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們一個個拍案叫絕, 恨不得穿過屏幕直接表達他們的興奮與激動。

祁竹生穿旗袍之前以為自己是不在乎的,但當他真的站在鏡頭前時,他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絲難為情。

站在他身後的夏宸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情緒的轉變, 見狀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低頭在祁竹生耳邊道:“哥哥,他們肯定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聽到這話,祁竹生沒忍住笑了, 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下來:“彆亂說。”

夏宸說話的時候也沒故意收聲,觀眾們自然聽到了,見狀紛紛不饒他:

“誰說我眼珠子掉了!(撿起來按回去)”

“夏總怎麼回事啊,內涵觀眾是吧,小心我半夜偷你老婆”

“可惡啊,這個男人不會有透視吧, 他怎麼知道我在滿地撿眼珠子”

“你哄老婆的樣子真的很靚仔, 但你嘲笑觀眾的樣子真的很欠打哎(撿眼珠子)”

“艸哈哈哈哈怎麼滿屏的撿眼珠子, 直接變成驚悚片了啊!”

“我就是看呆了怎麼了吧,我是祁先生的狗!!”

“好家夥,滿屏的眼珠子和褲子”

被夏宸這麼插科打諢地一哄,祁竹生的心緒平靜了不少。

好在節目組隻是準備了一件旗袍, 並未準備高跟鞋, 以至於祁竹生還能正常地下樓梯,不用擔心高跟鞋崴腳的問題。

兩人走出彆墅,無數直播間的觀眾期待著看到其他嘉賓驚掉下巴的樣子,這種心理隻能說和剛剛的夏宸一模一樣。

不過很快他們的心思便實現了。

兩人繞過花園的柵欄, 雲夕月第一個用餘光瞟見了身穿旗袍的祁竹生, 他性格內斂, 見狀被驚豔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坐在他對麵的刑淵見他這副樣子, 愣了一下後關切道:“小月啊,你這是看見天神下凡了?”

說話間他順著雲夕月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他就也跟著說不出話了。

既然他們倆的態度如此相似,剩下的嘉賓自然是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於是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麵對眾人如此直白的目光,祁竹生的腳步不由得一頓,不過夏宸卻忍不住揚了揚嘴角,而後炫耀一般拉著祁竹生的手腕走到了圓桌前。

趙乾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祁竹生那節被人握住的白皙手腕,一直到兩人落座,實在是看不見了他才陰鬱地收回了目光。

眾人這才勉強回了神,陳青玄忍不住道:“淵哥還真是說對了……天神下凡也不過如此。”

祁竹生聞言一頓,而後神色如常道:“我一個男子穿旗袍可能有礙市容……不過願賭服輸,麻煩各位忍耐一下了。”

邱風連忙開口道:“不不不,您要是算有礙市容,那我們幾個恐怕都得回爐重造了。”

元錦在旁邊笑道:“在場的也就趙哥和夏總能跟祁先生平分秋色了,我們幾個確實該去回爐重造。”

趙乾聽見元錦把他和祁竹生放在一起,他心裡還有點高興,但又聽到後麵還有夏宸的名字,他神色一頓,而後忍不住冷笑道:“螢蟲之光,焉敢與皓月爭輝?”

夏宸在傳統文化的造詣上可能欠點火候,不過他又不是傻,聞言自然聽出了趙乾的意思。

不過他也不惱,反而側臉跟祁竹生笑道:“哥哥,趙影帝誇你是明月,那照這麼說,我能當個什麼?”

祁竹生看著他不假思索道:“星星,北極星。”

如此一說,月亮有了,星星也有了,那麼那個敢跟皓月爭輝的螢火蟲到底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趙乾氣結,臉色不自覺地沉了下去,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夏宸臉上越發燦爛的笑容,他對著祁竹生笑道:“照先生這麼說,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之前看的一句古詩。”

祁竹生微微睜大了眼睛,顯得有些詫異:“你還懂古詩?哪一句?說來聽聽。”

夏宸故意壓低了語速道:“‘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說來奇怪,再怎麼直白的話語落到祁竹生這塊精致的木頭耳朵裡也不過平淡的閒聊,倒是這些略顯委婉的古詩詞更能觸動他的內心。

祁竹生聞言少有地感到了一絲臉熱,他轉過頭掩蓋一般咳嗽了一聲,隨即轉移話題道:“還有幾局坦白局吧?那就趕緊開始吧,彆耽誤大家時間。”

看到祁竹生如此明顯的羞赧,夏宸也跟著愣了一下,他這個人向來直白,一般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之前他也沒少在祁竹生麵前打直球,但祁竹生從來都在狀況外,今天這是怎麼了?石頭也有開花的時候?

祁竹生突如其來的不自在搞得夏宸的思緒也跟著亂了。

不過主持人聽了祁竹生的話後倒是儘職儘責地拿出了他那個樸實無華的抽簽盒,這次他將盒子從桌子的那頭傳給了祁竹生,並且解釋道:“既然祁先生願賭服輸,那這局的主題就由祁先生來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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