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鑒之不知道什麼是 " 爹係男友'' ,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戚白的生物學父親戚瑞山。

江教授"……"

江教授眉頭狠狠皺起。

戚白很樂意跟江教授科普一些非學術相關知識,又是一番解釋後,江教授眉頭舒展。

雖然不理解男朋友怎麼還分這麼多派係,但不是他想的那個爹係就還好。

大大

在江教授出差大半個月後,戚白去醫院複查,拍了片後醫生說骨頭愈合良好,可以拆這帶了一個多月的石膏了。

醫生叮囑“不過拆了石膏了也要注意,最好還是不要下地走路,更不能劇烈運動,還要再養一陣,不然容易二次骨折不說,還有可能留下後遺症。”

戚白自然是滿口答應。

正式拆石膏之前,醫生拿著工具站在威白麵前,盯著他的腿猶猶豫豫,卻是好半天沒有下一步動作

戚白迫不及待想恢複自由,動了動腿問醫生在猶豫什麼。

醫生聽後半真半假答∶

"你把石膏畫成這樣,感覺拆了還怪可惜的,要不你再繼續保持幾天?"

腿傷後在家靜養,又沒有江教授供自己調戲打發時間,在江教授出差的第二天,戚白就打上了自己石膏腿的注意,閒的發慌開始在石膏上畫畫。

作為一個藝術工作者,就算打石膏,也要擁有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石膏腿!

原本潔白一片的膏體就變成了如今了這樣,滿是貓貓狗狗花花草草。

乍一看圓潤的石膏腿有些可愛,定睛一看比乍一看更可愛。

可愛得在醫院工作了十幾年,心比在超市殺了十年魚還冷的醫生,愣是沒找到地方下手。

甚至想讓戚白再多打幾天石膏,反正又沒有壞處。

戚白自然是不願意,好好一酷哥腿腫得像饅頭,出門都很沒氣勢。

病人堅持,醫生也沒辦法挽留,隻能拆掉,看著石膏碎片,還覺得可惜。

戚白嘴角一抽∶“……”

倒也不必。

他就是隨手一畫打發時間。

江教授的出差之旅原定在國慶小長假後結束,可中途有了新情況,往後延期,一行人暫定十月二十號返程。

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

薑意特意陪戚白來拆石膏,還特意為了準備了一副新拐杖慶祝他擺脫醜醜的石膏腿。

看著眼前的拐杖,戚白"……我謝謝你啊。"

薑總大手一揮,表示應該的。

兩人深厚的父子情,再次出現了裂痕。

大大大

寒露之後,天氣愈漸涼爽,戚白看了眼未來半個月的氣溫,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給江教授行李箱塞了兩件外套。

石膏沒了後戚白終於被允許去畫室上課。

戚白和他的畫室名氣漸長,許多學生慕名而來,大多都是看了蘭溪校區藝術係的院牆後慕名而來。

學生的增加,戚白一個人已經不太能應付過來了,最近正在考慮擴招老師的事。

這樣以後他有什麼事不能上課,也不用拉周嘉禎他們來應急。

晚上視頻時戚白和江鑒之聊起這件事,對麵的江教授沉吟幾秒,開口建議他把畫室分級分類。

戚白一愣“分級分類。”

江鑒之點頭“可以不局限於油畫這一類。”

至於分級,戚白現在的學生全是衝刺藝考或者想更上一層樓的專業人士,沒有業餘愛好者和初學者,門檻設定比較高。

江鑒之認為既然要擴招,不如把後麵一類人也考慮進來,按每位學生掌握的學習進度分班,零基礎的學生讓老師從頭教起。

江教授的話

不難理解,戚白想了想∶“就像學校”

江鑒之點頭∶“沒錯。”

這種麵向全年齡段的成熟繪畫學校市麵上也有,還不少。

要是真辦起來了,戚白就不是戚哥戚老師,而是戚校長了。

戚白搖頭∶“先不說資金問題,我現在的畫室占地並不大,要是分班分級,根本不能同時容納下那麼多人。”

江鑒之認為這個問題好解決“可以換場地。”

不等戚白開口,江鑒之說江母江父兩個月前南楓市買了一個店鋪。

戚白“”

戚白“”

江鑒之∶“你目前肯定夠用了。”

戚白""

"等等等等。" 戚白連忙打斷江鑒之的話,一雙眼睛睜得賊大,腦子還有些懵∶

“你說叔叔阿姨買了個什麼”

江教授“……店鋪。”

