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降穀零閉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不自在,快速說道,“總之,你記住一點,沒有對你明說的心意一律當不知道,對你明說的……就好好回複人家,拒絕或者接受,都要說出來,不要回避就好了。”

“啊,就這麼簡單嗎?”綺月聽得重點在前麵,“當不知道就可以了嗎?”

“對,就可以了。”對這種隻聽半句話的態度,金發青年歎了口氣,卻微妙地沒有指出,而是順著對方的話道,“如果你覺得不自在,就減少跟對方的共處和交流,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感情是相互的,不能惡意中傷對方,但也沒必要委屈自己。”

說到最後,降穀零又覺得有些好笑:“你會因為這種事煩惱還真是……”

像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這麼一想,他忽然憶起今天打掃衛生時聽到的事,立馬補了一句:“對了,如果對方有過激的行為,直接製裁他!”

綺月差點笑出來,“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當我未成年嗎?”

她看向金發青年被衣物遮掩的肩膀,意有所指道:“隻會比這更嚴重的。”

“那就好。”降穀零微笑著,心想,對待感情如此青澀,你可不就跟那些十幾歲的未成年似的。

綺月低頭思索,自己果然是不會偽裝。

哪怕已經將波本、蘇格蘭與降穀零、諸伏景光分開,從而以平常心麵對現在22歲的他們,但她的心態並沒有調整到自己的20歲。她以長期處於黑暗中的心態去看待光明,當然會對警校這些年輕人的熱情無所適從,進而抵觸、逃避,不敢觸碰。

也才會想這麼多。

現在被降穀零一語道破,綺月陡然驚醒。

好的偽裝是從內而外的,即便本心不是如此,也要重新造一副“本心”出來給彆人看,不然她遲早會露出破綻。

這一點上就得學學眼前這倆臥底了。

綿星綺月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向未來的波本。

也還好這隻是小事。

綺月告誡自己不要鬆懈,萬不能再在彆的事上暴露自我——想想吧,要是上次在便利店的時候她真的動手殺了

那個店員,保不準她現在已經被開除公職了,還怎麼執行潛伏任務?

哦豁,這麼說,她確實該感謝降穀零。

綺月心裡翻騰著,麵上卻沒露分毫,甚至自如地笑道:“這種事果然還是要請教有經驗的前輩啊,謝謝前輩!”

降穀零聽得額角突突直跳,咬牙道:“彆叫前輩,也彆再跟我提'經驗'二字。”

“哦,”綺月眨眨眼,直接開啟下一個話題,“那為什麼我要的清靜不會存在?”

如果把對方當小孩看待的話,反而能心如止水了呢,降穀零自我安慰著,簡言道:“因為對那些男生而言,你是異性,所以混血兒什麼的,對你沒什麼影響。至於女生……你可以參考櫻井。”

其實綺月在對降穀零說“你會受到異性的熱情或追捧一點也不讓人意外”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但以剛才她的表現,如果不問會顯得很奇怪,所以她問了,不過是想趕緊結束這場對話。

但想想理莎爆發的熱情,她還是無力地趴在桌上,喃喃道:“早知道就不提這茬了……”

降穀零眯了眯眼,抱著手臂,哼了一聲:“所以你剛才不是在維護我,就是為了給自己找清靜吧。”

綺月猛地坐起身,微抬下巴,理直氣壯道:“既然知道了,乾嘛還說出來啊?理莎,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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