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銜尾蛇災難已經結束,但商南明的工作還在繼續。
並且比起往日更加增多。
鑒於銜尾蛇是由商南明和祈行夜一同終止的,祈行夜又被商南明藏了起來,於是不論是調查局總部還是A國,所有人想要詢問當時的情況,隻能來找商南明。
但他回答得滴水不漏,熟稔打太極。
禮貌且挑不出任何錯處,對待外事人員沒有任何怠慢。但等他們拿著筆記回去一分析,發現一條有用的情報都沒有。
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磨牙,大罵調查局老狐狸。
不僅如此,商南明全權負責銜尾蛇以及科研部門,自然也負責銜尾蛇晶體。
想要拿到晶體,最後一定會彙聚到他這裡。
一時間門,商南明名聲大噪,不僅調查局,幾乎全球所有汙染機構,都知道了這位特殊長官的存在。
與繁重的工作相對應的,是他愈發強勢上漲的權力。
各國和各個汙染機構的信函文件,雪花般飛向商南明,就連京城方麵也單獨會見了他數次,詢問汙染事態。儼然是汙染樞紐。
諸國隻知商南明,不知其他。
就連一些長官都開始擔憂,是否商南明總有一天會“功高蓋主”,“謀權篡位”。
得到小報告的林不之大喜:“還有這種好事?”
“快,南明什麼時候篡位?快去幫我問問京城大學還要不要教授,我要去京城大學養老——最好是秦偉偉隔壁。”
秘書:“……秦主任就是這麼被您嚇跑的。”
打小報告的人:“……???”
這和想象的不一樣啊!
從銜尾蛇汙染最核心護著祈行夜離開,商南明並非全然無傷。
但即便傷重得難以支撐,他還是一聲不吭的硬挺了下來,時常邊開會邊讓醫療官在旁包紮換藥,批著文件也掛著吊瓶。
連醫療官都在擔憂之餘感歎,這位特殊長官,是真的太拚了——究竟有什麼珍貴之物,重要得需要他日夜不休的忙碌,收攏權勢,保護珍寶?
彆人無從知曉。
但祈行夜卻眼尖的看到了辦公室裡藏起來的染血繃帶。
雖然因為祈行夜的到來,商南明臨時撤去了換藥的醫療箱,不想讓他擔心。
但還有些許匆忙間門藏在角落的廢棄繃帶,沒有來得及收拾好。
被祈行夜發現。
“你受傷了?”
他詫異:“很重?”要不然怎麼會十天都沒好?
“小傷口。”
商南明風輕雲淡:“不用在意。”
“不行!”
想到商南明之前對明言的“善良”態度,已經深刻了解對方報喜不報憂的祈行夜,立刻從沙發小窩上翻身下來。
他探頭向外麵的秘書要醫療箱,三言兩語就讓本想幫商南明隱瞞的秘書冷汗津津,連忙奉上。
“你們商長官再開會就要嘎了,所以你守好門,不能讓任何人進來知道嗎?”
他嚴肅向秘書道:“你們長官能不能活著,就全看你的了。”
秘書頭皮都炸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這麼重要?
祈行夜反鎖辦公室大門,回身笑眯眯看向商南明。
“嘿嘿嘿~商美人還等什麼呢?快.脫。”
他笑著假裝西門慶:“讓我看看是哪個壞孩子受了傷還不聽話?”
就是演技不太好,不像西門慶,像風流公子名人雅士。
商南明失笑,輕輕搖頭:“不讓你親眼看到傷勢愈合,你不放心是嗎?”
無奈,他修長手指落在製服扣子上,在祈行夜的注視下依舊從容安定,不急不緩,脫下了製服外套,露出傷勢。
祈行夜微微睜大了眼,笑意消失。
傷勢如睡龍,在商南明半邊身軀上盤亙,從背後越過肩膀,再蔓延到腰腹,就連手臂也沒能幸免。傷口猙獰,即便過去十天,依舊令人不忍注視。
他輕顫著手指,緩緩落在商南明已經結疤的傷勢上。
“疼嗎?”
祈行夜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柔軟:“你為什麼……那個時候,如果你不來,不會發生這種事。”
傷勢再蔓延兩厘米,就到心臟。險惡至極,是拿命在賭。
商南明垂眼,歎息著握住祈行夜的手:“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就在那裡,我怎麼可能不來。”
在汙染源的攻擊來臨時,他將失去意識的祈行夜牢牢護在懷中,用自己的身軀硬生生抗下危險,於是一半身軀傷疤赤紅猙獰,幾乎碎裂,另一半卻護著祈行夜一起,安然無恙。
從醒來後,祈行夜對那日的記憶始終模糊,越發難以記得,但現在,他卻被商南明的傷重新拉回那日,眼眶發紅。
商南明頓了下,便要重新穿好製服:“沒什麼好看的……”
被祈行夜抓住衣服製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