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有些詫異,他還以為迦羽凜已經接納他了。
“我很少出任務,跟著我你什麼都得不到,而且跟在我身邊的人審查是最嚴格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迦羽凜用筷子撥開一個燒麥的表皮,濃鬱的肉香便溢了出來。
肉質鮮嫩,表皮鬆軟,美味可口。
但是降穀零卻完全感受不到喜悅,他低著頭,眼中瞳孔地震。
為什麼冰酒會對他說這種話?冰酒察覺到他是臥底了嗎?
“況且你和阿光不一樣,阿光對我有用,你對我來說完全沒用。”迦羽凜的話毫不客氣。
降穀零立刻偽裝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抱怨:“前輩,我在情報方麵的能力真的很厲害,搏鬥和射/擊也不差,絕對不會比綠川差的。”
“他會做飯。”
一記絕殺。
降穀零茫然地看著冰酒,最近的臥底這麼卷了嗎?槍/械/搏/鬥精通不夠,必須還要會做飯才行?他在警校培訓的時候教官沒說過這個啊!
諸伏景光在一旁淺笑,心底的陰霾因為迦羽凜的態度散去不少。
他不知道冰酒知不知道他是臥底,但看冰酒的態度,短時間內應該也沒想對他做什麼。
降穀零心裡很清楚,雖然他很想和景光一起執行任務,但兩個人分開才最好,這樣萬一身份暴露也不會影響到另一人。
但理智歸理智,情感方麵卻還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基爾死了,曾經追隨過冰酒的基爾被他所追隨的人親手殺死,甚至連同女兒都一同被射殺,冰酒實在是太危險了,尤其是對於善良的hiro來說。
一念之差,萬劫不複。
於是,降穀零很快勾起唇角,朝迦羽凜說道:“但是前輩,我能做的事情,綠川可不一定能做。”
他笑容燦爛地朝迦羽凜做了個wink。
迦羽凜愣了一下,看著他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道:“你說得對。”
半小時後,降穀零換上一身黑白雙色的女子高中生校服,滿臉灰敗之色。
“來來來,再做一下那個!”迦羽凜將一隻手在眼睛處比了個“耶”。
降穀零不情不願的同樣在自己眼睛處用手比了個剪刀,再次做了個wink。
“噗嗤”一聲,旁邊的景光沒繃住,笑出聲後又因為要照顧幼馴染的自尊連忙伸手捂住嘴。
迦羽凜就沒有他這麼顧忌了,肆無忌憚地大笑出聲,還和景光開玩笑:“我剛剛看到就覺得差了什麼,你看,穿上這身衣服就比較合適了!”
降穀零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扯了扯自己的校服短裙說道:“道理我都懂,但前輩你為什麼會有女生校服?”
是變態吧?冰酒一定是變態吧!
畢竟這家夥不但有女子高中生的衣服還逼迫他來穿!
“哦,這個啊,是明美的。”迦羽凜倒是沒有隱瞞。
“明美?”降穀零怔怔地看著迦羽凜。
“嗯,宮野明美,她以前上學的時候在我這裡住過一段時間,衣服忘了拿走。”
降穀零震驚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明美,是他認識的那個明美嗎?
她……在冰酒這裡住過啊!
為什麼?他們什麼關係?冰酒對她做了什麼?
降穀零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宮野明美這個名字勾起了他童年一些美好的記憶,他會當警察進入黑衣組織也和宮野一家有些關係,此刻明明已經得到了宮野一家的線索,但他真的不願意相信冰酒所說的人就是他想要找的人。
高明哥那件事情也就罷了,可以說隻是一場巧合,畢竟真的有一個不開眼的組織成員死在了他的手上,但明美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和景光真的已經暴露了嗎?這是冰酒在試探?
“怎麼了?”迦羽凜是真不知道宮野明美和降穀零的關係,此刻有些疑惑。
“不,沒什麼。”降穀零快速壓下心底的情緒,裝作羞惱的模樣說:“這是女孩子穿過的衣服?天,前輩你不要耍我了!”
他似乎很介意有人穿過,連忙將衣服脫了下來。
“連女裝都不肯穿,看來你的確不適合待在我身邊。”迦羽凜表情遺憾。
降穀零:……
待在你身邊還要穿女裝嗎?
他一指旁邊忍笑的幼馴染,果斷地拖他下水:“為什麼綠川沒有穿?”
諸伏景光沒想到自己會被zero坑,表情都呆了一呆,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宛如避洪水猛獸。
“他是廚子,隻要做飯好吃就行。”迦羽凜卻不去為難景光。
這樣的偏愛讓景光鬆了口氣,也讓降穀零嫉妒的都快要獰笑起來了。
“嘶——”諸伏景光連忙偏開頭不去看,彆露出一副醜惡的嘴臉啊,zero。
“好了,不逗你們了,安室你回去吧,不用擔心阿光。”
降穀零正在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