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算出乎穆雲書的意料吧。
在很久之前, 人類就產生過一個哲學問題。
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
關於這兩種觀點,過去的各位先閒都做出了無數的猜測和論據。
也有人認為人性無善惡之分, 一切都是後天影響造成的。
穆雲書曾經也是想過這個問題的。
在他看來, 人性是本惡的。
又或者說人的本能是一種“惡”。
而所有人向善的過程就是抵抗本能過程。
當然,這並不重要。
穆雲書真正想說的是,世界意識現在的一切行為,和人類幾乎無二。
他貪生怕死, 欺負弱小, 也並不公正, 甚至在和穆雲書合作的過程中也充滿了對他的懷疑, 留下了諸多的手段。
世界意識從出生開始的本能大概就是阻止人類向更遠的世界前進,而在整個學習的過程中, 他沒能學到人類抑製自己本能朝著善良的方向行進的任何一點,反而是把人類那些不好的自私自利的都學了過去。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世界意識擁有超越人類的力量,那他完全可以說成是一個人。
他不是神。
而人不該站到超越一切人類的地位上去。
過去的很多曆史都驗證了,能夠在淩駕於幾乎所有人的情況下, 沒有任何一個上位者是可以做到完全的不剝削、不壓迫其他人的。
人類追求了那麼多年的統一, 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國家概念上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儘可能的消除不平等, 儘可能的讓那些壓迫、傷害減少。
所以,當意識到世界意識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時, 穆雲書根本沒有考慮過彆的任何選擇,他的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世界意識不應該存在。
所有的一切決定都應該留給所有人自己決定。
而他們曾經做出的那些努力, 也不應該被這麼輕飄飄的消滅掉。
穆雲書早就下定了決心。
他一邊轉移自己的腦子, 一邊試圖利用自己和世界意識不斷加深的聯係, 還有因為力量的使用而擴寬的聯係通道, 去尋找世界意識真正隱藏之地。
世界意識是沒有實體存在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毫無弱點,無法殺死。
穆雲書知道,白馬公會裡肯定是有人可以意識到怪異在很大程度上是依據剛誕生的世界意識作為參考誕生的。
所以不光是瀕死一擊這一類的攻擊性手段,世界意識應該還有彆的層麵上是和怪異類似的。
世界意識可以操控藍星的所有權柄,其實就已經表露出了一個事實,世界意識是類似於一種力量的集合體。
在之前的研究裡,研究員研究過的鮭魚樣子的怪異和那些有頭腦的怪異都證明了這一點,他們的力量來源是“腦袋”。
當然,其他非人形怪異肯定也是有的,隻是當時還來不及研究而已。
而世界意識,他的身體可以看成整個藍星,但是藍星先存在,而世界意識是後來存在的,他可以依照意願來操控藍星本來就存在的各種力量,創造新的物種,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是藍星力量的整合。
如果用怪異來推舉,整個藍星就是怪異,而世界意識就是那個怪異核心,是怪異的那個“腦袋”,隻要找到它的所在,就可以殺了它。
現在的世界意識類似於不可見,看不到摸不著,物理攻擊無效,但是確確實實存在在某個位置。
不可見當時是自己將自己的身形顯示了出來,而現在穆雲書想做的,就是讓世界意識這個隱藏起來的家夥顯現出來。
他偷偷摸摸的動作並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畢竟他在調動世界意識的各類權柄的時候,他們兩個之間就一直在流通著某種力量的路徑。
而他之前所說的要拖延時間,也根本不是要拖到安和消失。
實際上他要拖延的時間,是因為需要通過這些時間找到世界意識。
穆雲書已經躲無可躲,安和的整個空間感知已經布滿了整個藍星。
而穆雲書在不停轉移自己腦子,調動世界意識的權柄的這個過程中,再次驗證了自己的一個猜測。
在空中的安和睜開了眼睛,穆雲書的腦子無法在逃離,安和再次凍結了他周圍的一切空間。
接著他開了一道空間門,到了那顆腦子的麵前。
“你不直接殺了我嗎?”從穆雲書的腦子處開始往外生長出肉芽,接著慢慢長成了一個站著都有些搖搖晃晃的一歲多的小嬰兒。
莫名還有些萌。
沒辦法,安和給他留下的空間隻夠變成這樣大小的人了。
“你是在我手裡堅持最久的那個對手,我覺得見證你的死亡,是對你的尊重。”安和淡然道。
當然了,這都是瞎說的。
因為,他們真正的目的……
“我以為你會警惕一點,畢竟我的能力名字叫見者有份,可以分走彆人的能力。”穆雲書道。
[乾得好,再拖延一下,他堅持不了了。]世界意識還以為穆雲書在努力堅持。
“我的能力要想分走彆人的能力,有幾個限製。如果是能力遠低於我的人,我可以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強製性的分走他的能力。而如果高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