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臉上笑意愉悅, “乖,你招惹出來的,小竹馬, 自己解決掉。”
夏稚年:“……?!”
夏稚年繃緊表情, 極力讓自己洗淨冷靜一點,奈何耳朵發燙,脖頸也泛起一抹粉, 眨巴眨巴眼。
艸,騷不過。
啊不行不行, 臉皮厚,膽子大,走遍天下全不怕!
少年臉上紅撲撲的,瘋狂給自己打定心針,眼睫顫了顫, 青澀生疏的亂弄一通。
晏辭下巴抵在年糕團子肩頸處,清晰察覺到少年今晚的異樣。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主動的幾乎讓人按耐不住。
良久,晏辭鬆下力氣,眼底微暗,唇角若有若無的彎著,在少年頸側印下一吻。
起身, 居高臨下俯視少年。
夏稚年回視,耳朵還是紅的,有點緊張, 但堅強的挺住了, 眨巴眨巴眼, “怎麼了?”
不會還想來吧?
晏辭將年糕團子從頭掃視到腳, 意味不明,唇角掀起點弧度,撂下句“沒什麼”,轉身又進了浴室。
夏稚年瞧著他背影,頓了一會兒,臉上笑容倏地擴大。
嘿,果然,臉皮夠厚,膽子夠野,害羞的就不是他夏稚年,是晏辭!啊哈哈哈哈哈哈!
能忍那就接著忍,他看這黑心肝的黑芝麻湯圓能有多忍。
哈哈哈嘿:)
夏稚年忍不住笑,溜溜達達下床,去外麵洗手間把手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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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在心裡琢磨,年糕團子這是怎麼回事,突然開始這麼……故意招惹他。
受什麼刺激了?
他垂眼,遮住眸底愉悅且隱忍的晦暗顏色,扯扯嘴角,又衝了個涼水澡。
二十天,還有二十天。
時候不早,屋外夜幕早已是靜謐一片。
晏辭這次洗的有些慢,夏稚年等了他一會兒,歪在床上,等著等著,不自覺睡了過去。
等晏辭出來,看見的就是昏黃夜燈下,少年側躺著,微蜷著身子,側臉被塗抹上一層橘黃昏暗的暖光。
纖長眼睫垂落,在眼下映出蒲扇似的小陰影。
睡得軟和和的。
晏辭走近,瞧瞧睡熟的年糕團子,抬眼注視,摸摸少年柔軟頭發,俯身,在少年眉心輕落下一吻。
不管年糕團子想玩什麼,總歸這是他的年糕團子,他的!
他輕笑一下,躺下,將少年往懷裡攏了攏。
夏稚年迷迷糊糊,悶頭往晏辭懷裡蹭去,囈語一句,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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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回學校上課。
夏稚年被晏辭握著手往前牽著走,他倆從小手牽手上學,後來大一點,他不願意牽了,晏辭死活不同意,非要牽著。
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夏稚年被晏辭帶著往前去,走了幾步,瞧瞧近處身高腿長,一身清貴的黑芝麻湯圓,表皮純白乾淨,十分具有欺騙性。
內裡卻是個實打實的黑心肝。
夏稚年走了一節距離,停下腳,牽著他的男生瞬間察覺,回頭望過來,溫潤詢問。
“怎麼了?”
白嫩少年背著小書包,稍抬起下巴,仰頭瞧向男生,笑容明媚,“走不動了,抱我。”
晏辭稍稍挑眉,注視彎著笑的少年。
又故意招惹他。
嘖。
晏辭唇角彎起一點,側身,朝年糕團子伸開手臂,“來。”
夏稚年嘿嘿一笑,踮著腳攀上晏辭脖頸,晏辭一邊手臂托住少年屁屁,輕易將人抱起來,轉頭接著往前走。
夏稚年視線高出來一截,視野格外寬廣,不少人望這邊望,他全然不在意。
後邊不遠處,楚青箋剛下車,本來進校路上人多,他沒看清前麵的兩個小竹馬,這麼一抱,頓時紮眼不少。
楚青箋:“……”
年崽同學看起來,還在對那幾年的謀劃進行精準打擊報複啊。
楚青箋咂舌,悶頭往元朗後麵躲躲,想當隱形人。
元朗這會兒剛看到他,驚喜出聲,“楚哥!早上好哇!”
楚青箋:“……”
哇你大爺!
