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
刺激你大爺!
黑芝麻湯圓他喵的……臭不要臉。
唇瓣分離,夏稚年喘息未定,胸膛起伏明顯,張著嘴小口呼吸,耳垂嫣紅,脖子上都染上層淺淡的粉,杏眼瞧著唇角勾起的男生。
笑,還笑!
啊啊啊啊啊!
他沒忍住,一腳梆唧踢到他小腿上,凶巴巴瞪過去。
晏辭絲毫不動,唇角勾著,和悅的摸摸他腦袋,甚至還好心好意的提醒他,“乖,小心腳趾。”
夏稚年:“……”
畢業典禮結束,一班人又湊在一起吃了個飯,晚上回去,晏辭接了個電話。
當年綁架晏辭和他母親的那夥綁匪跑路,銷聲匿跡十幾年,晏辭把綁匪和晏家勾結的消息透露給衛家,衛家為了拿到晏時威把柄,現在也在找那夥綁匪。
兩邊加起來找,總算有點消息。
司機,也是秘書,秦緒帶著消息過來,說是有點蹤跡。
在南邊一帶。
晏辭打算自己去看看,夏稚年想跟著去,但被直接否決。
“乖崽。”
剛進到彆墅坐下,消息同步傳過來,晏辭把白嫩少年攏進懷裡,溫聲道:“那是夥潛逃的殺人犯,窮凶極惡,你跟著我不放心。”
夏稚年坐著沙發上,扭頭瞧著晏辭,稍稍抿唇,“你自己去我也不放心。”
那夥人當著晏辭的麵殺了他媽媽,讓晏辭有了嚴重潔癖和皮膚饑渴症。
他不信晏辭對那夥人全然沒有陰霾。
溫潤如玉的男生垂眸,瞧著嫩生生的年糕團子,墨色的眸子垂了一下,扣住少年腰身,手臂用力。
夏稚年被箍著挪到他腿上,麵對麵跨坐著。
少年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帶著點擔心,晏辭摸摸他腦袋,唇角彎了一下,湊近親親他。
“乖,擔心我,你才更不該去。”
那夥人殺了他母親,要是年糕團子再出個萬一,他會瘋。
即便這次隻是去查查情況,但他還是要杜絕一切隱患。
所以這趟,不能讓年糕團子跟著去。
“放心,我帶著人,你回夏家待幾天,和我視頻,讓我知道你的安全就可以。”
夏稚年唇線壓平了點,抬眼望著他,到底點點頭,“那你和我保持聯係。”
.
第二天一早,晏辭去了機場,連送都沒讓送,去之前直接把少年送回夏家。
剛好是周末,夏稚年進去,江鳶和夏鴻遇正在客廳喝茶吃糕點,看見他,溫柔笑了笑。
“年年終於舍得回來了,媽媽還以為年年把我們忘了呢。”
畢業典禮沒邀請家長,但開了直播,直播鏈接直接發到了家長群裡。
年年和小辭,又是四手聯彈,又是牽手,又是在台上說悄悄話的。
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夏稚年:“……”
夏稚年耳根一熱,眨眨眼,把衣服領子往上拉了拉。
這不是,自打KTV後,就過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了嘛。
要不是秦緒消息過來,他今天能不能出得了門還兩說。
少年白嫩耳垂有些泛紅,像塊細膩的羊脂玉,清清嗓子轉移話題,“大哥呢?”
江鳶善意笑笑,“有事出差了,過幾天回來。”
“年年,來吃甜糕。”
.
晏辭下了飛機,到達那個偏僻的小鎮。
傳來的消息,說是看到了當年那夥人中的一個,長相有些相似,但不確定究竟是不是,也不確定,如果是的話,那夥人來了幾個。
當年綁架的線索被晏時威抹乾淨,即便這夥人臨時打算敲詐晏時威,又殺了人逃跑,晏時威為了避免自己暴露,還是幫他們掃了尾,清除了他們的行動痕跡。
所以現在查起來才這麼費勁。
晏辭眼底微涼,帶著幾個人,分散進到那間霓虹燈亂閃,嘈雜陰暗的酒吧。
他上到二樓包廂,手下帶著的人悄無聲息分散出去。
沒一會兒,有人傳回來幾張照片。
晏辭看清照片上麵的人,難得的稍稍怔了片刻。
男人肩背挺括,寬肩窄腰,手指鬆散的拿著玻璃杯。
側臉如刀削斧刻,狹長眸子裡帶著涼意,看向鏡頭。
——是夏問寒。
夏大哥怎麼在這?
晏辭眉頭輕蹙。
那邊夏問寒發現有人拍他,狹長眸子望過去,皺眉,起身邁開長腿。
片刻,樓上包間的門被敲響。
門被打開,隔著窄窄門洞,裡外之人彼此對視。
“晏辭?”
