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彬雖然自己不會當爹,但是找的人還算靠譜。
鬱裡很快被安排好了住的地方,還被他交代的人領著去報了名。
京朔的內部消息總是傳的飛快。
鬱裡這邊剛剛報名離開,那邊雙A群裡就已經傳遍了。
“又來一個特招生。”
“好像後天入學吧。”
“彆說了,這個特招生肯定是我們白班的。”
“你怎麼就確定是你們白班的,也許是我們紅家的呢?”
“因為是男孩子啊,我們美女班長出馬,一個頂倆,江照肯定乾不過。”
“每次都要女孩子出賣美貌,要不要臉。”
“你們要臉,夏若當年怎麼進的你們紅A,還不是靠江照賣臉?”
“你還知道夏若是我們班的,說不定新來的更喜歡我們這邊的美少女呢!”
“得了。”管理員的出現打斷了兩波沒事找事的爭吵:“看一下新生的資質。”
“稍等。”
半分鐘後,一張報名單發了進來。
純白的臥室裡,淋浴間裡跨出一條修長的小腿,半濕的腳麵仍然掛著水珠。
床墊微微一陷,有人拿過了床頭閃爍不停的手機,另一隻手捏起無框眼鏡架上鼻梁,隨手點開了報名單。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乖寶寶般的臉,一寸照片上,男生皮膚白皙,眼睛很大,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軟糯得很。
照片界麵並未停下太久,便迅速下滑,停在特長與榮譽的界麵,顯然是對報名單上主人的長相並不感興趣。
群裡短暫靜了半分鐘左右,白班先出了聲:“我覺得新來的更適合你們紅家。”
這話立刻遭到了紅班的抗拒:“哪有,我還是覺得白班合適,來我們紅家怕嚇到他。”
“我們白班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好嗎!”
“說得好像我們紅家不挑人一樣。”
有還沒有看過報名單的緩緩打出一個:“?”
“咋,新來的資質不行?不至於吧。”
“校方現在可真行,就算是為了讓咱們兩班乾架也多少搞個能成事兒的來吧,這個算什麼,越來越敷衍。”
“到底咋回事?”
“你自己不會看啊。”
手機上,修剪圓潤的拇指停在報名單的備注上麵。
【先天不足,無法出聲。】
……
奶咖色的房間裡,花朵壁燈充滿了法式複古的風情,女生盤著長發坐在奶白色的電競椅上,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遊戲界麵上的怪物血條。
血條下降的很快。
她靈活地操縱著鼠標,指尖在鍵盤上跳躍。
手機鈴聲響起,一直到掛斷,都沒有吸引她動一下眼睫毛。
直到怪物怦然倒地,她才露出一抹稍顯放鬆的神情,順手接過又一次響起的手機。
“喂,於沉,怎麼了?”
於沉已經上了床,正在翻書:“新來的特招生資料出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哦?”女生晃動鼠標操縱人物奔跑跳躍,不甚在意道:“你簡單說說就行。”
於沉短暫概括了一下,女生手指一頓,兩秒後,撲哧笑了。
“啞巴。”她道:“你是說,京朔新來的特招生,是個啞巴?”
“一個啞巴。”消息不脛而走,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校論壇上也有人發出嗤笑:“居然是一個啞巴。”
“看榮譽也就普普通通幾個競賽獎杯,這也配上A?”
“傻逼校方,真把紅A競爭當成一個單純的儀式了。”
窗簾被拉開,細小的塵粒在光線中翻滾,剛起床的鬱裡抬手擋了一眼過於刺目的陽光,短暫又趴回床上閉目養神片刻,這才起身走向盥洗室。
房子是個三室一廳,一百二的麵積,住下他跟鬱彬父子倆綽綽有餘。
不過鬱裡自打來到北城之後就沒見過他,完全處於獨居狀態。
他收拾好自己,提起書包出了門。
智能手表除了可以代替發聲,還是有導航的,所以有沒有鬱彬對於他來說也沒有區彆。
鬱裡這個年紀的需求很簡單,有飯吃,有學上就行。
京朔是有校車的,這也大大便利了鬱裡,他隻要等在公交站台,看到京朔的校徽之後上去就行。
附近等車的並不隻有他一個,但大部分都是其他學校的,身旁一直熱熱鬨鬨,滿是打鬨的聲音,不過這個年紀的孩子,跟鬱裡一樣不說話的也不少,多或坐或站,姿態各異,在玩手機。
一輛黑金相間的車子緩緩行來,鬱裡認出那是京朔附近的一個高校,叫盛泰,建校曆史沒有京朔悠久,但卻在有意複製京朔的競爭環境,時常跟京朔打聯誼賽,雙方勢同水火。
穿著盛泰校服的學生一擁而上。
鬱裡又等了快十分鐘,才終於看到了姍姍來遲的京朔。
京朔的校車是紅白兩色組成,校徽是一把利劍插在一座山峰上,山峰因此破裂。有鋒芒儘顯,利刃斷金剛之意,白若驚雷,紅若驕陽,在清晨的霧氣之中緩緩行來,頗有幾分巍峨氣勢。
校車開門,附近的人紛紛往上擠,
鬱裡跟在最後麵。
有人注意到了他:“喂,你怎麼沒穿校服?”
司機也看了過來,發現這孩子麵生,又想起什麼,道:“是不是新來的特招生?”
鬱裡點點頭。
“又來特招生。”一群京朔的學生均好奇地朝他看,一個女生道:“今天第一天上課?”
鬱裡再次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父母是做什麼的?之前都拿過什麼獎?”
連珠炮的問題朝他襲來,鬱裡撫了一下手表,在要不要費勁輸入答案之前做了權衡,最後選擇沉默。
校車啟動,問話的男生有些不悅:“喂。”
“彆問了。”有人道:“他是個啞巴。”
鬱裡取出耳機塞進耳朵,把校車上的聲音屏蔽掉,然後轉臉看向窗外。
窗上映出京朔學子各異的臉,不少人都被這劇話勾起了好奇心,探頭朝他張望。
“昨天校論壇都傳遍了,你們不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