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張安康聊起兩人的職業,"你們是商人嗎?"
蘇念星搖頭,指了指梁督察,"他是香江警隊高級督察。我是算命先生。"張安康以為自己聽錯了, "算命先生?"
幾個招商局的工作人員麵麵相覷。顯然不太理解為什麼算命先生會來內地投資,這種職業不該是窮困潦倒,艱難度日嘛。
大刀見他們互相交換眼神,眼底多了點看神棍的懷疑表情,梁督察用癟腳的普通話道, "你們彆小看算命先生,她可是這個!”他翹了個大拇指,"她能算出蘇聯解體。也能算出你們最想知道的個人信息。一卦要兩萬。"
他知曉蘇念星要來內地投資,自學了普通話,但是說得磕磕絆絆,語調不怎麼標準,有些詞甚至還是粵語的口音,但是大家還是聽懂了,可正是因為聽懂了,臉上的表情才更加誇張。
張安康怔愣好半天,衝蘇念星道, "蘇小姐,我不管你在香江怎麼樣。但是你來了內地,我就要提醒你,千萬不可以搞這些封建迷信,要是被警察抓進去,會很麻煩。”
他說得嚴厲,但語氣卻很溫柔,眼神甚至帶了點乞求,蘇念星猜到他很為難,既想讓她投資又不想惹麻煩,她好奇問, “我不賺錢,隻是自己玩,沒事吧?”
張安康頷首, "自己玩沒事。隻要不傳播迷信就行。"
蘇念星笑了, “放心吧。我這次過來隻為投資,不是為了算卦。”招商局的人長長舒了口氣,張安康更是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吃完飯,蘇念星要求先回屋午休,下午他們自己出去看看。
張安康等人不她再打擾他們,先行離開了。
上樓的時候,大刀有些想不通,“他們為什麼那麼怕?我剛開始還以為他們歧視算卦先生,可是後來表情更像是怕招惹麻煩。"
蘇念星解釋, “以前這邊有破S舊,許多搞封建迷信被抓進來,阿香婆就是因為這個才逃到香江。國家在這塊查得很嚴的。"
大刀覺得他們太嚴格了, "不如香江自由。"
梁督察倒不這麼認為, "內地許多地方的百姓文化水平低,而算卦先生水平不一,一千個裡麵有九百個騙子,容易受這些騙子鼓動
做出糊塗事。你們想內地這麼大的地盤,各地方管理人員良莠不齊,再加上他們不會區分誰算得靈,誰算得不靈,所以就一刀切。真不怪他們,管理成本太高了。"
蘇念星頷首, "是啊。以前那個諸葛居士也是個騙子,煽動那麼多人鬨事。"大刀恍然大悟。
在房間睡了一個小時,梁督察沒有午睡習慣,所以在她房間翻看書籍。
午休過後,一行人沿著街道四處閒逛,大概是他們的穿著打扮與其他人格格不入,路過的行人時
不時回頭打量他們一眼。
有那機靈的小販扛著冰糖葫蘆跑到他們麵前,吆喝著, "大哥,冰糖葫蘆要嗎?一毛錢一串,大姐,來一串吧?"
蘇念星確實好久沒吃過冰糖葫蘆了,她剛要伸手要,梁督察蹙眉,有些不放心, "路邊有這麼多灰塵,你想吃的話,我回去給你做吧。"
"沒事兒。我經常吃路邊攤,百毒不侵。”蘇念星問其他人, “你們要不要吃?很便宜,一根才一毛,還這麼新鮮。"
其他保鏢沒有梁督察的潔癖,再加上知道老板素來大方,聞言也沒客氣, “我們也要一根。”
蘇念星當即買了六根,這時候的冰糖葫蘆還沒有那麼多花樣,蘇念星衝著小販道, "你想賣得比彆人好,就得有新意,多添幾種款式。"
小販驚訝看著她,衝她點頭道謝。大刀咬了一口, "還是內地的好吃。山楂更新鮮。"
香江是亞熱帶氣候,不適合種山楂,都是從內地運過來,不怎麼新鮮,味道沒有這個正宗好吃。
蘇念星一行人沿著街道往前走,他們沒有目的地,就隨便逛逛。
蘇念星上輩子出生在1995年,等她有記憶起,她家裡就非常有錢,出入都是豪宅豪車,有司機接送,根本沒怎麼在外麵逛過。等她有記憶,能夠獨立出來閒逛,首都已經非常現代化,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而現在麼?
街道是窄的,兩旁有電線杆,上麵交錯著電線和天線,就像一張網,麻雀停在電線上嘰嘰喳喳。兩旁的招牌多以白底居多,上麵是方方正正的紅字或藍字。店鋪的種類有理發店、招待所、快餐店、小吃店等等。
蘇念星邊走
邊逛,時不時停下來要梁督察給她拍照,偶爾她要跟梁督察合影,就讓大刀幫忙拍。
回去的路上,正是下班高峰期,許多自行車騎在主乾道,大刀歎為觀止, "他們不怕被車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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