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林舒揚眉吐氣,覺得自己之前的委屈一掃而空。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容懷把手機隨手扔開,抱起枕頭趿拉著拖鞋往主臥走。
“咚咚咚。”
他輕輕敲打門板,不一會兒門開了,易熾赤著健碩的上身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怎麼了?”
“睡不著,我那間房間總是有樹枝拍打窗戶的聲音,”容懷抱著枕頭往前一倒,隔著枕頭倒在易熾的胸前,仰起臉蛋問:“所以你能收留我嗎?”
“你倒是會得寸進尺?”易熾捏了捏他的耳尖,戲謔一笑:“我已經無償讓你住的房子裡了,如果再讓你住進臥室你可要拿出東西來交換。”
容懷雙臂環住易熾結實的腰身,指尖一挑,寬鬆的睡衣就往下落到腰際,光滑細膩的皮膚就像玉雕一樣,他仰頭含住易熾灼熱的唇,像是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眸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深邃的眼睛。
易熾捏住他的後頸,讓他動彈不得,以比他的力氣大了數倍的力道狠狠吻回去。
等到房間裡麵混亂的聲音平息下來,已經是三個多小時之後。
容懷渾身汗涔涔的,有如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被汗水浸透的發絲黏在腮邊,他側著臉枕在易熾大腿上輕輕喘氣,易熾撥開他臉上的發絲說:“你這身體太過嬌弱,我生怕力道大一些就把你碰碎了。”
“這點倒無需擔心,我還沒那麼嬌氣,”容懷枕在他腿上,撐開眼皮望著他:“不過還要麻煩易先生把我送進浴室洗個澡。”
“還說不嬌氣?”
易熾輕輕鬆鬆把他抱起來,走到浴室裡,把浴缸放滿水,試了試水溫,才將他放進去。
容懷雙臂趴在浴缸邊緣,疲憊的神經在溫熱的水裡逐漸放鬆,身體也逐漸往下麵滑倒。
過了一會兒,遲遲不見容懷出來,易熾又從床上坐起身體,推開浴室門,從他的角度隻看到一撮頭發在浴缸外麵。
“容懷。”
易熾大步走過去,容懷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小半張臉都已經沉進了水裡,鼻子也差一點就要被水淹沒,聽見易熾的聲音,他模模糊糊睜開眼睛,遲疑說:“……我剛才睡著了?”
“往後定v咖啡店裡坐了一會兒,容懷才起身去對麵的綠地大廈,前台見他也是熟麵孔,也沒有問就放行了。
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和平時他們送貨的時間截然不同,那個時候大樓裡麵幾乎沒有幾個人,但現在卻是走廊上人來人往。
易熾的樓層在哪裡他並不知道,所以他打算先去見見徐鵬。
徐鵬在這個時間點見到他,也有點意出望外:“好兄弟,好久都沒見到你了。”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你很忙嗎?”容懷注意到他手上的一摞計劃書。
徐鵬唉聲歎氣:“還不是那個海灣計劃,折騰的我腦細胞都要死一大半。”
正巧徐鵬要去樓上給易熾送修改後的計劃書,容懷就和他一邊閒聊一起等電梯。
少頃,電梯門開了。
裡麵站著一群高管,簇擁著中間抄著兜的青年走出來,他正在聽旁邊高管彙報,相貌英俊,發絲一絲不苟的用發膠固定在頭上,西裝筆挺,皮鞋踩在乾淨的大理石地麵上,一眼看上去就像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
徐鵬正要帶容懷走進電梯,易光年眼角餘光注意到一個眼熟的身影,突然開口:“站住。”
徐鵬還以為他在叫自己,“小易總?”
易光年毫不客氣地推開他,走到容懷麵前,厭惡地皺起眉頭質問:“你怎麼在這裡?現在不是送咖啡的時間吧?”
容懷溫和地笑笑:“我今天不是來送咖啡的。”
“是嗎?你的不會以為靠著徐鵬的關係,給我們公司送幾天咖啡,就能在我們公司隨便走動了吧?”易光年語氣冷酷譏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