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懷懷疑地望著他。
薄焱揚了揚手裡的卡片,溫聲道:“我不會騙你的。”
容懷覺得這個挑戰簡直是送分題,因為薄焱每次見到他都在笑都很開心,習慣性隱匿在暗處的張特助可不這麼想。
在未認識容懷之前,薄焱人如其名,天性薄涼又脾氣爆裂。
他似乎沒有任何在意的東西,而且還有偏頭痛,如果其他人讓他有一點不順心他就會發怒暴怒,雙腿受傷之後更是如此。
容懷出現之後,雖然做出了不少出格的事情,但至少無故發怒的情況就少了很多。
如果可以的話,張特助恨不得把容懷給供起來。
容懷環顧四周,隨即朝一個方向走起去,時代大道音樂噴泉旁邊站著許多賣花童,容懷和其中一個交涉兩句,接過遞過來的玫瑰花旋即轉身回到蒸汽鐘旁邊。
見容懷還沒走過來,薄焱就迫不及待攤開手掌,張特助忍不住偷偷捂住臉。
容懷把玫瑰花放進薄焱掌心:“高興了麼?”
薄焱咳嗽一聲:“……還不夠。”
容懷看到他的臉:“都笑了,還不高興?”
他一挑明,薄焱就控製不住笑容拉大,連玫瑰下麵的刺紮進掌心都沒注意,“高興。”張特助仿佛看見暴躁狂犬在向主人瘋狂搖尾巴。
容懷皺了皺眉,把玫瑰花移開,再將刺挑出來:“刺都紮到肉裡了,不感覺到疼麼?”
薄焱輕聲說:“疼也高興。”
薄焱屬於利用投資人的身份善用職權,客串工作人員,所以這一段攝影師刻意避免錄到他的臉,但他低沉富有磁性,彈幕都在尖叫。
甚至在猜測兩人之間的關係。
容懷向攝像小哥要了一包紙巾,先幫薄焱把傷口包紮起來,遂直起身說:“後麵先不錄了,我和你去醫院。”
薄焱連忙搖頭:“沒那麼嚴重。”
容懷看了一眼玫瑰花:“這花經過多少人的手,有多少細菌,你知道嗎?處理不當就會發炎。”
薄焱不敢反駁,雖然容懷的語氣平靜,他仍然能感受到關懷,通身就像泡在溫泉裡一樣,每一個毛孔都透露著舒適。
容懷又問:“你在這裡發任務卡?有人能頂替你的工作嗎?”
薄焱看了一眼已經停止錄像的攝影師,說:“我本身就是為你而來的。”
他隻負責容懷,至於其他人,關他什麼事?
兩人最後沒有去醫院,而是去城堡裡找醫護人員做了酒精消毒包紮,因為客串工作人員,落下了一大堆工作,張特助推薄焱前往書房的時候,注意到他依依不舍地望著容懷離開的背影,就像家犬望著主人。
也這一天容懷耽擱了太多時間,所以隻拿到第二名的成績,第一名是老胡,後麵兩天容懷都是第一名,而且他非常沒有上進心,每次完成五個,保證自己能拿到第一名,就不再繼續,氣得白夢溪險些咬斷一口牙。
等到所有的線索終於找齊,網上對容懷的群嘲已經接近白熱化,他的每一次表現都會被推上熱搜,直播間的熱度空前之高。
所有人都在可憐其他的嘉賓,在容懷的高調之下,其他人幾乎沒有吃到任何的紅利。
關注點全在容懷身上。
其實這也有舒子鶴故意為之,他是容懷的經紀人,控評引導本來就是他該做的事,但因為先前兩人鬨了不愉快,所以他思來想去,決定給容懷一個教訓。
在他放任下,群嘲愈演愈烈。
這種風起雲湧的感覺影響到了節目組嘉賓,就連工作人員都懷疑自己節目組是不是有黑幕,白夢溪這兩天明顯他們看容懷的目光都變了。
他心頭暗爽。
營銷人設本沒有錯,但容懷營銷的過頭了,自個兒是什麼東西沒有點數嗎?
導演仿佛沒有察覺到劇組裡的暗流湧動,在第四天的午飯結束之後,宣布道:“感謝嘉賓們齊心協力共同找出了總共三十條線索,接下來,請你們把這三十條線索運用起來,找出我們下一站的目的地,第一個找出目的地的人可以獲得神秘禮物。”
楚雲弈舉手:“從前可沒有這個環節。”
導演笑道:“是我們投資人獨家讚助。”
藝瑤舉起大拇指:“投資人爸爸大氣!”
白夢溪笑說:“導演透露一點禮物的信息,激勵我們一下?”
導演擺手:“不行不行,禮物和目的地有關聯,告訴你們就泄露天機了。”
宣布完任務,導演就離開了大廳,留下嘉賓們獨自思考這三十條線索,攝影小哥圍繞著圓桌抓拍他們的表情。
容懷則和工作人員竊竊私語兩句,就坐在一旁,也沒有往桌上看。
老胡毫無頭緒,摸著發頂為數不多的頭發:“我想不出來,再想下去,我的頭都要禿了。”
藝瑤盯著桌上的線索,眼睛都要花了,忍不住揉揉眼睛:“不行,我就是把這些東西看成花兒,也看不出來裡麵有什麼關聯。”
楚雲弈趴在圓桌邊上:“隻能看出來,都是埃及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