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向來很能隱忍, 比如被迦羽凜指著鼻子威脅了一通,他依舊能平靜的麵對,笑容變都沒變。

等太宰治到了, 森鷗外安排他們一起去見夢野久作, 單單將夏目漱石留了下來。

“老師。”森鷗外長歎一聲,問:“那位迦羽先生……”

不料, 夏目漱石竟然同樣心累地長歎了一聲,老人家慢慢靠在了柔軟的座位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彆和我說話,讓我休息一下。”

迦羽凜?

那個玩意兒, 誰攤上誰倒黴!

禁閉室內一直都很空曠,夢野久作很久沒見過這麼多人了,更何況還有已經叛逃離開的太宰先生,那雙星月入目的眼睛明亮極了,高興地在房間裡麵撒歡跑了起來。

“彆亂動哦,久作。”太宰治主動上前幫忙抓住了他,隻有他才不用擔心會被夢野久作的異能力影響。他抬頭,看向迦羽凜和琴酒, 問:“你們誰要用他的異能?”

“是我。”琴酒上前一步。

迦羽凜想去拉他的手, 卻被琴酒躲開了。

迦羽凜頓時滿臉受傷, 琴酒好像真的在生氣, 可是為什麼啊?

“夢野久作的異能力有些無法控製, 或許會傷到你。”明明是對著琴酒講的, 但太宰治的視線卻注視著迦羽凜,他能夠看得出在場的人究竟誰才是真正拿主意的那個。

森鷗外的忌憚、夏目漱石的尊敬, 這一切都是衝著迦羽凜這個人, 而並非琴酒。

“琴醬, 要不……”

“你問他做什麼?這是我的事情。”琴酒格外冷漠地說道。

迦羽凜頓時苦了一張臉,真的在生氣啊,而且很生氣。

太宰治若有所思,鬆開夢野久作說道:“那好吧,久作,對他發動你的異能力。”

夢野久作的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朝迦羽凜的方向跑了過去。

“砰”,兩人撞在了一起,早已準備好的帶有釘子的鐵絲紮到了夢野久作的胳膊上,頓時有鮮血流了出來。

夢野久作也不痛呼,反而興奮地鼓起掌來,說道:“瘋狂吧,腦髓地獄!”

然而……

無事發生。

想要衝過去救場的太宰治都停住了,看著麵前的一幕嘖嘖稱奇,沒想到竟然有人傷到了Q可以不受控製。

“你怎麼沒事?”夢野久作愣住,很快便憤怒地瞪著迦羽凜。

對方的異能流向很清晰地浮現在“六眼”麵前,迦羽凜淡淡說道:“原來如此,你的異能力可以操控傷害到你的人,但是剛剛傷到你的人並不是我。”

“我明明已經撞到你了!”明明胳膊在流血,但夢野久作卻根本沒去在意,隻惡狠狠地盯著迦羽凜。

迦羽凜頓時笑了,說道:“你撞到的不是我。”而是“無下限”。

兩人之間明明隔著一個“無限”的距離,怎麼能說是迦羽凜傷到的他呢?

夢野久作才要憤怒地再做些什麼,就聽身後傳來陰冷的聲音:“你想傷害他?”

下一秒,小孩子被人用力提了起來,然後狠狠甩到了牆上。

“啊——”這一下力道不受控製,翻滾中鐵絲中的釘子狠狠紮/入了夢野久作的手臂,讓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孩慘叫出聲。

與此同時,琴酒的臉上出現了黑色的手印。

“去死吧,你給我去死!”夢野久作痛苦地發動了自己的異能力。

太宰治立刻走到了夢野久作身邊,一旦琴酒有任何不妥他便會用人間失格來使夢野久作停下異能,迦羽凜則死死盯著琴酒的狀態,檢查著他身上的異能流動。

【他?組織的實驗體罷了!】

【像是冰酒這樣的實驗體,不過是消耗品,你敢不聽話的話他就死定了!】

【糟了,冰酒對新試劑的排異反應過於強烈,快救人!】

【冰酒死了。】

噩耗,在琴酒的腦海內不停上演。

他看到冰酒麵帶微笑,但轉瞬又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聽到冰酒輕聲說愛他,下一秒卻又口吐鮮血,麵色蒼白的倒地。

他分不清真假,判斷不出時間,他沉淪在夢野久作異能力編織的恐怖片場。

他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他明明知道冰酒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死掉,但是……

冰酒一次次對著他露出微笑,一次次在他的麵前倒下,場景或是大街上、或是咖啡廳、或是實驗室、或是安全屋……每一個地方都灑滿了冰酒的鮮血,每一個地方都堆滿了冰酒的屍體。

這些都是假的!

琴酒大聲告訴自己,但果然還是……

看著研究員一步步走向冰酒,琴酒理智的那根線終於完全繃斷,他拔出腰間的伯/萊/塔對準了麵前的敵人,那雙如狼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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