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鎖鏈,項-圈,男人。

綺月的大腦空白了一瞬間,內心發出尖叫

嗚嗚嗚她剛才手為什麼那麼快!鬼使神差!什麼叫鬼使神差?這就是!

麵前的金發混血青年笑吟吟地看著她, 紫灰色的眼眸溢滿了促狹笑意, 還有深淺莫辨的異樣情愫,雖然身體紋絲不動地坐在沙發上,頸項間還有代表束縛的物具,但就是莫名給人以猛獸撲食的前兆預感。

“我就是、一時手快……”

綺月乾笑著後退,動作卻異常麻利,飛快卸掉了手腕上的手銬,鎖鏈帶著清脆的響聲懸空墜落,在另一端的牽引下,向降穀零擊打而去。

古銅色的手掌不疾不徐地拉過鎖鏈,接住單手銬,隨意開合把玩了幾下。

“哢嚓————哢嚓————”

綺月聽著這動靜,一個扭頭,健步如飛地跑了。

聽到隔壁側臥鎖門聲的降穀零:“……”

見人一轉眼就跑沒了影,降穀零扶額低低笑了起來,不過他在女朋友麵前表現得再遊刃有餘、調笑逗弄,心裡多少是有些許不好意思,便也沒去追綺月。

趁著獨自在屋裡,降穀零微紅著耳根,打開茶幾上的包包,通過絕佳的學習能力,以及貝爾摩德不知道懷著什麼心思發來的“學習”資料,迅速掌握了新世界的知識點。

但要說降穀零有多少心思想在綺月身上做實踐,倒也未必,尤其是其中一部分內容,他看著便覺得不適和抵觸。

這種情緒在第二天就有了體現。

當綺月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就看到金發男人緊皺著眉頭,神色不虞。

“……怎麼了?”

降穀零見紅眸女人茫然且毫無自知的樣子,心裡梗塞,他深呼吸一口氣,簡言道:“去換-件。”

綺月也好心梗:“這是第三件了。”

他們的任務是從"九耳犬"身上獲取特殊治療藥物的藏匿地點,並拿到藥物。

但“九耳犬”不是當初被警方通緝、隻能躲起來喝悶酒的山口組當家人的二兒子,他是惡穀會行動組的實權組長,要接近他並不容易。

為了能成功釣到"九耳犬"這條魚,他們需要提前幾天就混進那家不正經的

會所裡。

綺月看看時間,無奈地道:“再換下去這一晚上就要過去了。”

“那也不行!”

看著紅眸女人大片露出來的腰背,和短到大腿根的裙子,降穀零果斷拒絕。

他乾脆直接走進更衣室,挑挑揀揀,勉強選了件能看得過去的,遞給綺月。

綺月遲疑地接過去,道:“我也不願意穿那些,但這一件……能混進去嗎?”

降穀零選的是件黑色修身無袖連衣裙,有點像中式旗袍的設計,雖然長度也是在大腿中上處,鎖骨處有鏤空的花樣,但總的來說沒有露太多。

可他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尋常地方啊!

“不會,”降穀零很淡定,抱著手臂,意味深長地道,“能不能混進去不是看衣服,是看人。”

綺月側目:“看來貝爾摩德給你的那些資料沒白看,你已經抓到此間精髓了?”

綺月本意是想調侃,誰知金發男人卻輕微地勾勾嘴角,自信又平淡地道:“就算需要我偽裝三百副麵孔,我也能演出來。”

”而且,與其讓你穿那些衣服,”降穀零看向放在另一邊的各種“配飾”,略略咬牙,哼笑道,“我寧願用這些來裝飾你。”

綺月當然也知道旁邊放的是什麼,一時間也不知道對這較真的男人說什麼好,是該氣還是該笑。

懷著一言難儘的心情換好衣服出來,眼見降穀零又皺眉,綺月當即警惕地道:"我不要換了啊!再說也沒有更正常的衣服了!”

降穀零挑眉,將綺月拉到跟前,打量著她姣好嫵媚的身材和曲線,糾結半天,問道: “你是不是胖了?"

綺月:“??”

彆誤會,她滿頭問號不是因為降穀零說她胖,而是因為他低頭看的部位。

就是胸骨一片。

還沒等綺月發作,金發男人又嚴肅著臉點頭,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應該是我的錯。”"!"

綺月又氣又羞,她發現自從她回組織,降穀零還是習慣打直球,卻變成了從彆的方向打,更噎人了。

“閉嘴呐!”

“哢嚓。”

炸毛聲和金屬聲同時響起。

月一愣,“你……唔。”

脖子間突然收緊的束縛感和涼涼的觸覺打斷了綺月的話,激得她條件發射打了一個激靈。

半米長的銀色鏈條閃著細光,一路攀岩而去,被收攏在金發男人手裡。

當他歪頭,紫眸興致盎然地看來,綺月一陣後背發毛。

腳步下意識地後退,直到後腰抵在桌子上,撞得桌上的“配飾”相碰發出令她牙酸的金屬音,脖頸更是不受控製地前傾,呼吸受困,讓她又不得不去向前靠近降穀零。

誰讓鎖鏈限製了她離他的最遠距離。

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更粗暴地影顯著【她是屬於他的】。

哪怕是不停警告自己,這種方式不能施加在綺月身上,僅此一次,隻是為了完成任務……但降穀零仍是無法忽視心底升起的饜足喟歎。

他可真惡劣啊。降穀零緊緊握著鎖鏈。

而綺月也沉默著。

這算是為她昨晚的鬼使神差一報還一報嗎?

短暫的時間內,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降穀零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

“咳,”從項/圈裡仔細地挑出綺月的長發,理順好,降穀零慢慢調節著皮帶的鬆緊度,“這樣可以嗎?”

"…" 綺月真誠地提醒他,"其實我可以自己來。"

降穀零動作一頓,指腹下,女人的小巧咽喉隔著項/圈傳來說話時的震動,他不禁眼神飄忽不定,不動聲色地道:“還是我來吧。”

嗬!

綺月舔了舔後槽牙,假笑道:“大尾巴狼。”

降穀零裝聽不見,默不作聲將綺月困在身前和桌子中間。

先拿起耳環給她佩戴好,屬於男性骨節分明但粗糲的手指做這種精巧的活計一點兒都沒有生疏感;左右臂環-->>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