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羽凜第三次摸到琴酒的手機掛斷, 他打了個哈欠,索性直接關機。
他從床上起來,窗外銀裝素裹, 昨晚前半夜還月明星稀 , 後半夜卻下了一夜的大雪。
“誰的電話?”正在做早飯的琴酒推門進來, 慢慢解下腰上圍著的貓臉圍裙,一邊將圍裙掛在衣架上一邊問。
“不知道,伏特加吧。”
琴酒默了片刻,拿起手機走到陽台上給伏特加回了電話,果然聽到對方可憐巴巴地一頓訴苦。
迦羽凜下了床, 洗漱完後琴酒也剛好掛斷, 於是懶洋洋問:“伏特加怎麼總找你?他就不能找個女朋友嗎?”
“你連他的醋都吃?”琴酒感覺荒謬,就伏特加那模樣, 他就算瞎了眼也不至於那麼不挑嘴。
迦羽凜回避了對方的問題, 隻小聲嘟囔:“但是他總給你打電話, 而且你都不生氣,我給你打電話你有時候就會生氣, 還會直接掛我的電話。”
“他找我都是公事, 你找我……”後麵的話琴酒沒說出來,表情一言難儘。
琴酒出去辦事,接到的來自迦羽凜的電話九成九都是廢話與聊/騷。
他搞情報的時候, 迦羽凜和他說最近想養個孩子, 然後發來了黑羽快鬥的照片;他架狙/擊/槍的時候, 迦羽凜發“空虛寂寞冷”,還附帶了一張他的裸/照, 當場就讓他心跳加速差點連狙都不會打了。
他一接電話, 迦羽凜不是甜甜地喊他“琴醬”就是乖乖巧巧喊“老婆”或是“老公”, 這誰能受得了?不掛電話怎麼辦?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升旗嗎?
“怎麼不說了?我找你可都是好事。”迦羽凜故意和琴酒貼貼。
琴酒在他的腰上用力揉了一把,就見迦羽凜領口敞開,那枚十字星的吊墜露了出來,尤其上麵的戒指和吊墜碰撞“叮當”響。
琴酒:……
他故意裝作沒看到,移開視線去端飯菜。
“琴醬,我幫你。”迦羽凜跟上琴酒,那枚戒指就伴隨著他的動作在脖子上蕩來晃去,十分顯眼。
“我自己就行。”
“不,我幫你。”他端菜的時候一俯身,戒指伴隨著他的動作順著項鏈一起落在了琴酒的手背上,冰涼涼的,很舒服。
琴酒明白了,迦羽凜這是在等他求婚呢。
昨晚盧的求婚到底還是刺激到了迦羽凜,尤其是琴酒還拿吊墜上的戒指來說事,自然就更讓迦羽凜心裡邊癢癢的。
他們雖然同居了,雖然每天都抱一抱,雖然兩人也可以互喊“老婆”和“老公”,但是琴酒還沒有求過婚。
他沒求過!
雖然隻要琴酒開口迦羽凜一定會同意,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需要一場求婚來證明,雖然……那麼多的“雖然”,但迦羽凜就是想看琴酒求婚。
想看他單膝跪地,想看他虔誠地遞上戒指,想看他親吻自己的手指。
琴酒注視著迦羽凜,迦羽凜也看著他,眼睛眨啊眨地,水靈靈的漂亮極了。
“伏特加說蜘蛛已經被他捆起來了,會走偷渡將人運回國。”琴酒心虛地彆開頭。
好你個伏特加,又是你!
被無辜拉來當做轉移話題工具的伏特加,再次可憐的被迦羽凜記了一筆。
“是嗎?”迦羽凜鍥而不舍,再一次將項鏈在琴酒麵前晃了晃。
明晃晃的,迦羽凜的兩隻眼睛上都寫著“求婚”。
“黑羽快鬥一早就出去了,你為他改造的咒具也帶走了。”琴酒裝作看不見。
“所以家裡就隻剩我們兩個了啊。”迦羽凜朝琴酒移開頭的方向跨出一步,拿起吊墜在手上仔細把玩。
琴酒失語片刻,有些尷尬地說道:“有必要嗎?”
“有!”
“我的戒指你已經收到了。”
“意思是我收到了,你就可以不用求婚了嗎?”迦羽凜將吊墜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遞給他。
琴酒無奈,隻能將戒指從吊墜上拆了下來,重新將吊墜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迦羽凜喜氣洋洋,等著琴酒和自己求婚。
“吃飯吧。”琴酒卻將戒指裝進口袋裡麵,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走向了餐桌。
迦羽凜頓時傻了眼,怎麼還能有這種發展呢?琴酒不應該和他求婚嗎?就算不求婚,戒指也總該還回來吧!怎麼就能那麼理所當然的收進自己的口袋?
他這會兒已經不想著琴酒能不能求婚了,他想將戒指拿過來,那是琴酒已經送給他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收回去!
“琴醬,戒指……”
“吃飯。”
“哦。”
迦羽凜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扁了扁嘴乖巧地坐下吃飯。
迦羽凜本來想著等吃過飯後立刻找他要戒指,結果琴酒更快,吃完飯就閃人了,隻留下迦羽凜像是個傻子一樣待在家裡。
“戒指……”迦羽凜眼睜睜看著琴酒開車離開,聲音委委屈屈地,還有點小迷茫。
琴醬將戒指帶走了……
坐在車子上,琴酒下意識要給伏特加打個電話,意識到對方還在國外後隻能打給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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