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山一直有鳳凰的傳說,天妖兒的本體是一種特殊的鳥禽,體內藏著神秘火焰,讓顧安一直猜測她與傳說中的鳳凰有關。
「主人,您在看什麽?」天妖兒緊張的問道。
天青丶天白看向天空,什麽都沒有瞧見,這讓她們緊張起來。
難道有什麽她們看不見的東西潛入世外洞天?
顧安將目光看向天妖兒,他在天妖兒身上看到了與那鳳凰相關的因果,雖然很淺,但確實存在,這證明天妖兒是鳳凰的後裔。
他倒是不怕鳳凰找上門來,因為這絲因果太淡了,之前顧安在神念真仙境時就無法察覺,說明天妖兒與鳳凰的血脈隔著很漫長的歲月。
那鳳凰不過是逍遙元仙的修為。
顧安開口道:「不必擔心,我剛才在看你的祖宗,你之所以心緒不寧,是因為你的祖宗心裡不安,通過血脈影響到你。」
祖宗?
天妖兒父母雙亡,早就拿顧安當成唯一的依靠,現在聽聞自己還有祖宗存在,她怎能無動於衷?
她張了張嘴,最終陷入沉默中。
天青好奇的問道:「主人,她祖宗是誰啊?是何修為?」
天白也看著顧安,大眼晴中滿是期待之色。
顧安反問道:「你們還記得天凰山的傳說嗎?」
此言一出,天妖兒的神情產生變化,期待丶緊張丶不甘等等,諸多情緒在她眼中流露,這一刻,她不似平時的天真浪漫,
「難道小姐是鳳凰的後代?」天白瞪大眼睛,驚呼道。
顧安笑著點頭,道:「不過血脈隔了不知多少輩,那鳳凰的後代數量更是難以估量。」
他並非開玩笑,他順著鳳凰的因果看去,這天下有千絲萬縷的因果與它有關,像天妖兒這樣的後裔不計其數,甚至本體種類不一,就連海裡也有鳳凰的後裔。
天妖兒聽完這番話後,整個人仿佛卸下包袱,明顯鬆了一口氣,臉上跟著露出笑容。
顧安看著她,笑問道:「你剛才是在害怕?」
天妖兒點頭道:「我不想要什麽祖宗,我隻想跟著主人,在我被天凰妖母囚禁時,在我被追殺時,也沒見祖宗現身。」
得知自己還有祖宗存在,她心裡更多的是擔心與害怕,她怕顧安將她送到祖宗身邊。
顧安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笑道:「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舍棄你,鳳凰想跟我搶你,我也不同意,我養了你這麽多年,豈能白養?」
聽到這番話,天妖兒的笑容更加燦爛。
實際上,她若是想離開,顧安也不會阻止,現在的他已經足夠強大,不怕世外洞天暴露。
隻是他怕自己說願意放天妖幾走,反而令她擔驚受怕。
天青丶天白沒想太多,她們更好奇鳳凰有多厲害。
「彆問了,鳳凰肯定很厲害,小心打聽多了,它入你們夢,吃了你們。」
顧安哼道,嚇得兩妖不敢再問。
一直到正午時分,顧安才離開。
他來到北海山嶺,以山神的身份麵見玄妙真人。
玄妙真人已經習慣這種遠離世俗的生活,平日裡種種花,養養草,怡然自得,偶爾與路過的修士論道,這樣的生活也挺好的。
當顧安化身山神小人來到他跟前時,他沒有數百年前那麽拘束。
他站起身來,彎腰行禮。
顧安坐在屋簷上,問道:「近來修煉可有困惑之處?」
雖然山神觀提供的壽命收入不多,但玄妙真人的誠心很打動他,所以他願意指點玄妙真人修煉。
玄妙真人搖頭,笑道:「暫時沒有。」
他仰望著屋簷上的山神,猶豫片刻,問道:「以您所見,仙朝丶聖庭可算仙?」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但又怕冒犯。
仙朝元虛仙祖為眾生賜福的手段震撼到他,這顛覆了他的想像。
在他看來,山神也做不到如此程度。
現在他聽聞仙朝與聖庭即將開戰,這更讓他心情複雜。
仙神怎能跟凡人一般爭權奪利?
倘若仙朝丶聖庭並非真正的仙神,隻是強大的人,人為何能強過仙神?
種種困惑在玄妙真人心裡生根發芽,讓他越發地想要解惑顧安翹著二郎腿,俯視著玄妙真人,麵具下的雙眼是那麽的深邃,他問道:
「你認為仙該是怎樣的?」
「像您這樣,庇護蒼生,卻不受世俗利益裹挾。」
「既然如此,為何要帶著答案提問?」
「我隻是—」
玄妙真人皺眉,不知該如何說。
顧安問道:「你覺得他們比我更強,讓你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仙?」
玄妙真人點頭,緊張的看著顧安,生怕山神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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