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安嬸為了讓峰仔融入新家庭,多數時間都陪著他,帶著他熟悉周圍的環境,帶他認街坊。蘇神算冰室就是他們常來的地方,他還特地給峰仔介紹蘇念星, "這位是蘇神算,算卦特彆靈。"他講起之前那對情侶來找蘇念星算卦, "蘇神算當時就斷定靚女嫁不進豪門。"說起這事,安叔好奇問蘇念星, "你之前有沒有看出來那個男人不是豪門公子?"蘇念星失笑, ”我看沒看出來已經不重要了吧?"

安叔一想也是。

峰仔看到蘇念星尷尬得撓撓頭,"對不住,我上次……"蘇念星哈哈大笑,"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認錯了人。"

峰仔見她這麼好說話,微微有些詫異,他在鄉下也見過算命先生,都是高人作派,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接地氣的算命大師。

安叔的到來讓街坊們討論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更起勁兒。

前幾天法院開庭,那些犯罪份子全被判了刑,除了剛進入圈子的小阿飛判了五年,其餘人都是終身□口,沒有減刑,也就是說牢底坐穿也不能出來。

"關進去才三天,聽說那個假富二代臉就毀了容。不知是誰乾的。"

"還能是誰乾的?看不起他的人唄。像他靠臉吃飯,沒有一丁點武力值,進去那種地方隻能混底層。"

“我一直以為女人才會嫉妒同性,彆想到男人也會嫉妒,甚至到毀臉的程度。”街坊們議論紛紛,主要這幾天的報紙都在登這樁案子。幾乎天天都有新聞出來。不是被毀容,就是被挨揍打臉,最嚴重的當屬那個老大,被人割了命根子。這麼多人進去,還能被囚犯欺負,少不得是外麵的人指使。可見他們有多招人恨。

安叔開庭那天也去旁聽了,看到那些人隻判了終身□□,沒有判處死刑,他氣得要死,回來後好幾天沒緩過勁,現在隻要一聽到這些人挨欺負,他就覺得解氣。

"活該!一群沒人性的人渣!"

罵完後,安叔帶著峰仔去彆的地方逛逛。

兩人走後沒多久,梁督察來找蘇念星,還沒看到人,街坊們就把他圍住,稱讚他這次案子辦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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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警隊狠狠刷了一把市民好感度。往常市民們會罵警官浪費納稅人的錢,現在案件登出來,大家讚歎,這次香江警隊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尤其這樁案子辦得漂亮,把整條產業鏈從頭至尾一網打儘,沒有一條漏網之魚。

梁督察作為這樁案子的負責人也出了一把風頭,得了領導的誇讚,還給他記了一功。

但是得到的誇讚越多,他就越心虛。因為這樁案子根本不是他發現的,如果沒有蘇念星提本,他壓根不知道香江還有這麼喪心病狂的犯罪團夥。

他想將榮耀給蘇念星,但是她之前再三叮囑,不許將她供出來。他也隻能尊重她的意願。小巷子內,梁督察遞給蘇念星一個信封, "這裡麵是獎金。"蘇念星微微有些驚訝, "獎金?"

"這樁案子其實是你的功勞,我拿這獎金受之有愧。你拿著,我才能心安。"梁督察很想讓蘇念星當警察,起碼她當了警察之後,可以合法執槍,就能保護好自己。而不是明明有那麼大的本領,卻隻能小心掩藏。

蘇念星見他用可惜的眼神看著自己,猜到他是起了愛才心思,頓時哭笑不得, "你也彆覺得對不起我。我們其實是合作關係。雖然你得了榮耀,但是也把危險攬在自己身上。而且你也不是沒有功勞,那天抓人的時候,我也去看了,真槍實彈火拚,還傷了好幾個警員。你們冒的風險值得這些榮耀。"

如果她是警察,她固然可以得到榮耀,但她也成了靶子。還不如現在悶聲發大財呢?至少她錢賺到了,危險一丁點都沒有。多好的事啊。

她搖了搖手上的信封, "這錢我收下了。你以後有需要,還可以來找我。我們是朋友嘛。"梁督察見她收下錢,點了點頭,想到她之前租住的房子, "你是不是想換個住處?"蘇念星愕然, "沒有啊。我跟包租婆簽了一年合同呢。"梁督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突然巷子口有人在喊蘇念星,似乎很焦急的樣子。

因為是逆著光,蘇念星看不清對方的臉,等走近了才發現叫她的人居然是阿甘婆, "您這是?"

