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 轉瞬三年。

宮野誌保的研究已經進行到了關鍵時刻,這段時間,幾乎每半個月迦羽凜就要去一趟研究所。

采血結束, 宮野誌保將一顆藥丸交給迦羽凜,麵無表情地說:“吃掉。”

迦羽凜張開嘴, 就著宮野誌保的小手吃了下去。

藥丸的味道有些奇怪, 讓嘴刁的迦羽凜皺了皺眉, 問:“是什麼?”

“你吃藥之前不會問嗎?”宮野誌保的臉色更難看了。

迦羽凜朝她笑了笑,滿臉的無所謂。

“是補血的,琴酒說你最近被采血次數太多, 擔心你的身體。”宮野誌保轉過身,背對迦羽凜整理實驗數據。

迦羽凜的表情卻有些呆住,擔心他的身體?難道是他最近晚上的表現不好?

“還有,你……”

“什麼?”

背對著迦羽凜,宮野誌保低聲說道:“我的實驗已經有頭緒了,或許……”或許再過不久就可以成功。

宮野誌保抿緊了嘴唇, 實驗一旦成功,第一個受害者便是迦羽凜,她是不喜歡這個家夥,但是……

“彆死啊。”

迦羽凜立刻笑彎了眼睛。

宮野誌保連忙又冷著臉補充:“我是說,你是最特彆的實驗體, 活體會更有研究價值。”

迦羽凜走過去用力揉亂了她的頭發,在少女抗議的眼神中寵溺地說道:“好嘛, 我知道了, 誌保口是心非的樣子真可愛。”

迦羽凜本來在笑, 卻突然感覺手底下的人身體僵直, 臉上的笑容一淡, 沉默地收回了手。

宮野誌保這才強作鎮定地走開兩步,與他拉遠了距離。

迦羽凜看著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整理實驗數據的小姑娘皺了皺眉,這麼多年過去了,誌保還在害怕他。

童年的陰影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洗去的,當年宮野誌保眼睜睜看著他殺死了宮野厚司,兩人能保持表麵上的和平已是不易,迦羽凜也不強迫她,隻走到一旁隨手翻弄台子上的資料。

在藥物的死亡名單上,一個熟悉的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工藤新一……這個人死了?”迦羽凜皺了皺眉。

宮野誌保聞言說道:“對,他服下了APTX4869,已經確認死亡。”

“A藥不是用來追求永生的嗎?”迦羽凜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被組織裡麵的人當成了殺人藥。”

“誰乾的?”迦羽凜回頭,眼神淩厲。

宮野誌保一愣,問:“你認識工藤新一?”

“我是他父親的書迷。”

宮野誌保的眼神頓時變得古怪,問:“你問我這個問題,該不會想著給他報仇吧?”

迦羽凜低笑,眼神縈繞著惡意,“你說對了,所以殺死他的人是誰?”

“琴酒。”

臉上的笑容一淡,迦羽凜愣住。

見他這副表情,宮野誌保少有地在他麵前流露出挑釁的笑來:“怎麼?還報仇嗎?”

“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迦羽凜長歎了一口氣。

那小子挺機靈了,小時候軟乎乎的也很可愛,若是其他人,迦羽凜為他報個仇也算是他們相識一場了,但若是琴酒的話……那肯定是算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打算,宮野誌保抱胸嘲諷了一句:“虛偽。”

“這不叫虛偽,隻是因為琴酒更重要。”

“那如果姐姐和琴酒發生衝突,你肯定也站琴酒吧?”宮野誌保不服氣的問。

迦羽凜倒是一點都沒猶豫地點了點頭,理直氣壯:“對啊。”

宮野誌保抿了抿唇,一指門口冷道:“采血已經完成了,出去。”

“真沒禮貌啊。”迦羽凜搖了搖頭,真的朝門口走去。

“你後悔過嗎?”

就在迦羽凜要打開門的時候,聽到了身後傳來宮野誌保的聲音。

她沒提是什麼事情,但迦羽凜心知肚明。

轉過身,迦羽凜對上那雙漂亮的湖藍色眼睛,平靜地說道:“沒有。”

對麵的少女咬了咬下唇,仿佛在強行隱忍。

迦羽凜再度開口:“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殺了他,誌保。”

底線就是底線,底線被踩,就會有人死亡。

“抱歉。”他不曾後悔,隻對這個小女孩有些愧疚。

房門被輕輕推開,迦羽凜離開許久,宮野誌保這才從自己的情緒中漸漸回過神來。

她抬起頭,不甘的眼神迎上閉合的房門。

她知道迦羽凜沒有錯,但這並不代表……並不代表……

“我還是恨你。”孤獨的靈魂發出不屈的呻/吟,宮野誌保轉回身,從電腦上將小白鼠身體變小的實驗數據完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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