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福一行人離開後,蘇念星也打算離開病房,她還要去參觀食品廠呢。她衝這些人點了下頭,剛準備告辭離開,卻被郭大福媳婦叫住,“大師,我也想請你算一卦。”

蘇念星正好還有一卦,從善如流點頭,“可以。你想算什麼?”

郭大福媳婦金蝴蝶衝對麵招手,一個年輕男子被推到蘇念星麵前,“這是我弟弟,這幾年一直開店,但是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要麼進的貨價格太貴賣不掉,要麼款式選不好,一直掙不到錢,我想請大師幫忙算算,他做什麼生意可以賺到錢?”

有錢人家的媳婦並不好當。尤其夫家起勢,娘家一直拖後腿,為了讓弟弟出息,她經常接濟弟弟創業,可是每回錢都是扔進水裡打水漂,多少次後她開始心灰意冷。想著給弟弟找份安穩的工作,興許也能過好。隻是剛好碰上蘇念星,想著讓對方算一算,興許能找到賺錢法子。

找她算事業的顧主向來不多,蘇念星來了興致,她盯著眼前男子的麵相仔細觀察。

金宴州大概是個性格靦腆的男子,長相沒有姐姐靚麗,反倒有些靦腆害羞,被蘇念星直白打量有些不自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蘇念星衝女方搖頭,“你弟弟這輩子沒有太大財運,他不適合創業,一輩子踏踏實實當個打工人也不錯。”

金蝴蝶神色不太好,卻也知道這事跟大師沒關係,正打算掏錢,卻聽蘇念星又補充一句,“你弟弟眼下不是錢的事情。我看他頭頂有綠。他媳婦應該出軌了。”

這話一出,屋內所有人嘩然,金蝴蝶掏錢的手頓住,什麼?出軌?

她還沒反應,金宴州卻是瞪圓眼睛,黝黑的臉漲得通紅,“不可能!巧惠不可能這麼對我。你是個騙子!”

如果她剛進來就給金宴州算卦,大家的確會跟著金宴州一起譴責蘇念星這個神棍,可是看到她給郭大福和郭大華算卦有多靈後,大家不再懷疑她的本事,雙眼閃爍著八卦之光,盯著蘇念星,期待她說出奸夫。

有人覺得巧惠出軌有些蹊蹺,“宴州對媳婦多好啊。聽說每回巧惠回家都大包小包,還給她買各種衣服,還不用她做飯,特地請了保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是啊。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相對於弟弟的惱羞成怒,金蝴蝶反倒平靜多了,她本來就不喜歡巧惠這個弟媳。長得漂亮又怎麼樣,那女人就是個破落戶,每次她讓弟弟創業,巧惠都會潑弟弟冷水,經常哭哭啼啼,她懷疑弟弟的財運就是被巧惠哭沒的。

金蝴蝶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聲音聽起來不再溫柔,反倒添了幾分狠毒的意味,“那個奸夫是誰?”

蘇念星示意金宴州伸手,相比金蝴蝶的雷厲風行,金宴州似乎有些膽怯,不敢算卦,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金蝴蝶可不管他能不能接受,一把抓起他左手送到蘇念星麵前,示意她隨便算。

蘇念星掐住手指,開始的從容自信漸漸消失不見,她眉峰擰緊,連三分鐘都沒到,很快放下手衝他們道,“不好!他們要私奔!”

“啊?私奔?”出軌不是要離婚嗎?為什麼要私奔?大家交頭接耳討論。

雖然九十年代離婚很少,但也不是沒有。有必要私奔嗎?一輩子見不得光。

有人替金宴州報委屈,“私奔就私奔吧。省得找回來添堵!”

蘇念星提醒金蝴蝶,“你弟弟沒有離婚,他就娶不了媳婦。要不然就犯了重婚罪。”

金蝴蝶當然知道這些。但是男人有錢在外麵包二奶,也沒見哪個男人被抓。

金宴州這會兒不再害怕,反倒著急起來,“她為什麼要私奔?我到底哪裡不如那個奸夫?那個男人是誰?”

他連珠帶炮地追問,快急哭了。

蘇念星剛要開口,金蝴蝶衝蘇念星道,“他們現在在哪?我要把人攔下來問清楚。就算他們私奔也得跟我弟弟離完婚再走,要不然她不是耽誤我弟弟再婚嘛。”

金宴州不爭氣地哭出聲,蘇念星衝金蝴蝶道,“他們現在在你們老家火車站等發車。大概還有半個小時。”

小城市到大城市的車票都是按點買。有時候一天隻有一班車。

金蝴蝶掏出大哥大,立刻叫她自己公司的下屬去攔人,“務必把他們攔下來。”

電話那頭響亮地應了聲‘是’,金蝴蝶掛上電話才有空問蘇念星,“奸夫是誰?”

蘇念星深吸一口氣,“你老公的表哥衛紅星。”

金宴州擦了擦眼淚,“衛紅星?我知道他們以前處過對象。但是他家掏不起彩禮錢。”

金蝴蝶罵罵咧咧,“我必須把他們攔下。讓她賠錢。既然不喜歡你,那就把彩禮錢還回來,才跟你結婚一年,連個孩子都沒生就想走。她想得倒美!她哪有那麼值錢!”

這種腦子不清醒的女人就該給她個教訓。結了婚還不老實,還在外麵勾三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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