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潛入就是放倒所有目擊者,當初八田揮舞著棒球棍試圖傳授其他人經驗的時候還被草薙教訓了。但這下十束多多良是真的有點相信他說的話了。
畢竟現在的“他”,似乎就是這麼做的。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所顧忌,還從通風口躲了好一會,在發現自己不錯的遊戲能力後已經肆無忌憚了嗎?十束多多良覺得自己以後有必要限製一些組裡的小孩玩街機遊戲,看來有血腥暴力的遊戲的確對孩子成長有影響。
不知不覺走上熊家長路線的十束多多良回過神來,自己手裡已經拖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的西裝男。
“問他怎麼打開暗室的門。”藏在影子裡的壞小孩下命令道。
十束多多良隻好聽話,平日拿重物有些費勁的手,此刻卻輕而易舉地把身高一米八的壯漢抓著頭發提了起來,他輕聲歎氣:“你最好告訴我打開暗室的方法。”
半死不活的西裝男半死不活的徒勞掙紮,卻是怎麼都不肯說一個字。
“咦。”自稱東京的男孩聲音有些驚訝,然後狠狠地把手上的人甩出了老遠。
“不繼續拷問了嗎?”十束多多良有些搞不清楚對方的操作。
東京沉默了一會:“你這樣拷問,再給你半個小時都沒用,而且已經有更方便的辦法了。”
話音剛落,十束多多良就知道更方便的辦法是什麼了。
空氣在一瞬間變得熾熱,點點火星從指尖溢出,如同翩翩起舞的火蝶環繞四周,耀眼的流火集中到一點針對鎖芯的時候,溫度到達了最高點,金屬製成精密防備,在這種溫度下融化分解。
這真的是他的火焰嗎?
“是你的。”
得到了肯定的那一刻,十束多多良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當火焰從守護變成攻擊的時候,在堅實的盾也要破開。
驚愕於自己的火焰導致短暫失神的十束多多良,等到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走進了暗室,並且站到了數十名持槍人員的包圍圈內。
“啊,好麻煩。”
聲音從自己聲帶發出的時候,十束多多良有點想要摸自己喉嚨,不過他身體正被控製著解決那些殺手,他自然是不能動的。
他已經發現,那個自稱東京的男孩是第一次使用自己的控製能力。從一開始宿主抗拒還會有影響,到後來已經使用宿主的能力,到了現在,自己連發聲的能力都被剝奪。
這樣的能力,如果自己的身體被奪取,又會有幾個人能有辦法區分?唯一慶幸的是,東京好像對他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有時候還會嫌棄自己的身體做不到更高難度的動作。
雖然心裡一陣後怕,但十束多多良還是選擇放空意識不給東京的操作添麻煩,反正也沒有了反抗的能力,乾脆徹徹底底配合一次。
廢了些功夫把敵人打倒後,日輪真一又用之前的方法打開了暗室裡的保險櫃。把保險櫃裡華麗的寶石撇開到一邊,真正寶貴的東西在不起眼的角落。
一團廢紙包裹的,純白色的晶體。
“這就是你說的白水晶?”話一出口十束多多良就發現自己再次擁有了身體的掌控權。
他下意識回頭,果然在他背後延伸的影子裡看到了白金發色的男孩。
看著十束多多良愣住,東京一點都不客氣地走過去伸手拿走了白水晶。晶體脫離皺巴巴的廢紙之後,看上去也隻是一塊白淨一點的普通水晶。
這真的有用嗎?
這樣的疑問等到男孩把費儘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晶體拋到他懷裡的時候就瞬間沒有了,那是隻有德累斯頓石板選中的王權者以及王權者的氏族成員才能感受到的信息。
看著十束多多良感慨良多的臉,日輪真一也沒打擾他,偷偷把剛剛取下來的“廢紙”裝進口袋,又過了一會決定結束這場合作關係。
“還有十分鐘酒廠的人就來了。”
被語出驚人的東京嚇了一跳的十束多多良睜大了眼:“那你要繼續去我的影子裡操控我嗎?”
男孩搖搖頭:“吠舞羅和Scepter4的人會在他們前一點趕到。”
然後不等十束多多良鬆口氣,男孩又道:“不過這些都和你沒有關係,因為你快到極限了。三、二、一……”
隨著男孩的報數,緩過勁來的十束多多良隻感覺四肢發軟兩眼昏發,身體慢慢軟倒在地上。
男孩湖藍色的眼眸凝視著他:“差不多這樣就行了吧?”
這是十束多多良最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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