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空氣中傳來辛辣的味道,蘇念星嗅了嗅鼻子,眼尖發現這邊又多了一個攤位,賣的居然是川省傳統美食--串串香。
蘇念星饞得口水都流下來了,立刻去買了十來串。
這串串用的辣椒已經減了三分之二的量,畢竟香江人不像川省人那麼能吃辣。
但是它的香味依舊,可惜阿香婆年紀大了,不能吃。
她跑去給阿香婆買了一份烤紅薯,兩人一個吃紅薯,一個吃串串香,吃得津津有味。
阿香婆問她以後開店隻賣包子嗎,"會不會太單調了?我看彆家開的冰室都賣冷飲、打爛(炒飯)、麵包等等。”
蘇念星想了想,"當然不是。還可以加冰淇淋和奶茶。"
港氏奶茶幾乎所有冰室都有,她要開個內地奶茶,原料可能要自己做,到時候就得多招幾名員工。這樣一來開店成本又增加了。
她魯串魯得正爽時,眼前一黑,又來了一位客人,她下意識將吃食放到袋子裡,擦乾淨自己的嘴,端出高人範,一抬頭對上梁督察略帶審視的目光。
蘇念星看到是他,早已習慣他的打量,挑了挑眉問,“又找我算卦?”
梁督察搖頭,蘇念星重新拿起串串,繼續開吃。
梁督察抽了抽嘴角,好歹也是神算,就這麼毫無形象當街吃喝真的不會影響生意嗎?
蘇念星一邊吃一邊問對方,“什麼事?”
阿香婆也是滿臉八卦的樣子。
梁督察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身去攤位前又買了三十個串串放到她麵前,在蘇念星驚愕的目光中,他淺淺一笑,“我請你吃!”
聽說香江警察都是高工資,三十個串串而已,也花不了幾個錢,蘇念星沒跟他客氣,繼續吃起來。
她不僅自己吃,還請對方吃,"我一個人吃不完,你也吃吧。要不然你看著,我吃著,我怕你流口水。”
梁督察大概沒乾過當街魯串這麼不雅的事情,抿了抿唇,掙紮好半天才終於鼓足勇氣拿了一根,但是吃的時候,他似乎顧忌形象,咬一塊肉就用紙巾擦拭嘴角,生怕油漬會破壞他高大鹹猛的形象。
蘇念星都替他累得慌。她見過最文雅的淑女也沒他矯揉造作,一個大男人嘴角沾到油漬怎麼了?吃完擦
掉唄?
等三十個串串被他們消滅,蘇念星捧著肚子打了個隔,梁督察自覺將垃圾扔到垃圾桶,折回來後才拐到正題,“我們已經抓到殺害阿傑的凶手了。”
辦念星愣了好半大才想起阿然就是上回她算命的無頭戶體。
蘇念星來了興致,“凶手是誰?”
香江警察查案速度夠慢的呀,快兩個月才把凶手抓住。
梁督察可不知道蘇念星在腹誹他們辦事效率不行,他言簡意賅回答,"他女朋友的繼父。阿傑帶他女朋友私奔,被女朋友父親發現,兩人起了爭執,阿傑被殺了。怕對方認出阿傑,他將阿傑的頭砍下來放在地窖。"
蘇念星歎了口氣,看來這個案子沒什麼難度,就是死者阿傑可能沒有親人,所以死了也沒人關心,不對,還有一個人,她試探問,“阿傑女朋友呢?”
梁督察沉默好半天才道,“她被關入地窖,每天看著阿傑的頭顱,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當然他還沒說的是她繼父性1侵了她。
蘇念星罵了一聲,“人渣!”
罵完後,她看了眼梁督察,"多謝你來告訴我。也省得我惱記。"
梁督察抽了抽嘴角,彆以為他剛剛沒看出來她早已把阿傑給忘了。
不過他也沒有抓住這事不放,而是問她怎麼算得這麼準,有沒有什麼書推薦?
蘇念星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試探問,“你也想學算卦?”她嗤笑一聲,“之前還說我是騙子,現在又想學算卦,梁督察,打臉來得太快,疼不疼啊?”
麵對她的調侃,梁督察麵不紅心不跳,硬邦邦點頭,"對,我想學。"
蘇念星覺得這人有點矯枉過正,"我算卦水平其實沒那麼厲害。我隻能算出基本信息,也就無頭屍體的時候能用得上。但是你們應該不常碰到無頭屍體吧?"
梁督察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你能算出死者生前最重要的事情或人。這對於破案很有幫助。知道破案黃金72小時嗎?如果我隻看手相就能算到這些,能給我們重案組節省很多時間。"
蘇念星居然無法反駁。仔細一想,他的話也有道理。
阿香婆突然插了
一句嘴,“香江警察工資多少?”
梁督察愣了一下,"重案組普通組員一萬多。破案後還有額外獎金。"
阿香婆又追問,“那你呢?”
梁督察不明所以,但還是老實回答,"每月不足十萬。"
蘇念星瞪圓眼睛,啥?他隻是一個督察月薪居然有十萬?真的假的?如果升上警司,月薪豈不是有二十萬?
哎呀媽呀,怪不得港劇那些市民被抓進警局總是罵阿sir在浪費納稅人的錢呢。這些警察的工資是真的高啊。
阿香婆握住蘇念星的胳膊,激動得渾身發抖,開始推銷蘇念星,"既然你覺得她算命這麼準,是不是可以讓她加入你們警隊?”
蘇念星被阿香婆的異想天開驚得雙目圓睜,身體下意識往後仰,開什麼玩笑,天天摸屍體,她不得夜夜坐噩夢。
那天回去以後,她一整晚都在做噩夢,無頭屍體阿傑蹦蹦跳跳到她床前,要她給他伸冤。醒來後,她頭昏腦漲,額頭全是汗。還有她觸摸阿傑手指的硬邦邦,涼颼颼的感覺讓她至今想起來就毛骨悚然。
不等梁督察回答,蘇念星的頭已經搖成撥浪鼓,"我不行。我不適合。"見梁督察真的在打量自己,似乎在評估,她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你想都彆想!”
梁督察卻覺得她妄自菲薄,"你的能力真的很管用。我們重案組確實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蘇念星連連擺手,生怕他真的動這心思,"雖然我很愛錢。但是我也知道有些錢不能掙。"
她了解自己,就是個愛命惜命的膽小鬼。上輩子她知道自己命好出生就在羅馬,在外人眼裡就是行走的印鈔機,因為國外不禁槍,她就不敢出國。聽說香江首富的兒子都被綁過架,她也不敢來香江。天天待在國內,她的朋友不耐煩帶著保鏢,覺得不自由,但她不一樣,她走哪都把她的保鏢帶著。
光貼身保鏢就有三位,更不用說出行的保鏢。她現在沒錢,沒人會打她的主意,但她膽子小卻是真的,天天摸屍體,她心臟承受不起,"再說了,想要在香江當個有錢人,靠打工猴年馬月才能買房。還是得靠創業。”
誰也不能擋她的發財路。梁督察也不行。
阿香婆卻攥住她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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