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問寒靜止兩秒,臉上的表情變換,十分複雜。

最後冷冷瞪向晏辭。

夏稚年自己看不見脖子,但見狀猜到一點,紅著耳朵拽了下衣服。

“年年什麼時候醒的?”

夏問寒冷聲問晏辭。

晏辭應聲,“昨天。”

“昨天?!”

夏問寒眼底涼氣更甚,“年年剛醒,你就這麼、這麼……折騰他!”

夏稚年:“……”

啊。

夏稚年耳朵發燙,總覺得這話題有點難為情,偏開頭移了移視線。

晏辭稍稍一頓,瞧著沙發上白嫩嫩的年糕團子,“我克製了,有數。”

夏稚年:“??!”

幾乎一天一夜,你他喵這還叫克製了?!

那不克製的時候什麼樣?!

少年杏眼圓圓的,震驚驚恐的望過去。

晏辭輕笑笑,摸摸他腦袋。

夏問寒已經知道弟弟談戀愛,忍了幾口氣,努力冷靜一點……靠,冷靜不了。

他繃緊表情,伸手抱起弟弟就往外走。

“……哥?”

夏稚年一驚。

他還裹著層毯子,動作不便,也沒什麼力氣,輕而易舉被抱走。

晏辭稍稍挑眉,抿唇,有些不虞,直接抬腳跟上去。

到了夏家,江鳶和夏鴻遇已經在等了,淚眼朦朧的抓著小兒子不放。

夏稚年心裡說不出什麼感受,有些亂,安慰他們一下。

他昏迷期間,兩邊一直有人給他做按摩,倒也省了複健,不過具體身體狀況,還需要慢慢恢複。

夏稚年醒了,按說應該回夏家去住。

可回夏家住,見男朋友不方便,去晏辭那裡,夏家又很失落。

最後還是一邊一星期。

少年這個時候不能總悶在房子裡,晏辭雖然不願意,想和年糕團子待在家裡哪也不去,但還是將人帶出去走走。

年糕團子昏迷,晏辭被迫將人交出,他迫切的想攏聚力量,高三沒上完,拿著早就到手的保送,直接聯係a大,在非正常入學的時間進入大學。

不到兩年,又從a大畢業。

晏衛兩家倒了,晏辭以所有人想不到的速度發展壯大起來。

沒人敢小瞧這麼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夏稚年剛醒那天,看見晏辭西裝革履,還挺好奇,晏辭就直接把他帶去公司。

下了車,夏稚年抬眼,瞧著麵前高樓大廈,再瞧瞧旁邊一身筆挺西裝的黑芝麻湯圓,小小彎了下眼睛,聲音軟綿綿的。

“晏辭,好厲害啊。”

晏辭不錯眼的盯著少年,手握著他手腕,意味不明,“跟著我,彆離開我視線。”

他想直接抱著人走,但年糕團子要鍛煉,不能總抱著。

外麵地界寬闊,少年站著,晏辭抿唇,眼底暗色湧動,將他手腕握緊了點,帶著進樓。

夏稚年知道他這是被車禍激得,不放心,歪歪腦袋,掙了下手腕。

晏辭蹙眉,聲音微沉,捉緊了,扯出個涼笑。

“乖崽,想做什麼?”

少年心底輕歎,杏眼彎著笑一下,手腕抽出來,再把手心塞進去。

“彆拉手腕,拉手。”

晏辭:“……”

晏辭眼尾輕挑,握緊了,唇角稍稍勾一下,“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啊?”

夏稚年呆了一下,想起之前的話,笑笑,“那我不能牽嘛?”

“告訴我之後再牽。”

夏稚年:“……

好的吧。

他瞧過去,感覺現在的黑芝麻湯圓像個守著巢穴寶貝的壞脾氣惡龍。

笑的越溫柔,折騰起人來就越狠。

夏稚年被他拉著往大廈走,瞧瞧近處身高腿長的清雋男生,不介意讓他安心一點,由著黑芝麻湯圓放縱掌控,眉眼微彎。

“那我是做什麼之前都要告訴你嘛?”

晏辭笑容輕和,斯斯文文的看著他,“對。”

夏稚年乖乖點頭,笑一下。

“說話呢?”

“說話可以直接說。”晏辭淡聲回應。

進大門的一瞬間,再差兩步,就能看到大廳裡麵的工作人員。

晏辭西裝褲包裹勾勒出的長腿格外吸睛,夏稚年惦記著哄人,忍住笑,忽然靠近一點,湊到他耳邊,悄咪咪的飛快說了句——

“哥哥腿好長,西裝好帥。”

晏辭一腳踏進大廳,夏稚年說完,“嗖”的溜回去,裡麵人停下腳步朝門口望過來。

“晏總。”

“晏總早。”

一句接一句的問好,晏辭沒理,偏頭看過去。

白嫩少年跟他隔著半步遠,老老實實站著,一臉的與世無爭與我無關。

對上他目光,賣乖露出個笑。

“……”

嘖。

晏辭失笑兩聲,眼底意味不明。

大廳裡的人看見向來雷厲風行,模樣斯文但行事狠厲的頂頭上司牽著個軟糯精致的少年,各自震驚,但不敢表露,隻暗地打量。

進到專用電梯,門一關上,附近員工在關閉前的一瞬間,從縫隙裡看見,頂頭上司扣住少年腰身,鬆散一提,直接堵到牆角。

員工:“!!!”

啊啊啊大瓜!

驚天大瓜出現了!

晏辭笑容溫潤,墨色的眸子直直盯著眼前少年。

“乖崽,來,再說一遍。”

夏稚年:“……”

夏稚年被牢牢扣著,莫名感覺腰有點疼,眼睫顫了顫,有點後悔招惹他。

不過自動他醒了後,晏辭還是瘋的厲害,他抱著哄人念頭,做了兩分鐘心理建設,清清嗓子,聲音小一點。

“哥哥腿好長,西裝好帥。”

晏辭垂眸瞧著他,眼底晦澀,輕彎起唇角,“這麼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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