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仔母親驚慌失措從裡麵跑出來,在外麵一乾人等或看好戲或i譴責或情怒的目光中,她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衝公公大聲喊了一嗓子,“他是男人!”
賣魚勝渾身發軟,像是站不穩似地踉蹌一下,好在有人眼急手快扶住他。
成仔沒比他爺好多少,他推開礙事人群,想要進廁所親眼驗看,沒想到他剛擠到廁所門口,阿蓮已經從裡麵走出來。
跟他一塊出來的還有另外幾位師奶,她們一副被人占便宜的惱怒與晦氣,“你是男人,進女廁所乾什麼?死變態!”
師奶們挑剔的眼神打量阿蓮,見她穿衣也像女人,覺得受到悔辱,她們不像年輕女孩那樣害羞、要麵子。她們戰鬥力是無敵的,上前扯阿蓮身上的衣服,掐她的胳膊,“你還穿女人衣服!好惡心!”
“死變態!你老豆怎麼教你的!”
由於她們扯的力度過大,阿蓮胸前鼓鼓的東西撐不住從上衣下擺掉下來。
噗通一聲滾到地上。
兩個又圓又大的白饅頭落在眾人視野中。
成仔看著阿蓮那平坦的胸口,再看阿蓮縮著脖子不敢見人的樣子,剛剛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憤怒,他幾乎是飛奔著跑到阿蓮身邊,雙手死死指住阿蓮的脖子,"明明是男人,為什麼裝女人!你還留長發。你還我……”
還他什麼,他喊了半天也沒喊出來,因為他整個人已經被母親抱住,圍觀群眾也在扒拉他的手,“成仔你快鬆手!你這樣會掐死他的。”
雖然阿蓮騙人確實不對,但是成仔殺人也是要判刑的。
成仔漲紅著臉,阿蓮被掐得上氣不接下氣,跌倒在地,差點喘不過氣。
賣魚勝的這場熱鬨一直持續三個多小時。先是成仔歇斯底裡地怒罵,再到賣魚勝的追討彩禮,最後是阿蓮把彩禮花了一半,隻剩下一半的窘境說了。最後的處理結果,是他們一家人關起門來商量,大家誰也不知道。
蘇念星深藏功與名,與阿香婆一起回到攤位。
那些看熱鬨的街坊將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不到半天,整個銅鑼灣的街坊都知道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看完熱鬨後,蘇念星沒等多久,又迎來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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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星的手剛握住對方的手指,正準備仔細看,突然眼前一花,暈了過去。
求卦者嚇了一跳,飛快抽回手,"你怎麼了?"他生怕惹上麻煩,慌亂看向四周,"不關我的事啊。是她自己突然暈倒的。”
其他人忙安撫他, "沒說跟你有關。她可能熱暈了。這幾天天氣特彆熱。"說話之人抖了抖自己的衣領,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傻強受飆哥吩咐,照應蘇念星的卦攤。這會兒剛下班,他就溜溜達達往這邊走,離老遠就看到這邊圍了許多人,他以為自己不在有人來卦攤找麻煩,他不怒反笑,這幾天老老實實上班,可把他憋壞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扒拉開人群,看到阿香婆正抱著蘇念星不停大叫,時不時抬頭向其他人求救,讓他們幫忙叫救護車。
蘇念星雙眼緊閉,雙手耷拉,一副人事不知的樣子。
傻強駭了一跳,像隻沒頭蒼蠅四處詢問,"她怎麼了?"
有人怯怯地答了一句,“她暈倒了!”
傻強解開上衣,露出自己的刺身,虎目一瞪,打量四周的人,"是不是你們打的?"
其他人見他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直擺手,“不關我們的事,是她自己暈倒的。”
阿香婆給他們作證,“不關他們的事。可能是中暑。”
傻強立刻收回捏得咯吱作響的手,彎腰拍打蘇念星的臉,對方依舊沒有知覺,阿香婆急得不行,“你掐人中,彆打臉。”
傻強哪裡知道什麼是人中,可他也不能暴露自己傻的事實,於是將位置讓給她,"你來!"
阿香婆也沒空計較這些,一邊掐人中一邊喊蘇念星的名字。
蘇念星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被萬乾鋼針紮過似地疼,太疼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額角絲絲往外冒涼氣。
阿香婆見她醒了,滿臉驚喜扶她起來,一臉擔憂地問, “你是不是中暑了?頭還疼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念星搖頭,她應該不是中暑。她以前去海南旅遊時中過一回暑,那種感覺跟現在完全不一樣她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晃了晃,"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她上輩子就沒有乾過那麼多活,
尤其原身這副身體還營養不良,半夜她的腿總是抽筋,一抽筋她就睡不著。最近又忙兩份工作,就更累了。
阿香婆上前給她按摩,一邊觀察她的反應,"有沒有好點兒?"
還彆說真的好點了,蘇念星眼前恢複清明,長長鬆了口氣,"謝謝阿香婆。"
阿香婆雙手合十拜了一遍觀音菩薩,“菩薩顯靈,晚上我給你燒香。”
念完佛,拜完菩薩,蘇念星補充點水份,再次給客人算卦,但是她手剛搭上客人的手,腦袋又開始犯暈。
等她再次迷迷糊糊醒來,蘇念星終於後知後覺明白,原來她每天隻能給三個客人算卦。
之前她一直沒有超過三個人,在村屋時,鄰居為了不打擾她乾活,也都是逐個過來,沒有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