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逐漸進入尾聲,重新開學後,尚明學生回歸緊鑼密鼓的學業生涯。
容懷每天和牧炎形影不離,偶爾有一回牧炎被老師找到辦公室,回班的時候就發現座位旁圍滿了同學。
不僅有本班同學來問問題,還有其他班同學慕名而來,請教問題。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有問題不會問老師嗎,再不行網絡那麼發達,為什麼不上網搜呢?
容懷正將手裡的書本倒扣在桌上,給其他人講題,往往三言兩語就能點播得人茅塞頓開:“原來之前老師說過的例題解法也可以套用到這道題當中,看到圖形這麼複雜,我們就麻爪了,還是容懷厲害呀,能舉一反三,再複雜的題,也能簡化。”
牧炎隻想把他們這些人全都簡化了。
他們圍在這裡,占據了他的位置。
還會將信息素沾染到容懷身上,這是牧炎最無法忍受的,他抬腳踹了下門,正激烈討論的人全都齊刷刷地抬起頭來,牧炎問:“你們沒手?不會去查資料?”
圍在容懷身邊同學才依依不舍地漸漸散去。
牧炎滿臉煩躁,尤其是當他嗅到容懷外套上陌生的信息素,心情就更加暴躁。
容懷握住他的手掌,在他耳邊道:“跟我來。”
因為是大課間,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拐角光線昏暗的走廊裡。
拉鏈順暢的滑到底部,容懷將外套脫下來,隻穿一件薄薄的毛衣,勾勒出柔韌纖細的腰。
外套被他隨意搭在手肘上,他踮起腳尖,雙臂環住牧炎的肩膀,趴在對方耳邊道:“裡麵……還沒有沾上其他人的信息素,你想浸透它嗎?”
牧炎眼瞳一顫,驟然收緊大掌,緊箍著他的腰,容懷薄腰纖細得他近乎一手都能握過來。
容懷輕哼了一聲,聽見牧炎嗓音沙啞道:“想。”
他的容懷,他的omega。
似烈火般熾熱的信息素浸透了薄薄的毛衣,容懷將額頭抵在牧炎的胸口,他覺得渾身上下都被信息素染透了。
直到上課的預備鈴打響,容懷才被牧炎放開,一晃神肩上就多了一件寬大的校服外套,是牧炎的。
“披著擋風,還能走嗎?”
“還可以,”容懷輕聲說:“先回教室。”
教室一如既往的喧鬨,何遠頻頻往後座看,預備鈴都打了,這兩個人還沒有回來,正當他想著要不要出去找找人時,牧炎攬著容懷走進教室。
半個學期以來,兩個人都形影不離,何遠早已經習慣了,但何遠見他們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還是比較相信兩個人隻是朋友的。
畢竟ao之間純潔的友誼比比皆是,如果兩個人匹配度不高,生理上甚至無法標記,於是最終都會淪為友情。
牧炎的信息素極為罕見霸道,匹配度低得可怕,所以何遠認為牧炎離戀愛太遙遠了。
可是今天他卻敏銳注意到牧炎手臂搭在容懷的肩膀上,滿臉饜足,如果牧炎露出頭頂的耳朵肯定是順毛趴下來的,而容懷走在他前麵,像是被牧炎牢牢圈在懷裡,而容懷的外套搭在臂彎裡,身上披的校服過於寬大,不出意外,肯定是牧炎的。
離得近了,他甚至能清晰地嗅到容懷渾身都是牧炎的信息素。
烈火柔和乖巧地纏繞在容懷身上,看不到一絲狂妄和暴戾,如果不是何遠很熟悉牧炎,甚至都懷疑他換了個信息素!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何遠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某天早晨,他起早了一些,從宿舍下樓的時候看見容懷的房門開了,走出來的卻是牧炎。
何遠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他覺得他終於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來到一年一度的全國高校訓練賽,賽事之隆重,堪稱軍校界高考。
這場賽事僅限alpha和beta參加,全國高校學生都可以報名參與,各大軍校都會在這個時候挑選好苗子,進行培養,每年的前十名不僅可以獲得獎金,在畢業後也可以獲得自主選擇軍校的權利。
去年牧炎因為沒有錢報名,所以沒有參加,今年他從入圍賽就嶄露頭角,一直以全勝的戰績挺進決賽。
決賽會場在世際體育館,從外形上看上去像聳入雲間的尖塔,走進內部卻寬廣得彆有洞天,可容納數十萬人的看台上座無虛席。
訓練單純考驗格鬥技術,甚至目前比較活躍的軍界星秀都是出自於此,各大媒體平台爭鋒報道。
賽程進入到決賽時已是萬眾矚目,觀賞席人滿為患,就連各大軍校的主負責人都來了。
“現在我們的賽程,終於來到最激動人心的時候,由來自滄州中學的淩啟對上尚明一中的牧炎!”
淩啟是去年的冠軍,所有人都以為他也會衛冕今年的冠軍,但牧炎橫空出世,一路以碾壓之勢擊敗了所有擋在他前麵的對手。
兩人的呼聲不分仲伯,在極其喧鬨的氛圍中,雙方選手即將下場,導播卻忽然將攝像定格在牧炎身上。
容懷站在看台上,注視著走近的牧炎,導播含笑道:“看來牧選手有話對朋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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