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後門處。
在等待降穀零的時候,綺月也沒閒著。
自從前段時間她將澤田弘樹從辛多拉手裡“偷”出來後,就陸續給他添置了各種電子產品,沒有了過往的監視和網絡限製,加上綺月的幫助,澤田弘樹很快聯係上了自己的父親,堅村忠彬。
霓虹當下的教育環境普遍比較封閉,不適合澤田弘樹的成長,而且以他麻省理工學院的畢業學曆,再讓弘樹跟普通的同齡人一起上學,恐怕很難讓雙方友好相處。
想來想去,最好還是將他送出國,還得避開辛多拉公司的勢力範圍。
去哪兒呢?
綺月想起了自己的便宜舅舅。
東國是個好地方啊。
阿尼亞本身擁有讀心的超能力,智商上是普通小孩,天性樂觀開朗,弘樹會喜歡和她玩的。
便宜舅舅和舅媽,一個是他國情報人員,一個是殺手,但以他們對阿尼亞的愛護來看,兩個人都不是利益至上的作風,看在阿尼亞和她的份上,就算發現澤田弘樹的天賦,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利用和壓榨弘樹。當然,引A樹若是自願幫助他們,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綺月不會乾涉。
對了,愛爾蘭威士忌也在東國,隻要瞞住澤田弘樹的能力,有她救過對方的恩情在,必要時候也能讓愛爾蘭給予幫助。
什麼?愛爾蘭當初去東國就是被她發配去的?綺月望天,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但愛爾蘭威士忌見過警校時期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這件事終究是個隱患。
給澤田弘樹父子訂好去東國的機票,綺月關掉手機,望向通道儘頭悄然現身,奔向她這邊的男人。
不知道複仇之後她還能不能活,得在那之前提醒降穀零,絕對不能讓愛爾蘭回國……
“拿到手了?”綺月接過降穀零手中的小型手提箱,打開看了一眼,“九耳犬呢?”
“解決了。”降穀零言簡意賅地答道。
見綺月隨意掃了眼裡麵的藥盒,包裝都沒拆就又扣上箱子,他挑眉問:“你不仔細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
綺月哼笑一聲,將手提箱扔回給降穀零,趁著沒人追來,轉身向會所後門外走去,意味深長地道:“真的假的,有那麼重要嗎?”
如果本身這藥就是假的,那
沒什麼好說的。但要是這藥真的有快速療傷的特殊效果,想也知道降穀零不可能將這種好東西真的交給組織,估計等他們到了車上,手提箱就會被調包,那她現在檢不檢查又有什麼區彆?
總而言之,交到組織手裡的一定是假的。
綺月能摸清降穀零的心思,降穀零自然也聽得懂綺月的言外之意,嘴角頓時勾起愉悅的弧度。
待回到馬自達上,降穀零撕掉麵具偽裝,當即俯身對著綺月的臉頰親了一下。
“tsuki與我越來越默契了,這麼光明正大幫我,必須給你獎勵。”
綺月眨眨眼,金發男人豎著手指比在彎起的唇邊,臉上燦爛陽光的笑容仿佛要融化窗外的冬雪。
“……”這算什麼?
一個kiss就想激勵她以後繼續幫忙?這什麼廉價的Honey Trap!
綺月努力忍著才沒給他翻白眼,開始討價還價:“如果這藥真有快速治療的效果,作為幫忙的報酬,我也要分一份。”
“可以。”降穀零答應得很乾脆,這個事他自己就能做主,隨後半是遺憾半是試探地道,“如果t suki能幫公安就好了,有你的加入,想必科研所能更快分析出藥物成分。”
綺月裝作聽不懂,理直氣壯地回道:“我的專長不在藥物研究上。”
“那tsuki可就是謙虛了。”降穀零輕笑,沒被她的避重就輕騙過去。
想到他和hiro私底下調查的有關於綿星夫婦的情報,以及Dita此前在組織的醫療師定位,結合綿星綺月在警校拿出的超好用自製傷藥,可見她說的“專長不在藥物研究”,應當是指不擅長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銀色子彈),但普通的藥物絕對難不倒她。
而如果她自小藏拙……
或許認真深造起來,能跟雪莉的能力持平?
綺月不知道降穀零在想什麼,閉著眼假寐,打定主意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幫公安分析成分是不可能幫的,她要是踏進公安的地盤,還能自由出來嗎?借用組織的醫藥研究室偷偷搞實驗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之後降穀零沒再說什麼,白色馬自達安靜地駛向前方。
任務完成後,三人小組就地解散,按照規定,隻需Dita帶著特殊藥物回醫藥
研究所,而黑麥和波本可以自行行動。
降穀零將綺月送到研究所門口,他卻是沒有權限進入。
“你確定這就是九耳犬那裡唯一的藥物吧?”綺月下車前最後確認道,“彆到時候驗出來這是假的,惡穀會卻還有一份真的,那咱們的任務……"
“放心,沒有。”降穀零抬手揉揉她柔軟的頭發,笑道,“我不會坑你的。”
綺月心想,你最好是。
"估計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要待在研究所裡,你彆主動聯係我。"她囑咐道。
“好。”
目送綺月提著手提箱進入研究所,降穀零打開手機,屏幕上赫然是貝爾摩德幾分鐘前發來的要求見麵的訊息。
降穀零陷入沉思,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方向盤,眼神逐漸幽暗。
他此前一直沒想通,如果貝爾摩德與Dita關係親密,那會所這個任務,她為什麼要讓Dita來給他搭檔?
難道貝爾摩德不知道,在那種特殊場合,Dita完全是吃虧、被占便宜的一方嗎?
而且Dita看不順眼波本,這一點包括琴酒在內很多人都知道,貝爾摩德就不怕他借著任務真把Dit a怎麼樣?
這個組織盛傳的乾麵魔女,到底對Dita是個什麼態度?友好?惡意?無所謂?
隻是沒想到,不等他找機會旁敲側擊,貝爾摩德反倒主動來找他了。
會是什麼事?
降穀零將熄屏的手機放好,重新啟動座駕,車身流暢地轉彎掉頭,轉眼消失在醫藥研究所門前。
六
白色馬自達緩緩停在某偏僻路段。
戴著遮陽帽和墨鏡、打扮得像白領麗人的金色長發女人,由遠而近走來,施施然拉開副駕駛車門。
“砰。”
車門關上,女人用塗著粉白色指甲油的手指勾下墨鏡,美目上下打量著開車的英俊混血青年。
略微沙啞的嗓音慵懶地吐露出一句:“把Dita吃到嘴裡了?”
繞是臥底經驗豐富,可以演繹多種麵孔的公安搜查官也愣了一下。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作為波本威士忌,要用怎樣的狀態麵對貝爾摩德,沒想到
對方的開場這麼……直白了當。
“我以為這種事不用說你也知道,”波本回過神來,神色間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絲好奇與疑惑,“畢竟人是你親自送到我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