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的心跳變得急促, 明明張著嘴巴,呼吸卻仿佛被什麼扼製住了。
死亡的恐懼從未有一刻距離他如此之近,他是最不羈的怪盜,但同時他真的也隻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罷了。
“呼吸, 黑羽快鬥。”迦羽凜將槍/口移開收斂了身上的氣勢。
黑羽快鬥這才感覺自己又可以呼吸了, 大口喘著粗氣, 剛剛差點就因為那緊繃的壓迫感直接溺亡。
他害怕地注視著迦羽凜, 迦羽凜眼神涼薄地從他身上掃過, 似乎對他的膽怯很有意見。
“雖然名聲在外, 但你的膽量未免也太小了。”迦羽凜體諒對方是個未成年, 思考了下說道:“我可以不安排你做組織裡麵的任務,你隻要專門為我做事就好。”
黑羽快鬥坐了起來,眼神呆呆地望著迦羽凜。
“首先給你第一個任務。”迦羽凜湊到黑羽快鬥的耳邊朝他耳語。
黑羽快鬥聽著迦羽凜的話, 眼睛漸漸瞪大,難以置信。
因為此刻是深夜, 降穀零很快將黑羽快鬥帶走, 不過任由他怎麼旁敲側擊, 這個怪盜都沒有說出迦羽凜的任務, 讓他深感無奈。
降穀零這次也算是受了工傷,名正言順的請了幾天假,專門盯著黑羽快鬥,但對方除了照常上學之外就沒有其他行動了, 甚至就連那顆“蒼空之瞳”都沒有還回去。
淋漓的鮮血、被爆頭看不清麵容的屍體、轟然的炸/彈……
降穀零在自己的車子上驚醒, 他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想要讓自己更加清醒。
這幾日, 降穀零雖然在“休假”但卻對冰酒對黑羽快鬥的監視幾乎一刻不停, 不比他做任務的時候輕鬆多少。
偏深色的皮膚遮掩了他的黑眼圈, 卻完全無法遮掩他眼神中的疲倦,但他卻完全無法像前幾日一般放鬆,冰酒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對他揭露血淋淋的現實,那個人殺害了他的前輩,炸/死了無辜的人,他和其他的組織成員一樣無可救藥。
他睜開眼睛總能看到笑眯眯的冰酒,但是當他閉上眼睛,前輩的屍體與爆/炸之後的慘狀便時刻提醒他對方的真實麵目。
他不能因為hiro的事情就對冰酒抱有善意,更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降穀零宛如一根緊繃的弦,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被繃斷。
突然,降穀零眼神一凝,他看到了冰酒。
在黑羽快鬥的學校裡,他竟然看到了冰酒!
他迅速壓低自己的身體,以免暴露在冰酒的視線中,就見冰酒緩緩走出校門,上了一輛不知何時停靠在路邊的車子。
降穀零迅速調轉車頭跟上,那雙灰藍色的眼眸中,是針對冰酒的冷峻與銳利。
降穀零一路跟隨,不敢跟的太近,等他看到冰酒和司機下車的時候更是放緩了車速,然後……
那兩個人消失了。
降穀零表情一呆,他們竟然憑空消失了!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儘數祓除。”頂著一個蘑菇頭的青年設下了帳,然後朝冰酒輕輕點頭,猛地朝麵前的二級咒靈衝去。
冰酒靜靜地立在一旁,也不上前,也不指導,直到灰原雄將咒靈徹底祓除,這才冷漠地開口:“太慢了。”
“前輩。”灰原雄有些不甘心地喊了聲,他感覺自己已經夠快了。
“和七海建人比起來,你現在已經落後太多了。”冰酒的語氣沒有任何緩和。
聽到這話,灰原雄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苦笑:“因為我這段時間都沒祓除過咒靈,我已經不是咒術師了。”
他已經離開咒術界很久了,是組織中的derella(灰姑娘),如果不是這一次禪院真希突然出現,他甚至都忘記自己曾經也是個咒術師。
那些光明的、黑暗的、快樂的、悲傷的記憶,早已在時間的長河中流淌的什麼都不剩了。
冰酒聞言沉默了,半晌後轉身上車,似乎被灰原雄的話觸及到了他某處不願想起的記憶。
灰原雄見狀有些擔憂地跟上,“帳”消散了,兩人的車子又出現在了降穀零的視線內。
降穀零的表情更加凝重,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很確定,儘管他這麼多天都沒有休息好,但剛剛一定不是疲憊過度而產生的幻覺,他們的車子真的有一段時間憑空消失過。
“叮咚”,降穀零的手機響了。
降穀零拿出來一看,表情頓時變了。
冰酒:彆跟著我,會死。
降穀零:抱歉,前輩,我馬上離開!
他沒有企圖狡辯,乾脆利落道歉之後便將車子駛入了與對方截然不同的車道,表情看似冷靜,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了。
是緊張,也是興奮,恰如棋逢對手。
冰酒的安全屋內。
“做蛋糕的話,需要用到的是低筋麵粉,普通麵粉的效果不好。”
“糖要比奶加的多些,打發的時間長一些,這樣吃起來口感才更細膩。”
“等下,琴酒,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