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柏鴻禮好凶啊,為什麼不能穿短褲……我就要穿,陳叔也沒說過不可以。’

岑洺回了房間就開始抱怨。

他挨了兩句訓斥,心裡很不高興,這會兒趴在床上不肯動彈了。

係統心想,你倒是當麵反駁他啊,當著柏鴻禮的麵又不敢說,又氣又怕,凶巴巴喊了句“不關你的事”,就直接跑了。

它嘴上安慰他:【你就當他的話耳邊風啦,柏鴻禮在原著就很封建男德。】

‘煩人。’

話是這麼說,岑洺又皺著臉從衣櫃裡拿出來長褲長袖的衣服。

【……】不是說就要穿短褲嗎。

衣服是係統為他匹配的,考慮到岑洺的性格喜好,都是選他喜歡的淺色和純棉衣服。

他換了條長褲,這時內線電話響了,管家在通話裡叫他下去吃飯。

屋子裡外都有保鏢,柏家與皇室沾親帶故,現在的家主與其妻子又是軍方的實權人物,以至於家族的重要成員時不時挨上一兩場暗殺。

一層有個傭人用餐的房間,兩人麵對麵坐著。岑洺習慣食不言,但忍不住道歉關於自己和床笠的失禮之事。

他說到自己被柏鴻禮訓了一頓,抿了下嘴,可憐兮兮的。

管家也知道這事,囑咐道:“你以後千萬離他們遠一些,彆惹了他們生氣。”又心裡考慮以後把他放到離少爺們更遠一些的地方。

岑洺這個性子……

以柏宅的嚴格規矩,恐怕岑洺過不了今天就要被送去鄉下了。

管家想到這裡,不免對他有些憐憫。

岑洺對此一無所知,吃完飯就跑去喂屋子裡的寵物貓。

貓平日裡喜好在花園散步,但是花園不加蓋,管家擔心它哪天跑出去了,專門讓傭人們帶它每天在花園散步。

岑洺係好牽引繩,跟在貓身後一起進了花園。

一人一貓逛了一圈,停在花園裡的亭子裡。他抱著貓坐在石凳上往外瞧,花園裡靜悄悄的,偶爾飛過一兩隻鳥。

【按照幾本書的時間線,其他世界的角色將陸續出場,你得在他們身邊扮演被欺淩的小可憐了。】

‘我要被這麼多人欺負嗎?’岑洺皺眉說,‘我不要這樣。’

他這話說得和撒嬌沒什麼區彆,嘴巴撅得都能掛茶壺了。

係統聽了又摸了摸鼻子,公事公辦念規則:【每完成一個階段可以換1-5不等的積分,你剛才完成了“帝國”第一階段,拿到了2積分,可以看到直播間彈幕,與觀眾互動。攢夠積分就可以回原世界了。】

剛說完,岑洺就瞥見眼前浮起了彈幕欄。

——這麼多劇情,全是欺♂負小魅魔,係統太過分了!

——這倆兄弟對主播又捏臉又不給露腿,沒點彆的嗎,真不懂事(怒

——剛才主播被拽腳踝那段我錄起來看了好幾遍,柏二挺會的嘛

——柏一為什麼看到光腿反應那麼大,原來他是男德攻?

——主播是剛成年的魅魔嗎,怪不得還不吃飯~

岑洺一頭霧水,他看不太懂觀眾的用詞,大概猜到是在批判雙生子和係統。

貓咪忽然從他懷裡跳了出去,追著一隻蝴蝶而去。他連忙抓著牽引繩的一端跟上去。

他陪貓咪在花園玩到它停下來,岑洺抱著貓轉了一圈,這個季節的下午有些冷了,他和貓咪商量著回到有暖氣的客廳裡。

貓躺在沙發上,岑洺俯下身去捏它的爪子,興致勃勃跟係統說:‘柏家的貓好可愛。’

他沒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彆人。

一把散漫的嗓音很快在客廳裡響起來,將他嚇了一跳。

“你好像玩得很開心。”

岑洺抬起頭,不遠處旋轉樓梯走下來了一個年輕男人,依然是那頭染得絢爛的藍發,嘴邊噙著淡笑。

柏羈遠徑直走到他身前,低頭摸了摸貓的下巴,語氣很隨意:“跟我一起回學校。”

岑洺記得這個劇情。

柏家倆位都是帝國學院的學生,剛從國外交換回來,他陪著他們一起到學校負責日常起居,也成了大家都玩弄的跟班。

柏羈遠說罷,將摸貓的那隻手抬起蓋在了岑洺的腦袋上,目光擦過他的烏暗睫毛、雪白麵頰,長得分明很清純,偏偏嘴唇豐潤,讓他看起來又純又欲。

“睡得好嗎?”

“還行,”岑洺在他麵前一臉思索,連半分掩飾也無,“跟著你更好一點,我不想和柏鴻禮待在一起。”

柏羈遠很少聽見誰敢當麵將他們兄弟放一起比較,得出的結論也和常人相反。

他笑了下,捏了一下岑洺白皙的臉,“你是怎麼惹了柏鴻禮的?”

岑洺說到這裡,氣鼓鼓地解釋:“我什麼也沒做,當然是他的問題了。”

管家恰好出現在兩人身後,聽到新來的奴隸在編排自己的主人,登時後背冒汗,加上之前被訓斥那件事,他覺得岑洺呆不久了。

管家隻當做沒聽見,躬身向柏二表示行李與車輛已經備齊。

他剛說完,就聽見柏羈遠對岑洺說:“生氣了?等我辦完手續帶你在學校裡玩一圈。”

接著就朝岑洺勾勾手指叫他跟上,一起上車。

管家驚訝不已。柏羈遠竟然沒有下手懲罰岑洺,甚至帶著他一起去學校玩?

在帝國,奴隸以下犯上的罪責是很重的。

岑洺似乎也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理所當然地跟在柏羈遠身旁,甚至得一想二地追問:“學校有遊戲廳嗎?不好玩我就不去了。”

管家目送著二人離開,心裡有些微妙的預感。

岑洺來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管家定了定神,忽地瞥見樓梯走下來另一個主人。

柏鴻禮素來是最重規矩的,他是柏家的長子,實際上的繼承人,比之柏二更強勢。

他看了眼沙發上的貓,管家就會意將貓抱了下來,另一位傭人拿著機器吸走了真皮沙發上遺落的貓毛。

柏鴻禮在一旁看著,目光冷淡:“柏羈遠已經走了?”

“是。”

管家剛說完,窗外就傳來了幾聲對話。不知道柏羈遠說了什麼,岑洺清亮的少年聲線旋即調高了音調說:“真的嗎,我要去看看,你不要騙我……”

分明是去學校報道,卻帶著個奴隸,弄得仿佛是去秋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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