夏稚年聽見聲音,瞬間抬起頭,眼睛錚亮,借著高度優勢,飛快在人群中定位到竹馬一枚,彎起微笑。
“楚哥,早上好啊 :) ”
楚青箋:“……”
靠,好個屁。
他側頭瞪元朗一眼。
元朗:“???”
夏稚年嘻嘻笑著,朝楚青箋揮揮手,唇角上揚,意味不明。
他抱著晏辭脖頸,抬手,指腹擦過男生動脈皮膚,笑意盈盈,“哥哥,我看見楚哥了,你不和他打個招呼?”
晏辭:“??”
晏辭脖子被少年指尖撩撥的發癢,瞧他一眼,越發覺得古怪,回頭和楚青箋簡單示意。
楚青箋笑得古裡古怪的,也示意回去。
……不對。
肯定哪裡出岔子了。
晏辭扯扯嘴角,將少年指尖攏下來,握在手心,語調溫潤,“乖,彆亂碰。”
夏稚年:“?!!”
哎?就碰,就碰!
他抽回手,彎著眼睛笑,俯身趴到男生肩頸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擦過晏辭頸側皮膚,忍著笑,故作茫然,“彆碰哪兒?有哪裡我不能碰嘛?”
晏辭:“……”
年糕團子膽子大了不少啊。
他幽幽瞧去一眼。
夏稚年:“!!”
哎嘿嘿嘿嘿嘿嘿:)
高興.jpg
他們幾個已經保送的學生,上不上課其實沒太大區彆,彆的班有保送生直接不來學校了,他們班幾個倒是還堅持著上課。
不過不太聽講,主要是課間給其他同學講講題。
教室裡,夏稚年和晏辭坐在最後一排。
夏稚年惦記著他能忍的黑芝麻湯圓哥哥,壞心思一茬又一茬,偷笑,指尖慢慢探過去,晃晃悠悠,一點點落到旁邊男生筆直的長腿上。
輕飄飄滑動一下。
“哥哥。”
少年笑容乖軟。
晏辭:“……”
晏辭握住那亂動的手,意味深長的望著他,“又怎麼了?”
“又?”
夏稚年眼睛睜大了點,故作憤憤,眸子圓不溜秋的,歎氣,“哥哥嫌我煩了嘛?那好吧,哥哥忙,我不打擾你。”
說罷,用力將手往回抽。
晏辭:“……”
晏辭讓這明顯故意磨人的年糕團子搞笑了,聲音低低的,輕笑兩聲,攥住他手。
“乖,不煩,你說,怎麼了?”
少年瞥去一眼,瞧瞧自己被握住的手,軟聲軟氣,笑著,“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和哥哥挨近一點。”
“哦?”晏辭頓了頓,注視少年,似笑非笑,“沒有點彆的目的?”
夏稚年一臉誠懇,“沒有呀,我們兩個是竹馬啊,行為舉止親近點,多正常。”
晏辭眉眼壓低些許,打量少年。
“是麼。”
昨天親親前,年糕團子的舉動明顯是想泡他,今天怎麼又……變成竹馬親近了?
他將少年從頭到腳,一點一點,全部掃視一邊,唇角弧度清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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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年感覺,自己掌握到了欺負黑芝麻湯圓的神奇秘密。
隻要膽子大,隻要臉皮厚,嘿嘿嘿:)
反正晏辭這麼能忍,也不會對他做什麼。
他晚上又把黑芝麻湯圓撩撥一頓,然後大咧咧窩進男生懷裡睡覺,坦然自在,愜意非常。
晏辭握著少年腰身的手幾乎要收不住力,克製不住的,想將存心乾壞事的年糕團子弄哭在床上。
給他長個教訓。
黑芝麻湯圓硬忍幾晚,果然,沒幾天,夏稚年就看見晏辭聯係上了楚青箋。
眼瞧著晏辭和楚青箋,兩個小竹馬一前一後進了教室後麵的隔間,少年眉眼彎彎,托著下巴露出抹笑,轉回視線。
元朗奇怪扭頭,望向夏稚年,“小夏啊,我怎麼感覺,你最近特高興啊?”
夏稚年眉眼裡儘是笑意,眸子清亮,點點頭,“是啊。”
欺負黑芝麻湯圓!
湯圓可千萬要忍得住才好啊。
元朗看著後桌唇角那抹弧度,莫名感覺像是看到了班長,一頭霧水望著他。
晏辭叫楚青箋進到隔間,開門見山直接詢問。
“年年最近怎麼回事?有和你說過麼?”
楚青箋:“……”
楚青箋清清嗓子,神態穩重,露出一點沉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