夏問寒眉頭皺著,邁步進去,“你怎麼在這。”
樓下居然還安排了人盯著。
晏辭在裡頭坐著,示意秦緒先出去。
“年年呢?”
夏問寒環視一圈,“你把他帶來了?”
“沒有,送回夏家了。”晏辭意味不明的瞧著他,沒答自己怎麼在這裡,反問一句,“夏大哥怎麼在這。”
夏問寒清晰察覺到,晏辭有些戒備試探。
不清楚是在試探什麼,不過看樓下的布置,不像什麼好事。
他冷淡瞥一眼,“來查年年當時被拐的事情。”
“查被拐?”
晏辭稍頓,眼底黑漆漆的,“在這裡?酒吧裡?”
夏問寒瞧他一眼,“差不多。”
他沒說多少,又問,“我說了我的事,那你呢,你沒和年年待在一起,跑來這邊,又是做什麼?”
畢竟事關重大,兩邊都有些警惕。
晏辭墨色的眸子盯著夏問寒看了一會兒,心底來回判斷,緩緩出聲。
“我來查我母親當年的綁架案。”
夏問寒挑眉,稍點點頭。
晏辭母親衛茵當年的綁架,看著就蹊蹺,查查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他和晏辭,居然同時出現在這個偏僻小鎮的酒吧裡。
要麼,這地方藏龍臥虎,躲了不少關鍵人物,要麼……
他們查的人,是一批人。
“嗡——嗡——”
手機突然傳來兩聲視頻通話的震動。
晏辭低頭,眼底暗色化開點,接起來。
屏幕那頭,瞬間出現個眉眼精致的矜貴少年。
“乖崽。”
他淺淺笑一下。
夏問寒:“??!”
夏問寒往他手機靠近了點,但還沒進攝像頭範圍。
夏稚年瞧瞧對麵男生,杏眼彎了彎,“你到了嗎?”
“嗯,已經到地方了。”
晏辭視線落到少年身上,他們有好長一陣子沒分開過了,目光交錯,幾乎有些黏連,“乖,在做什麼呢。”
隔著手機,夏稚年覺得被盯得頭皮發麻,感覺像要被那視線裹住,摸摸鼻子。
“媽媽在給我看小時候的東西。”
想讓他多看看,萬一說不定能想起點什麼。
晏辭被一旁沒有接到弟弟電話的夏問寒死死盯著,麵不改色,溫潤出聲,“是想起什麼了嗎?”
夏稚年搖頭,“不是。”
他站在櫃子邊上,回身,打開櫃子,“是這個,你看。”
櫃門大敞,裡麵擺著三個大小不同,但一模一樣的……玩偶熊。
夏稚年笑一下,眼睛彎著,“媽媽說是我小時候的玩具,你地下室不是有一個彆人送的嘛,居然是同款,我也想送給你。”
一個玩具熊,晏辭留了十幾年,一直穩妥的放在地下室。
要是那個送小熊的小孩出現,擱在小說電視劇裡,那就是妥妥的童年白月光啊。
手機那邊突然又傳出來一道熟悉的冰冷聲音,畫麵一轉,變成另一張俊臉。
夏問寒拿走晏辭手機,轉了個方向,沉沉出聲,“同款?”
夏稚年:“……”
夏稚年:“???”
“……哥?”
夏稚年一臉懵逼,喃喃自語,“我出幻覺了?還是說我打錯電話了?”
晏辭:“……”
晏辭手機被拿走,輕嘖一聲,往前走了幾步,又出現在攝像頭範圍裡。
夏稚年:“???”
夏稚年腦袋一懵,感覺竄線了,反應了一會兒,“你們怎麼在一起啊?”
出差出到一個地方去了?
這什麼詭異的緣分。
夏問寒抿唇,“先不說這個,年年,你剛剛說,這個玩偶熊的同款在晏辭家裡?”
“……”
晏辭就在您邊上呢,您問他唄。
夏稚年頭大,總覺得對麵兩個人視線盯著他,盯著他渾身一緊,不自覺站直了點,點點頭,“……對,不過比這三個小。”
家裡櫃子裡這三個,兩個大一些,一個小一些,看著像一家三口。
夏問寒擰眉,回頭看晏辭一眼,“年年,這四個玩偶熊是訂做的,沒有同款,你小時候喜歡抱著玩。”
小年年說這代表他們一家四口。
他問晏辭,“你怎麼會有丟失的那個最小號玩偶熊。”
“……丟失?”
晏辭敏銳的抓住關鍵詞,“我是小時候,路邊一個小男孩兒送我的。”
他抿唇,想到什麼,腦袋裡轟隆隆的,像有什麼炸開,劈開十幾年歲月,暴露出陳年過往,斑駁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