戚白∶“多大”

江教授嚴謹“不到九百平。”

“嘶——”戚白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南楓市的房價,不淡定了∶

“不到九百平”

聽聽,聽聽,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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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白知道到江母江父這個地位,每年不說工資,獎金都有不少,但知道他們不差錢是一回事,突然買個‘不到九百平’的店鋪又是另一回事。

南楓市九百平的店鋪……

這得是什麼家庭啊……

他是抱到了一條怎樣粗壯的大腿啊……

他男朋友家,好像比他想的還有錢。

戚白神情呆滯,發出了沒見識的心聲,他不理解江鑒之能如此淡定。

那可是八百六十四平啊

震驚之後,戚白一臉恍恍惚惚地問江鑒之∶

“叔叔阿姨怎麼突然買店鋪了”

難道是準備退休後開店再就業

對麵的江教授聽了之後,微妙地頓了頓,沒第一時間回答。

戚白“”

江鑒之這反應有些耐人尋味,戚白疑惑,順口回∶

“怎麼,是什麼我不能聽的原因”

“不是。”江教授搖頭。

戚白∶“那……”

江教授乾咳一聲,對著戚白說了兩個字。

戚白“”

戚白懷疑自己幻聽了“你說買來乾啥”

江鑒之語氣回複平靜“彩禮。”

戚白∶“給誰的彩禮”

江鑒之看著驚呆了的戚白沒說話,淺色眼瞳裡那意思——

你說呢

彩禮這事,也是江母江父早就開始準備的。

二老工作這些年存款頗豐,江鑒之這個兒子太有出息,不用他們買房買車花錢幫襯,彆梔市是的房子是國家分配的,車子也是國家獎勵的……

作為國家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的人物,江母江父衣食住行都被國家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些年江母江父賺的錢,一直沒怎麼動過,且卡裡餘額與日俱增。

在知道戚白和江鑒之在一起後,兩人也沒隻顧著很高興,也在商量彩禮怎麼給更好。

兩人都喜歡戚白這個兒媳婦,尤其是知道戚白的境遇後,喜愛之中又夾帶著憐惜心疼,花起錢來更是眼睛不眨。

不到九百平的店鋪,全款付清,寫的江鑒之和戚白兩人的名字。

其實江母江父本來想連一樓那四百多平一起買下來的,奈何一樓房主不肯賣。

和江鑒之一樣,江母江父也很重視小白這個來之不易的兒媳婦。

戚白大腦艱難轉動∶

“所以上次你突然問我要身份證戶口本

什麼的……”

江鑒之答∶“過戶需要。”

戚白∶……

戚白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他被金錢砸昏了頭。

說實話,戚白並不圖江鑒之的錢,畢竟他自己不缺錢,賣一幅畫夠他生活好久,但他此刻還是被金錢砸彎了腰。

他純粹是饞江教授身子,圖江教授這個人。

但是誰會嫌錢多呢

因此千言萬語在戚白心中,最後出口化成一句通俗易懂的∶

“我日”

他媽的這……暴富就在一瞬間

顯然江教授不能和此時的戚白感同身受,因為江教授幾不可察一蹙眉,提醒戚白不要說粗話。

還沉浸在八百六十四的震撼中的戚白聞言想也不想回∶

“你日都日了我還不能說啊。”

江教授“”

雖然……但是……話糙理不糙。

江教授“……”

擴展畫室的場地,就這樣在戚白懵懵逼逼恍恍惚惚下解決了。

……

一方出了彩禮,另一方就得回禮,掛完視頻後戚白就去翻看自己幾張銀行卡,把所有餘額相加後,悲哀發現彆說''八百六十四'' ,就算零頭那個''四'' ,他都夠嗆。

戚白畢業才一年,存款本就不多,前陣子他自己添了點再加上白桑的遺產還清了全部房貸,比起家底豐厚的江教授來說,他可以說是一貧如洗,

戚白再一次產生了自己傍上了大款的感覺。

看完自己可憐的財產後,戚白給江鑒之發消息。

【齊白石分白】∶我沒錢給此彩禮,你把我扣這裡得了。

說結婚時他能給江鑒之的,最多最多就隻有十二萬。

對比不到九百平,頓時無比寒酸。

戚白還給江鑒之發了一張圖片,是半個用勺子吃得一絲紅瓜瓤都不剩的西瓜照片,下麵有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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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庭條件你也是知道的。

看到圖片的江教授∶……?

仍然是戚白保留的表情包,但江教授再次當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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