阿甘婆已經急瘋了,她攥住蘇念星的胳膊,“蘇神算,我有急事,我兒子被車撞了,就是我生日那天,司機肇事逃逸,找不到人了。保險公司還在扯皮,我想問問你能不能

算出來?"

蘇念星微微一怔, "你兒子在哪?"

“他還在醫院。"提起兒子,阿甘婆忍不住自責, “那天晚上名珍給我打電話,我居然沒聽出來。太不該了。"

蘇念星見她情緒低迷,為了讓她振作起來忙道,“那你帶我去吧。我給他算會更準。”雖然阿甘婆也想找出肇事者,但她顯然更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全。算得不一定準。阿甘婆忙擦了擦眼淚, "好好,我帶你去。"

梁督察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見兩人著急,於是道, "我送你們過去吧。現在這個點也不好打車。"

蘇念星有些不好意思, "太麻煩你了。"

"沒關係。我正好也沒事。"梁督察示意兩人在冰室門口等他,他將車開過來。

等了三分鐘,梁督察的車停在冰室門口,蘇念星與阿甘婆一起上了車。

"李哥,沒事吧?醫生怎麼說?"

阿甘婆揉了揉眉心,“雖然搶救過來了,但是受的傷很嚴重,暫時還開不了口。醫生說腦子裡有血塊,壓到了神經。"

"能不能動手術出來?"蘇念星不太懂治病,隨口問道。阿甘婆搖頭, "醫生說現在的醫療條件還不支持這種手術。"

蘇念星明白了,也就是說得等血塊自己消失,他就能開口說話。這可麻煩了。誰知道血塊何時才能消掉啊?可能是一天兩天,也可能是一年兩年,甚至是一輩子。

"他手也不能動嗎?"蘇念星再問。

阿甘婆搖頭, "兩隻胳膊受的傷最嚴重,他當時開著車,車禍時手臂被死死壓著。"

蘇念星總算明白阿甘婆為什麼找她算卦了。病人不能說話,也不能書寫,這種情況還真隻能找她了。

"當時出車禍時隻有他一人,名珍是接到交警電話才趕到醫院。怕我們老兩口擔心,名珍叮囑醫生和交警不要告訴我們。但是那兩個保險員為了理賠找上門。"阿甘婆揉了揉眉心,腦子亂糟糟的。

蘇念星隻能儘力安撫她的情緒,到了紅硼隧道附近的醫院,當時兩輛車

就是在紅硼隧道出的車禍,交警將他送到最近醫院搶救。

蘇念星到了醫院,梁督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跟著一塊上去。他在病房門口看到交警,上前詢問案情進展。

蘇念星則跟著阿甘婆一起進了病房。

阿甘伯正在兒子病床前守著,李名安睜著眼睛,就是沒法說話,隻能有眼神示意。

想喝水就眨一下眼,想上廁所就眨兩下。醫院護工太貴,阿甘伯守著兒子。

"名珍呢?"阿甘婆四下看了看,沒看到女兒,好奇問。“她去打飯了。”阿甘伯向蘇念星打招呼, "能算多少就算多少,儘量而為吧。"

雖說蘇念星是有名的神算,但她並不是什麼都能算出來。比如安叔讓她算哥哥,她就算不出來。阿甘伯怕蘇念星有心理負擔,故意這麼說。

蘇念星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有問話,而是直接拿起李名安的手,說實話這已經不能撐之為手了。

這手裹著十幾層沙布,跟木乃伊似的,彆說掌文了,她連手背和手掌都分不清。唯一露皮的地方居然是大拇指。

阿甘婆見她要看手相,有些為難, "這個要不要拆啊?這會耽誤病情吧?"

雖然相信蘇念星的算卦本領,但是阿甘婆也知道醫生才能治病救人。萬一拆了之後,兒子病情加重怎麼辦?

蘇念星明白她的顧慮,搖了搖頭, "沒事。我可以看他麵相。"李名安的臉也受了點傷,但是跟手比起來,可好太多了。

蘇念星握住李名安的大拇指,剛捏住,外麵有人進來,是李名珍。她看到屋裡有個陌生人,有些驚訝, "這是?"

阿甘婆忙介紹, "這是蘇神算,銅鑼灣算卦最靈的神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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