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拿著東西離開,檢測結果要三四個小時才能出來。
蘇念星坐到阿東對麵,保鏢們站在她旁邊保護她安全。
阿東聽到蘇念星說店裡裝了監控,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又看到她準確無誤拿到那個罐子,心臟狂跳,很想否認他沒有放東西,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說再多也是徒勞,掙紮半天,他眼睛亂瞄,看了一眼蘇念星,又看了眼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考慮逃跑的可能性,可對上四位體型健碩的保鏢,他又放棄了。
“你考慮好了嗎?”蘇念星有些不耐煩,“是不是非要等結果出來,你才肯招認?”
阿東低頭沉思一會兒,“好!我招!我親自帶你去找他!”
蘇念星滿意拍拍他肩膀,將他扶起來,“你早這樣配合也不用遭這個罪了。”
示意他在前麵帶路,一位保鏢走在前麵,等走出冰室,阿東突然從後麵推開前麵保鏢,撒腿狂追。
後麵的保鏢立刻追上去。
阿東不愧是混過古惑仔,跑步速度快得驚人,幾乎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不過他顯然料錯了對手,這些保鏢以前做過警察,對香江地形熟得很,追了三條街,終於將人押回來。
阿東臉上也掛了彩。他卻顧不得擦。
蘇念星揉了揉眉心,重新坐回位子,嗤笑一聲,“對你們老板這麼忠心?”她拍著巴掌,“親自去找他就彆想了。你直接說對方是誰?我讓保鏢去找他!再不說,我就把你送去坐牢,你信不信?”
阿東見她來真的,不再掙紮,卻一聲不肯吭。
蘇念星也是服了,這競爭對手選的人倒是很有骨氣,都到這份上了,居然還不供出主使。
阿珍見阿東不說話,忍不住勸他想想自己,“你告訴老板真相,你就不用坐牢。你何必為了那點工作就替你老板保密?他要是真的對你好能讓你乾這事?他不仁,你何必講義氣?!你要是坐牢,出來後你想找工作都沒人肯用你。”
阿珍確實是為他好,奈何阿東死了心,就是不開口。
好半天他呲牙瞪了一圈,“你們最好把我放了。要是真把我老板告訴你們,你們一個都彆想活!”
蘇念星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上一次想殺我的人還在牢裡蹲著呢。你老板姓甚名誰,說出來讓我開開眼界?”
阿東這會兒又不肯再說了。
直到大刀打電話過來,蘇念星接聽,神色瞬間變得冷淡。
她掛上電話,走到阿東麵前。阿東剛剛一直蹲著,這會兒仰著看著她,有些不自在。
蘇念星一腳踢了過去,這一腳她是用了十成十的力。眾人嚇了一跳,不明白她剛剛還泰然自若,眨眼就暴跳如雷?
踢烤魚一腳,蘇念星還是不解氣,又上手薅他頭發,扇他臉。
阿東的臉瞬間被打腫,嘴角甚至流了血,阿珍唬了一跳,忙過來拉架,“老板?打人是犯法的。你彆被他抓住把柄!我們去法院告他就行了。”
蘇念星氣得渾身發抖,推開阿珍,上前擰著阿東的耳朵,不理對方的痛苦的嚎叫,她聲音顫抖扭頭看阿珍,“你知道他往奶茶罐子裡加了什麼嗎?”
她眼裡像是淬了寒冰一樣,阿珍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什麼?”難不成是毒1藥?不能吧?阿東沒那麼大膽子吧?
阿東跪在地上哀求,“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賠錢!你之前賠我的一個月工資,我不要了,還給你!”
“你想得倒美!”蘇念星冷冷道,“你敢在奶茶裡下D品毀我的冰室,我跟你沒完!”
眾人呆若木雞。毒……D品?他為什麼這麼做?
蘇念星不跟阿東廢話,她原以為對方隻是下點腹瀉藥物,壞她生意。可是D品就不一樣了,這分明是想她死。甚至有可能衝著梁督察而來。
她給梁督察打了電話。對方很快帶著法證過來。
法證取走了證物,阿東也被警察帶走了,梁督察又打電話給食環署,將附近幾街的冰室、酒樓和茶餐廳全部檢查一遍。
蘇念星看著人員來來去去。
梁督察朝她解釋,“如果這人隻針對你一人,估計這會應該有媒體在外麵等著。現在沒有,說明針對的不是你或我。”
蘇念星微怔,仔細一想也有道理。不管阿東有沒有真的下D成功,隻要媒體報導出去,冰室生意一定一落千丈。
事實證明梁督察的猜測是對的。不僅是蘇念星的冰室,還有幾家人氣旺的茶餐廳也被員工下了D。
每一樣新東西麵世之前,都要進行一波宣傳。D品是個見不得光的東西,想宣傳就不可能采用正規門路。以前他們的銷售方式就是通過癮君子給親朋好友下D。趁他們不注意在喝的飲料裡下藥。等染上後,再給他們推銷。其中癮君子也可以得一筆好處費。
這種方式穩妥,但也有局限性。那就是癮君子很容易會被家人送到戒D所。
想通過娛樂場所散D,但是最近梁督察新官上任,各種娛樂場所一直被掃,一天三遍地掃,許多人被抓。娛樂場所的老板向警局投訴,偏偏梁督察與一哥關係深,他阿公又是香江有名富豪,每年給香江警隊捐那麼多錢,他工作稱職,陳警司隻有誇讚,怎麼可能批評。
投訴不管用,正當生意都做不了,更不用說歪門邪道。
於是幕後老板采用廣撒網的方式,開始朝著正當店鋪下手,收買正規餐飲店的員工,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