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諸伏景光還在對剛剛的事情耿耿於懷。

連環車禍,看不見的怪物,意氣風發的青年……

“前輩,你認識剛剛那個人嗎?”諸伏景光問。

“我知道他。”

諸伏景光期待地看著迦羽凜。

迦羽凜輕笑,說道:“五條悟,五條家的家主,也是夜爵真正的老板。聽說他除了是五條家的家主之外,還是擁有特殊力量的人。”

“特殊力量?”諸伏景光有些困惑,他是警視廳的人,知道的消息並不多,如果是zero的話恐怕要知道一些。

“讓我來想想該怎麼和你解釋……和異能者算是差不多的體係吧,但是又不是異能者。”迦羽凜用一隻手支著腦袋,聲音懶散溫醇:“我聽說啊,他們在政府方麵是有備案的,算是特殊的官方人物。”

“官方?”諸伏景光愣了一下,莫名對那三個人產生了一絲好感。

“對,好像是因為有什麼怪物需要他們去處理,說起來也算是正義的小夥伴吧。”迦羽凜嗤笑了一聲,眼神嘲諷。

諸伏景光立刻意識到了,他們是裡世界的劊子手,迦羽凜看不上光明側的人也很正常。

“聽說啊,他們連十四五歲的小孩都會派出來和怪物戰鬥。”迦羽凜不冷不熱地補充了一句。

這一句話宛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諸伏景光的心上。

貓眼青年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多……多少歲?

前輩是不是說錯了?

十四五歲,都還沒成年啊!

既然所屬官方,怎麼可能會有這樣荒唐的事情?

“不要再想了,那樣的怪物普通人一輩子也見不到一次,大概以後也不會見到那些人了。”迦羽凜安撫性地說道:“你也不必去為他們惋惜什麼,大家不過是各司其職罷了。”

有人站在光明中,便有人陷入黑暗裡。

有人活得歲月靜好,自然就有人負重前行。

隻不過碰巧是他們而已。

明知道不該說的,但諸伏景光還是沒有忍住,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攥緊,聲音沉重:“十四五歲,明明就還是小孩子,我們難道需要一群小孩子來保護嗎?”

他身為警察,竟然要躲在一群孩子的身後?

明明他們才應該是整個社會的守護者……

“我不想看到他們去死。”在迦羽凜麵前,諸伏景光輕易地便將絕對不能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一群被官方認可進行那樣危險任務的孩子……這個世界的政客們都在做什麼?”

迦羽凜淡淡看了他一眼,雙臂環胸身體朝後一倚,聲音很冷淡:“大概在忙著爭奪權力吧。”

畢竟,這就是政客啊。

不管是普通人之中的政客、異能者之中的政客、咒術師之中的政客……他們都在做著一樣的事情。

誰會去管那些即將隕落的花朵呢?

沒有人會在乎。

“阿光。”迦羽凜輕聲呼喚,聲音中的冷意散去,帶著溫和的笑意朝他說:“我很喜歡你。雖然……不,這也不算什麼,至少在我身邊保持這顆赤子之心是可以的。”

身為臥底,景光的確有些不儘職,但是在他身邊的話就沒關係。

諸伏景光似乎沒有意識到迦羽凜說了什麼,也可能意識到了卻不知該如何回話,他沉默下來,開車從另一條沒有車禍的路駛向安全屋。

僻靜的小巷內,赤井秀一倚靠著牆壁,鮮血從他的肩膀與腹部湧出,對麵銀發的惡魔已經又對著他抬起了槍/口。

赤井秀一下意識反抗,腹部卻再次被擊中,隻能無力地又跌回地麵。

他要死了,赤井秀一想。

說來可笑,他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琴酒為什麼要殺他,因為醫院裡麵的一句調侃嗎?

根據他得到的消息,琴酒和冰酒分明是死對頭吧?竟然為了那樣的一句話一直緊緊咬著他不放……

赤井秀一呼吸急促,失血過多已經讓他的身體開始發冷,但他仍是注視著對麵索命的惡魔勾起一抹笑,說道:“就算要死,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追殺我?”

“砰”,回答他的,是琴酒的又一槍。

這一槍打在了他的胸口,雖然不是心臟,卻射穿了他的肺葉。

呼吸更加急促了,赤井秀一臉色慘白地看著琴酒,露出苦笑,看來琴酒並不想讓他死個明白。

不是不想反抗,是根本反抗不能;不是放棄抵抗,是已經沒必要了。

就算他是FBI中的王牌,在如此重傷的情況下也根本逃不掉,更何況琴酒並非泛泛之輩。

他低垂下頭,露出一抹含糊的笑來,“很抱歉,沒能讓您玩儘興。”

若是全盛時期,赤井秀一不認為自己會輸。

他可真是……死的隨隨便便啊。

“砰”,一發子彈破空而來,擊碎了琴酒的手/槍。

琴酒幾乎瞬間拎起地上的赤井秀一作為擋箭牌,強大的力道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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