有的正常反應,平淡得像看到路邊的指示牌。
齋藤不由泄了幾分底氣,“彆多管閒事,趕緊走!”
少年不知是不是第一次被人搶劫,還不是很習慣流程,被嚇到在原地呆了一下。
此刻跟著看了過來,嘴唇微抿顯出幾分緊張。
跟一身黑衣焊身上似的的男人不同,少年穿著很符合花火大會氛圍,涼快的浴衣外麵披了件羽織,罩住略顯單薄的身形。
真田鳩見垂在身側的手,指尖蜷了一下,很快攥緊手指又移開了目光。
看上去是不想把其他人牽扯進來。
少年看上去沉默又謹慎,清秀的眉蹙攏,正為眼前的突發狀況所困擾,實際上他的心聲可不像表麵上那麼安靜。
[啊啊啊——]
[按理說“真田鳩見”是第二次見到這個男人,不久前休息室門口的簡單對視,應該夠留下印象。]
[但這個想起見過對方,並詫異對方會出現在這裡要怎麼詮釋呢,在短暫的驚訝過後,應該還有一些警惕和探究?]真田鳩見有點抓狂地分析。
係統:[……
]
雖然演技有進步,但這樣複雜的表演,果然還是難為你了。
於是真田鳩見就隻是飛快地看了一眼來人。
還沒怎麼讓人在自己視網膜上成像,他就馬上挪開了自己的眼珠子,專注地盯著劫匪,和二人手裡疑似從旅館廚房順來的水果刀,試圖看出朵花來。
[我有十二種方式,在三秒內奪刀並把人摁地上。]
兩個人難度稍微大一點,但不是他吹,也頂多再加個兩秒劈手刀的時間。
係統:[我猜還有個“但是()”?]
真田鳩見指尖磨了下,無聲歎息:[……但都是琴酒指點過的。]
係統頓了頓提醒:[還有一種方式是琴酒不知道的。]
真田鳩見:[什麼什麼?]
係統:[用運動漫少年的方式解決。]
少年專注於思考對策,沒有分給旁人太多注意。
忽然眼眸微微亮起,似乎想起什麼擺脫現狀的方案,又遺憾地閉了閉眼。
從商城兌換憑空掏出一把球拍,還是太過於顯眼了,他恨恨道:“要不是我沒帶網球拍,現在你們已經沒法站在我麵前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魁梧的山本說著就要上前,把橫到少年脖子上。
忽然旁邊的齋藤看著沒有原路離開的意思,甚至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繼續朝這邊走過來的銀發男人,緊張嗬斥:“你還待在這乾嘛,想見義勇為嗎?!”
彆說是他緊張了,真田鳩見心裡也提著塊石頭,沉甸甸的仿佛隨時要壓下來。
銀發男人眨眼走近,山間的小道並不足夠寬闊,擋在路中間的山本竟不自覺讓開一步給他讓路。
不等他反應過來發作,被男人輕飄飄掃過來的一眼,種在了原地。
這是怎樣冷峻的眼神,仿佛隨時能奪走他的生命!
這個人……
他絕對手上沾過血!
明明是蟲鳴喧囂的夏夜,距離繁鬨商鋪也不遠,但偏偏給人一種落針可聞的寂靜感,讓人不自覺屏住呼吸。
真田鳩見看著男人就這樣經過的一個人,山本跟被定了身一樣,或許是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讓他們沒有找這個幾乎把不好惹寫臉上的銀發男人。
真可惜。
如果他們打起來,或許對他脫身是最有利的。
真田鳩見看著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男人,呼吸不自覺放輕了。
他沒有貿然搭話,隻是努力維持落在對方身上的視線,不帶上不應該的情緒重量:“……”
黑澤陣看著眼前的少年,對方正用略微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近了看,這張臉便更像了。
路燈的光打下來,將他的麵容照得輪廓分明,無論是眼睫彎起的弧度,或其下略顯不安的靛藍瞳仁,還是沒有明顯骨骼感的臉部線條。
隻可惜無論再像也不是那個人。
寬特羅從沒有過多的情緒,偶爾甚至像呆
() 板的魚目,但這個人的眼睛卻像午夜星空,映照出星星點點的瑩潤的光。
麵前的少年努力維持著冷靜自持,身上有未成熟的,這個年紀特有的秀美,身形挺拔,有股未經磨難養出來的清貴氣。
就是在一些不容易注意的地方,還是泄露出了他的不安,比如頸後的汗毛,已經豎起來了。
如果是寬特羅,就算手中沒有防身的裝備,也不會被區區兩個拿刀的歹徒難住,困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過……
琴酒隻略微停頓了兩秒,就越過少年繼續往前走去。
一個溫室裡長大的大家族子嗣,年紀輕輕就能做到這種程度,算是個優秀的繼承人了。
現任家族話事人或許有讓他繼承衣缽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