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恨反轉成了愛?

呂見蝶一時有些茫然, 她沒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太魚道法?那是什麼東西?還能控製情緒變化嗎?”

“回頭你問柳姑奶奶吧,我聽二叔偶爾提過一兩句,貌似是太極生兩儀, 兩儀是陰陽的代指, 太極盤是黑白陰陽魚首尾相連,所以陰陽二氣又可被魚代指, 而你們家是專修這個的……”

弗徹爾撥了撥頭發,雨漸漸開始變弱了。

“反正, 就是你爺爺用了特殊能力,將父親對二叔的憎恨,轉化為了愛。”

弗徹爾做了個生動形象的比喻, “蝶小姑,你有憎恨和討厭的人嗎?現在冒出個老頭, 突然對你用了能力,讓你變成了此前最憎恨和討厭之人的舔狗, 你怎麼想?”

代入一下,你憎恨的、恨不得此生不見、永遠拉黑的人突然出現, 你心底升起的不是厭惡和惡心, 反而是暖融融的愛。

你想要將最好的東西給這個人, 你變成了這個人的舔狗, 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咣咣砸大牆……

呂見蝶聽後眼前一黑,血壓升高, 怒火恨不得衝破天靈蓋。

“我要乾掉那個老頭!”

隻是想一想就太窒息可怕了, 怎麼能有這樣的能力?好惡心啊!

“是吧, 父親也是如此。”

弗徹爾的神情有些惆悵, “我說了, 父親是在憎恨和算計中長大的, 甚至……可能根本不會再有愛這種感情了,但是驟然被周老爺用了太魚道法,所有的仇恨全部轉化為愛,那種感覺和滋味實在是……”

呂見蝶有點奇怪:“你怎麼知道?”

“因為父親當時的情緒太激烈了,激烈的當時實驗室裡所有後裔都從父親的基因傳遞中感受到了那股名為【愛】的情緒。”

弗徹爾苦笑著說:“我之前說了,父親隻會將情緒傾瀉到二叔身上,我們、我們雖然是父親的後裔,但哪怕是憎恨這種情緒,我們都不曾從父親身上體會到過。”

他們是空白的人偶,什麼都不懂的人工製造生命,他們被當做實驗耗材使用著,按照研究人員的說法,這是他們活著的使命和目的。

他們幾乎是沒有情緒的,可是啊……

“怎麼說呢,雖然此前我們和父親有著生理性上的關係,但在父親的情緒失控之前,我們都不在乎這個關係。”

弗徹爾笑了笑,他對呂見蝶說:“畢竟父母和孩子之間的倫理關係,隻在社會和家庭中有意義,在實驗室裡……大家都是耗材,區彆隻是批次不同吧。”

可是在伊笛恩情緒失控的那一刻,在他的恨轉化為愛的瞬間,所有的、擁有伊笛恩血脈的生命都感知到了那股澎湃洶湧的情緒。

“後來我們才知道,父親第一波傳遞給我們的情緒,是愛。”

隨即弗徹爾話音一轉,“但隨即傳遞來的就是恨了。”

“他恨死你爺爺了。”

弗徹爾對呂見蝶攤手,“而在你爺爺不在了的如今,他的恨綿延到你和你姑姑身上,不就是很順理成章的事了嗎?”

呂見蝶張了張嘴,居然無法反駁。

“你爸爸從不出國,也不摻和這些事,甚至你爸爸還和你爺爺慪氣,改姓到呂家了,我父親眼不見為淨,隻當沒你爸爸這個人。”

弗徹爾指了指呂見蝶,“但早年柳姑奶奶也曾名動東南亞,這些年卻隻是香江女神,很少出國,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因為她一直被父親針對。”

“如今輪到你了。”

呂見蝶的腦子有點亂:“等等,你父親越憎恨我和姑姑,我和姑姑的能力會越強吧?”

弗徹爾擺擺手:“不見麵就行了,父親的能力也不是萬能的,之所以對我和二叔有作用,是因為我們血脈相連。”

也正是這相連的、可以傳遞的感情,才讓弗徹爾這樣的孩子追著伊笛恩的腳步,脫離實驗室,走入了這片武德充沛的世界。

弗徹爾繼續說:“你剛才問怎麼收尾……我也是才想明白,父親是在算計你和柳姑奶奶,你們必須發動自己的力量保護二叔,但這番戰鬥已經吸引了世界各國的衛星和秘密部門關注,你們必然會曝光在各國機密部門前。”

“如果你們不出手,任由二叔被可能到來的種菜國搜索部隊發現,那麼二叔就再也不能留在種菜國,因為按照各國的協約,一國隻能有一個S級覺醒者。”

“雖然大家都知道各國藏了一兩個,但二叔這樣幾乎算是昭告天下的S級覺醒者,種菜是不能留的,二叔要麼被迫去月麵基地,要麼永遠留在父親身邊,從此不再回種菜。”

“哦,你不知道,當年周老爺子還對父親下了道術,父親不得踏上種菜國土。如果二叔也不能踏上這片土地,老爺子離開前留下的這一招就被父親拆了,父親會獲得最終勝利。”

即便周老爺子上天了,他和伊笛恩的賭局和算計還沒有結束,依舊在持續著。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現在我們可以回去找阿利卡了嗎?或者你想怎麼做?”

弗徹爾看向呂見蝶。

呂見蝶:“……”

她呆滯了幾秒,腦子一團漿糊。

怎麼做?她怎麼知道怎麼做?

她隻是想自己出門闖蕩一番,結果剛下副本就碰到了終極boss,這boss還不講武德,在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襲暗算,她能怎麼辦?!

“……你還能和你父親聯係嗎?”

“額,你要聯係嗎?”

呂見蝶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弗徹爾,你到底站哪邊?你是幫你父親,還是幫助我哥?”

“這是個好問題,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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