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紗蓬鬆的淺紫色禮服如同盥開的花瓣,鋪滿了整個駕駛座,從束腰的位置向上,綁帶半解,露出女.體脊背上的薔薇色吻.痕,與幾個小時之前相比,顏色又加深了一層,顯得愈發豔麗。
綺月虛喘著趴在方向盤上,甚至感到了背部一絲麻木的痛。
“zero…”她無意識地呢喃著。
降穀零微闔著眼,調整好略顯深沉的呼吸,隨後扶起渾身打顫的戀人,沒去整理禮裙的綁帶,直接扯過外套包裹住她,將她打橫抱下車——當然也沒忘記那個紙袋——往公寓走去。
夜風吹拂而過,綺月從密閉空間的燥熱中脫離出來,得到新鮮的空氣,深呼吸一口,讓發昏的頭腦清醒了些。
“你故意的吧?”她氣惱地道。
說什麼要在、在車上……
分明就是故意捉弄她的!
“是啊,”降穀零笑著收攏臂彎,將人抱得更緊些,免得她受夜風的侵襲,“車裡不乾淨,而且你會感冒的。”
綺月聽到這戲謔的話剛想硬氣回擊他,一抬頭卻捕捉到金發青年眼中隱忍的痛色。
她一頓,就聽降穀零不鹹不淡地接著道:“你現在身體又不好。”
這仿佛隻是一句陳述事實的話,然而綺月看到他的神色變化,又怎麼會不明白,降穀零這明顯是已經對她身體狀況背後隱藏的秘密有所推測,甚至掌握了一定的資料。
綺月沉默著沒有接話。
不過降穀零接下來沒給她過多思考的時間。
兩人進入公寓,活潑可愛的白柴先迎上來對主人措嬌,見到陌生的美女姐姐,一歪頭,疑惑地出聲:“嗚?”
“哈羅,”降穀零醇下來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側身露出身後披著外套的綺月,笑容滿麵地介紹道,“認識一下,你的女主人。”
“……咳。”
綺月不禁眼神飄移,耳根發熱。
總感覺這話是降穀零對她說的。
小狗能聽懂什麼?
但她要是出言反駁是不是會顯得她更像是欲蓋彌彰?
然而今綺日沒想到的是 哈羅好像直的聽懂了 I 然而之間方及思到的是,哈歹燈歐其的叫魚了
小白柴先是往後退了一步,發出
一聲尖銳稚嫩的“汪嗚?!”,隨即呆愣兩秒後,它立馬搖著尾巴從降穀零的手下鑽出來,"啪嗒啪嗒"跑到她跟前開始瘋狂蹭她腳踝。
————鬼知道她是怎麼從這張毛絨絨的狗狗臉上看出"震驚"和"諂媚"的!
綺月一下子想起來,上次同樣是在公寓門口這個位置,哈羅是如何以靈活嬌小的身軀阻礙“艾琳”的每一步逃離,致使“艾琳”被它的主人當場抓獲。
"……哈羅它," 綺月對著滿臉好笑的降穀零,一言難儘地評價道,"不愧是你養的狗。"
同樣的詭計多端,心眼子比蜂巢還多。
“哦?”
聽懂潛台詞的降穀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綺月望天。
降穀零輕哼一聲,拎起小白柴從綺月的腳邊挪開,衝陽台方向推了推它。
“好了,安室哈羅,你該去休息了。”
金發青年的笑語意有所指,“之後的事就不是你這隻乖狗狗能聽的了。”
“!”
見小白柴一溜煙地跑走,臉頰隱隱發燙的綺月緊緊揪著外套,像揪著她的保護層。
“你害羞什麼?”降穀零站起身,壞心眼地問著戀人。
“降穀零!”
降穀零步步而來,綺月不自覺地步步後退,直到被抵在門邊。
“在試衣間,我戳破tsuki的身份,tsuki竟然沒有試圖辯解。接受得那麼快……”
降穀零抬手撫摸著綺月的臉,拇指暖昧地揉動著她飽滿的下唇,噪音低沉中含著若有似無的引誘意味,一字一句詢問。
“這是不是說明,tsuki潛意識裡,也是希望與我重逢呢?沒有偽裝,坦誠相待。”
"我……"
綺月愣了一下,遲疑地開口,唇珠劃過降穀零粗糲的指腹,那雙紫灰色的眼眸一眼不且乏地盯著她,幽深得好似要將她吞噬殆儘。
見他低頭欲吻下來,綺月忙道:“等下!”
“嗯?”降穀零頓了一下,放下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袖口、襯衫細扣,語氣卻狀似耐心地問,“t suki還想做什
麼?”
你還想怎麼掙紮?
綺月聽出了降穀零的調侃和勢在必得。
眼角瞄到不遠處被降穀零隨手放在玄關的紙袋,想到裡麵的東西她就腿軟。
綺月硬著頭皮,鎮定地道:“這兩年裡,我陸續查到了一些有關於組織的資料,身份沒有被戳穿之前,我確實在糾結思考要怎麼給你或者公安……"
是的!沒錯!
被降穀零戳穿偽裝身份後,她沒有過度去辯解,也是存在著這方麵的顧慮。
是的!沒錯!她靈光乍現!
想讓降穀零這個工作狂停止那澀瑟的想法,甩出黑衣組織的情報絕對沒問題!
公安先生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凝神重複道:“有關於組織的資料?你查的?”
綺月眼神暮得淩厲,凶巴巴地道:“我是身體出了些問題,但我又不是人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