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受害者的帳篷血腥味兒就越是明顯, 工藤新一掀開了帳篷的門簾,即便已經看過一次,再見到時臉色仍十分難看。
迦羽凜朝帳篷裡麵看了眼, 帳篷的四周被濺滿了鮮血, 屍體殘缺,手腳亂飛, 四個人中隻有一具屍體比較完整,但腹部破開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 內臟與腸/子十分誇張地從破洞擠了出來。
除了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 其他的孩子都被阿笠博士攔住了,這樣的場景可不適合小孩子看。
迦羽凜麵色不變, 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若有所思。
琴酒皺了皺眉,屍體的確很像是野獸的手筆,但先不說根本沒什麼動靜,野獸的破壞力似乎還沒有這麼大。
赤井秀一推了推眼鏡,麵前的一切和他以往接受的知識都有所相悖,他努力想找出一個結論,卻總被自己推翻。
“衝矢先生, 你知道嗎?”工藤新一湊近赤井秀一低聲詢問。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最後隻說道:“我認為不是野獸。”
但若說是人為……
至少在目前他們這些人之中,應該並不存在凶手。
就算是人為, 凶手又是如何做到的?能夠悄無聲息地殺死這些人, 甚至連他們這些感官敏銳的人都瞞了過去。
“是野獸。”迦羽凜開口, 因為眾人和他都有關係的緣故, 有種一錘定音令人信服的意味。
隻是這一次, 工藤新一實在無法認同。
“可如果是野獸的話, 不是會弄出很大的動靜嗎?我們都沒有聽見啊。”工藤新一揚起頭,以一種天真無邪的眼神望著迦羽凜。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我說是野獸就是野獸。”迦羽凜索性真的將他當做小孩,朝赤井秀一看了眼,說道:“報警,就說這裡有野獸襲擊,另外麻煩你帶著這群孩子離開。”
“是野獸啊。”赤井秀一微微笑著看著迦羽凜。
琴酒注意到他的眼神,身上的氣質突然可怕起來。
工藤新一的身子驀地僵住,是琴酒!
他的理智在大腦內發出尖叫,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叫囂著“快逃”,但雙腿卻仿佛灌了鉛一樣一動都動不了,不知不覺中身體已經劇烈顫抖了起來。
赤井秀一下意識朝工藤新一的方向跨了一步,將人擋在身後,也阻隔了琴酒審視的眼神。
“陣醬~”迦羽凜喊了一聲,雙手捧住琴酒的臉,湊過去用力“啵”了一下。
琴酒身上的氣勢一散。
工藤新一也愣住了,甚至忘了害怕,隻有背後的冷汗昭示剛剛的一切並非幻覺。
宮野誌保咬了咬下嘴唇,似乎是“小孩子非禮勿視”般扭過了頭。
赤井秀一則眸光一閃,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冰酒便敢這樣對琴酒。
見人僵在原地發愣的移動不動,迦羽凜自然沒放過這個好機會,又捧著他的臉狠狠親了幾口。
“啵”
“啵”
“啵”
迦羽凜每親一下,琴酒身上冷硬的氣息就淡上幾分,最後索性背過了身子,宛如被老流氓玷/汙的黃花大閨女。
這既視感……
現在工藤新一相信那絕對不是琴酒了,非但不是琴酒,還有點……
&n bsp;哦不,是很辣眼睛!
琴酒的弟弟真的好單純好無助啊!
老師你不要欺負人家!
從擔心琴酒殺人到擔心琴酒被欺負,隻需要迦羽凜的幾個“啵”“啵”。
“我們該走了。”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迦羽凜拉上琴酒便走。
見到這一幕,赤井秀一幾乎是下意識拽住和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匆匆和阿笠博士與孩子們會合離開。
“衝矢先生,你相信了他的話嗎?那不可能是野獸乾的!”工藤新一還妄圖解釋,想要掙脫赤井秀一的手,凶手說不定就在附近,他們要是真的離開就要被凶手逃了!
“一切交給警察來處理,我相信長野的警察會找出真相來的。”赤井秀一沒有半點猶豫,示意博士開車,自己親自將工藤新一這個不令人省心的孩子拉上了自己的車,再想拉宮野誌保上車的時候,就看到她已經被冰酒拉上了車。
“小哀!”工藤新一焦急地喊出聲。
赤井秀一沉默了片刻,直接將車門上鎖,驅車離開。
從以往很多次被坑的經曆上吸取教訓,冰酒做什麼吩咐什麼最好都照做,不然可能會很慘。
至於宮野誌保,赤井秀一想到她和冰酒的關係,應該不會有危險才對。
冰酒的車上,負責開車的是琴酒。
宮野誌保將不停閃爍的偵探臂章關上,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冰酒這裡早已暴露,也沒試圖欺騙,低著頭小聲喊人:“阿爸,陣哥。”
琴酒沒回應,反倒是迦羽凜從副駕駛翻到了後排座位,抬手揉亂宮野誌保的一頭秀發。
“誌保在外麵玩得開心嗎?”迦羽凜笑著問。
“我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