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停雲難得回家吃飯,家裡好好準備了一桌菜,父母也都很高興,對他的生活噓寒問暖,也很關心他的科研工作。

父母親都是從事藝術和藝術教學工作,母親雲萍在話劇院,父親薛晃是美術學院的博導,教授書法。

聽薛停雲說了不久就要二期入站,父母兩人都很欣慰。

薛晃教授較為寡言,滿意地說:“好,好好好,很好,要努力。”

雲萍的表達欲相對強烈一些,道:“更要注意身體,彆老是外賣,平時也要多運動,實驗室裡一待就十幾個鐘頭,人體是受不了的,要多喝水……”

父子倆都安靜聽著,等她說完,薛停雲道:“知道了雲萍老師。”

“薛老師,你是這跟誰學的稱呼?”雲萍語帶酸氣地說,“那些小年輕演員,就愛這麼叫我。”

薛停雲笑道:“嗯,就那誰。”

雲萍道:“他這段時間做什麼?還在拍肥皂劇嗎?”

薛停雲道:“他的劇也還好吧。正好我想問您,他突發上進心,想再進修學習下,你們話劇院方便嗎?”

雲萍脫口道:“話劇院什麼人也能來嗎?當我們是什麼單位?”

薛晃和薛停雲:“……”

雲萍:“……”

“隻是想找靠譜單位學習一下。”薛停雲道,“不然我還是讓他考研吧。”

秦陣家。

王子燁無語至極地說道:“薛博士問我是不是想考研,還要親自給我補文化課。我隻是想像嫂子這樣,去學習提升下自己。”

小簡和秦陣夫妻倆倒吸三口涼氣,和博士戀愛恐怖如斯!

這四個電影學院本科生,集四人畢生之所學,湊一起可能連doctor都拚不對,Dr.薛如果真給他們這水平補文化課,約等於牛頓教初一物理,梵高教秦陣女兒畫畫,王超教王子燁做0……都是業界標兵下凡扶貧,幫扶對象還不爭氣,統統扶不起。

“?”王子燁依稀感覺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秦陣結婚的時候,他家裡資助了首付,在房山區買了這套二手,是普通小區,但套內麵積可觀。

現在他女兒不到三周歲,還沒入學,正是小朋友最好玩的時期,就是片刻也離不得大人,夫妻倆顧不過來,秦陣父母從老家太原到北京來幫忙帶孫女,家裡四大一小,住得也很寬敞。

小蘿莉和她王叔叔、簡叔叔也都比較熟了,滿沙發爬來爬去地跟他倆鬨著玩,三個人互相做鬼臉,然後一起咯咯笑。等到吃飯時,小蘿莉還要求把自己的寶寶椅擺在兩位叔叔中間,小小年紀左右逢源,把倆叔叔哄得都美滋滋,兩人還稍微有點爭寵的心思,問小朋友:“我兩個誰更帥?”

還不到三歲的她,小嘴叭叭甜,聽到這種問題就立馬裝聾作啞,賣起萌來,誰也不惹不得罪。

“將來養一群帥魚不成問題。”秦陣老婆開玩笑道。

“你確定,他在外麵沒有養彆的魚吧?”雲萍給兒子夾了菜,認真地問道。

薛晃道:“養魚是什麼意思?”

薛停雲把新鮮詞解釋給爸聽了,才回答媽:“當然沒有了,他是很簡單的一個人。”

雲萍不是真的認為王子燁養魚,長輩各方麵都操心罷了,說:“你清楚他為人就行。長得太好,也是真讓人不放心。”

薛停雲吃驚道:“怎麼,我長得讓人很放心嗎?”

雲萍道:“不一樣,你倆又不是一種類型。”是說這兩個男的不是同一種帥哥。

薛停雲心想,真不是同一種就好了。撞號這事,他並沒跟家裡說過。父母目前都還認為他是找了個好看“老婆”。

雲萍又遺憾起來,說:“本來你今年能上副教授了。”

薛停雲道:“晚一兩年,也差不多。”

“二十八歲上副教授和三十歲以後才上,”雲萍道,“那能一樣嗎?怎麼會差不多?”

薛停雲不說話了。

雲萍還要繼續說這話題,薛晃卻阻止她道:“不要說了。”是提醒她彆在兒子心上撒鹽了。

雲萍也明白,說薛教授:“你就慣著他吧。”

薛停雲笑了起來。

“如果平時真慣著他,就沒這事了。”薛晃難得多說了幾句話,道,“從小就不愛給家裡找麻煩,什麼事都自己做,這件事也是。你不想用我們的錢可以,哪怕回來是寫欠條,也好過拿自己前途去換。”

薛停雲斂了表情,沉默地吃飯。

雲萍眼神裡還帶著氣,又有點不忍心再責備他,隻道:“我和你爸爸不是大富大貴,那些錢也還是拿得出來的。”

“他們家都是搞藝術的,就他去搞科學了。”王子燁道,“他爸爸是書法家,書法嘛,毛筆字,我是看不懂好壞。”

秦陣夫妻倆都道:“有人能看懂嗎?地球人都看不懂。”

小簡道:“本地球人也不懂。我爸去年買了套四合院,要搞軟裝,他那個人,資深裝逼犯,吵著要買書法,找人打聽過薛大師的價,我記得說是按平方尺算價錢,能在客廳掛的,一幅算下來四百多萬。”

王子燁:“……”

此時桌邊隻剩下他們四個年輕人,小孩吃飽後,她爺爺奶奶抱著她去彆處玩了。

“燁哥,”秦陣抓住王子燁的手,深情地看著他,說,“等你正式嫁進薛家去,有空就騙你公公寫幾個字,就夠買房了。買了送我一套。”

王子燁:“……”

“不要丟人!”秦陣老婆吼了秦陣一句,又對王子燁道,“房本寫我名。”

大家又都笑起來。

“我先去卸妝洗澡,”嫂子跟他們一起,也稍微喝了一點酒,有點乏了,說,“你們聊。”

她走了,又隻剩下三個男人,喝著小酒聊閒天。

王子燁分明有點羨慕秦陣買了房,家庭結構穩定的現狀。

秦陣道:“你和薛博士還不買房嗎?打算一直租房住?”

“沒錢。”王子燁回答他的問題,卻看著小簡,說,“不曉得我們公司是不是勞動法管不到,老板不發工資啷個辦?”

小簡配合地演一個守財奴老板娘:“老板家也沒有餘糧啊,錢好難賺的,彆說你了,我賬戶也就剩下不到五千萬……”

王子燁和秦陣兩臉仇富。

小簡說完:“是說歡樂豆。”

秦陣懷疑道:“不是吧,你怎麼會沒錢?”

王子燁道:“是撒,你錢呢?”

小簡攤手說:“我本來就沒錢,我片酬很低的,又不會理財,出道五年,歸來花唄餘額負兩千。”

秦陣痛心疾首道:“在學校的時候,媽就讓你彆開花唄,你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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