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彆人的味道,所以我不會陪你很久?

——艸,這是什麼醋味理由

——好強啊,隨便幾句話就把男德傳統繼承人勾進房間裡了

——主播甚至沒有用魅術,天賦異稟

——我就說嘛,隻要主播隨便撒撒嬌示弱,柏鴻禮肯定上鉤

——以後每天纏著柏鴻禮就好了,他肯定沒空去懷疑家裡的咒術是誰下的

——你們是不是忘了柏二?

——要變成時間管理大師,同時應付兩個人了~

彈幕的說法讓岑洺納悶了幾秒,待會他的房間要擠三個人嗎?

【已經不是擠進去三個人的問題了,】係統咳了一聲,【你打算把兄弟倆一起騙進你的房間嗎,有點難吧?】

‘那麼,怎麼處理柏羈遠呢?’

【嗯……同時下手?】

岑洺醍醐灌頂:‘發信息嗎?’

【可以試試。】

另一邊,柏鴻禮的臥室裡,四位聖教會人員已經到齊了,開始利用儀器檢查能量波動。柏羈遠和管家站在一邊看著。

柏羈遠等了一會兒,發現那兩個人都沒到場,轉頭問管家:“他們呢?”

管家躬身道:“似乎是回房間了。”

兩人去了岑洺的房間,雙雙一去不複返。

柏羈遠詫異地挑眉,說:“他們一起去的?”

說完,他拿出手機,正要撥給柏鴻禮,忽然收到了幾條即時發來的新信息,來自岑洺。

[你處理好了嗎]

[好害怕]

[真的!]

柏羈遠看著這幾條信息,甚至能想象到少年眼神躲閃、心虛又害怕的雪白麵孔。

柏鴻禮就在他房間裡,岑洺卻對彆人撒嬌自己害怕?

尤其是最後一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真的”。

他回了句:[是嗎,真的害怕?你怎麼證明?]

聖教會的四個人已經在房間裡忙碌檢測,到處轉,找惡魔留下的殘留能量痕跡。

忽然手機又震了震。

[圖片]

[這個可以證明嗎]

柏羈遠看到刷新出來的照片的刹那,腳步一頓。

一張……自拍。

少年坐在床上,像是半躺著,視線往上看著鏡頭,琥珀色的大眼睛、微抿的紅潤嘴唇,神色有那麼點羞赧的意思,因為角度的問題,照片裡也拍到了他鎖骨以下的一片白皙皮膚,脖頸的牙印也隱約可見。

然而在照片的一角,隱約能看見背景裡一個男人的背影也入鏡了。

柏羈遠都要被他氣笑了。

他回複道:[發照片之前不PS一下嗎]

……

‘根本沒有用!我已經發了我害怕的照片了,他不理我,還讓我PS,難道我很醜嗎?’

岑洺生氣了,在床上翻身滾來滾去,活像個沸水裡的暴躁湯圓。

係統熟練地安慰他:【沒事的,一定可以起到效果,讓他分心想欺負你。】

雖然,它也覺得大概率沒什麼用。

“怎麼了。”

一把冷靜的男低音傳入岑洺的耳朵裡,他即時停下了打滾的動作。

柏鴻禮坐在房間裡唯一一把椅子裡,手上攤開了一本書,邊上還有兩本筆記。

書本是之前管家送給岑洺的幾本名著之一,奴隸沒有上學的權利,管家看到他有時候在翻筆記於是拿給他幾本。筆記是之前陪周良霽上課時無聊寫的。

男人坐在這把舊椅子上,垂眼看著書頁,姿態宛如在他在書房對著電腦處理集團工作時那般端正,儘管他手裡是家裡奴隸的名著書和上課旁聽筆記。

岑洺坐了起來,說:“我有點無聊……你在乾什麼。”

“你喜歡上學嗎。”

柏鴻禮合上書本,若有所思地問岑洺。

“嗯?還好吧,說不上喜歡不喜歡。”

岑洺在自己的世界裡已經上學院了,因為穿越忽然沒了學業安排,他本來是有點不習慣的,但是很快就被周良霽抓去一起上課了,甚至周良霽還會考察他上課的效果。

柏鴻禮看著他,皺眉說:“奴隸的限製暫時無法掙脫,但是你本應該也到教室裡去……下午原本有一節理論課。”

“那不是水課嗎?”

岑洺奇道。

“為什麼你覺得是水課?”柏鴻禮解釋,“那是榮譽教授的熱門課程。”

岑洺不明所以,他記得周良霽逃課來找他,說是不重要的課,但是周良霽並不是差勁的學生,反而是那種各科目成績優異的尖子。

柏鴻禮見他沉默,回頭看了他一會兒。不多久,岑洺就從床上翻身下去了。少年疑惑的臉在他麵前晃過,忽然湊近,問:“算了,不糾結這個……主人,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岑洺穿著睡衣,身量單薄,俯身與他說話。

在不生氣的時候,岑洺這麼睜著眼睛看旁人,白嫩的一張臉,氣質無辜又單純,乍一看有種楚楚的可憐勁。

何況他有求於人,眼巴巴地望著柏鴻禮。

柏鴻禮一貫不喜歡柔軟的小動物,他甚至不喜歡家裡的貓。

他與岑洺對視了半晌,本就是冷淡無波的性格,這麼麵無表情的對視,一直把岑洺看著腦袋都低下去了,一臉失望地自言自語“好吧還是失敗了”。

他以為柏鴻禮沒聽見他的嘀咕,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扭過頭說:“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柏鴻禮卻站起身,倏然捏著他的下頜,低頭與他對視。

男人的表情很平靜,但神色肅然,仿佛在講一件重要文件。

“你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柏家,我不會讓你留在這裡,柏家不需要奴隸,柏羈遠不該玩弄你……你的契約我會幫你解除。從現在起,你需要學會怎麼不在庇護和契約下生存,教育是很好的途徑,我會帶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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