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第一次聞聽到這種言論, 紛紛露出恍然之色。
姬宇更是心服口服,他從前與同門講道, 論道, 一直以為自己對道術的理解已經夠深了,原來這一切都是表麵。
真正的道,是顧越這樣的, 姬宇想起顧越之前所說,道法自然, 來自天理, 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姬宇這時懇求顧越道:“弟子想求尊者收我為徒, 弟子願侍奉左右。”
見顧越並無意動之色,姬宇想起什麼, 又忙道:“如今弟子已無處可去,求尊者庇佑, 若尊者首肯, 弟子願獻上一物。”
說罷, 姬宇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密匣遞給顧越。
姬宇如今對顧越是滿心崇敬,再加上他如今也回不得玄真教,已無處可去,此刻唯一能做的便是跟隨在顧越身邊。
而這密匣是姬宇之前偶然所得,可是以他的靈力怎麼也打不開這封印,他直覺這密匣中定有玄機, 因此未曾上交給宗門, 今日獻給顧越,也是想求一個安身之處。
顧越本來並不打算接過對方的東西, 畢竟他也不需要彆人的東西。
而姬宇也算是因他之故, 無法回到宗門, 所以顧越打算帶他一程,正好他也要問問這大夏皇朝的事情。
至於收徒,顧越全無此想法,他自己都修煉不明白,就不要誤人子弟了。
就在這時,顧越懷中的小崽崽忽然扭動了一下,扒拉了顧越的胸口。
顧越不禁心頭一驚,不會吧,福寶居然看中了這個?
顧越低下頭,隻見小崽崽拽著他的衣襟,水汪汪的眼睛掙得大大,還伸長小爪爪發出“咿呀”的聲音。
顧越還是第一次聽到福寶這種叫聲,心頭頓時一軟,哪裡還記得剛才的堅持。
顧越隻好認命地安撫了一下崽崽,答應下來。
顧越想了想對姬宇說道:“我之前未曾收徒,今後也不打算收徒,你若是願意,可拜入他的門下,他是元嬰後期的修者,也不算辱沒了你。”
顧越說著,示意身後的肖世過來。
畢竟他借用了肖世的化名,正好了卻這段因果,至於以後,回歸明宗的時候,可以問姬宇意願,是否願意入明宗,學習道法。
而明宗是無數人的夢想,姬宇是絕對不虧的。
顧越告知肖世真正的姓名,又詢問姬宇是否願意。
姬宇聞言,更是瞪直了眼睛,他萬萬沒有想到顧越身後那位沉默寡言,如同隨從一般的修者竟然都是元嬰後期!
要知道元嬰後期在整個玄真教也沒有幾位,而且還遠在總教,哪裡是姬宇平常能見到的?
至於分布在各地的分壇壇主,便是金丹期的修為也綽綽有餘。
而顧越身邊之人都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可想而知,顧越到底有多麼深不可測了。
姬宇見顧越不願收下自己,一點都不覺得失望,畢竟他也知道以顧越這樣的人物,哪裡是他能夠接近的。
能拜上一位元嬰後期的修者,姬宇已經覺得相當滿足。
即便他這位新出爐的師父,看上去好像有些冷漠。
姬宇十分機靈,將密匣獻給顧越之後,又認認真真地對肖世拜了三拜,如此兩人師徒之禮已成。
而肖世目光亮了亮,很快點頭答應下來。
*
此時,玄真教分壇壇主也終於打探到了消息。
原來竟是一個年輕道人損毀了祖師爺的石像,不僅如此,就連江南分壇最虔誠最有天賦的弟子姬宇都拜入了他的門下。
分壇壇主人都傻了,這是妖法啊!妖法啊!
而且分壇壇主還是第一次聞聽祖師爺的石像竟被人毀去,如此說來的話,此人還有點道行。
不過分壇壇主得知此人是從海外來的野道士之後,沒有任何的背景,更打定主意,此人必要儘快除掉。
至於姬宇,居然敢做出叛教之舉,必須嚴懲,以儆效尤,決不能姑息,否則玄真教的名望可真就一掃而空了。
看著眼前這些失去願力的石像,分壇壇主大為心痛,此事已經不是他能夠解決的了,隻好先上報總部。
但未避免總部的嚴懲,他也必須要做一些彌補措施才是。
分壇壇主掐出一道法決,此法很快分散到分壇所有玄真教的弟子身上,他隨即冷笑道:“任憑你這野道士如何厲害,也逃不開這天羅地網!”
*
顧越如今並不著急離開,那些富家子弟爭相挽留,個個對他尊敬不已。
顧越則拿到姬宇給他的密匣,先看了看,沒看出什麼究竟。
這密匣好像被一種十分強大的禁製完好無損地封存著,給人一種錯覺,一旦打開,是某種未知的世界。
這種形容倒有些似曾相識。
還沒等顧越深究,這時小崽崽已經張開爪爪,要拿這密匣了。
顧越隻好遞給小崽崽,同時不忘提醒,彆把封印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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