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說……”萩原研二看向某個方向,眾人也隨他看去,“鬼塚教官現在可能沒空管我們哦。”

“鬆田!誰讓你把槍拆了?!”

隻聽這聲音就讓人擔心教官的血壓會不會爆表。

“哈?你確定這槍沒被摔過嗎?”而他口中的卷毛青年正盤腿坐在地上,警帽歪歪斜斜地扣在他頭上,帽簷早被不耐煩地轉向側邊,麵前是已經拆得七零八碎的零部件,嘴裡還一直嘟嘟囔囔的,“中軸線……”

“他就這麼,把槍拆了?”櫻井理莎不可思議地道。

“小陣平的習慣啦。”萩原研二習以為常,笑著跟大家解釋,“從小到大,不管什麼東西到他手裡,他總想拆開看看,所以才會對機械那麼精通嘛……”

“你給我站起來鬆田!”鬼塚教官怒吼道。

而綺月也趁著其他人聊天的時間,將成績報上去,然後直接把槍歸還,斷絕了降穀零教學的可能。

等降穀零聽完#鬆田陣平的二三事#再回頭找綺月的時候,已經晚了。

降穀零豆豆眼:“……你後兩輪沒打吧?”

綺月無賴地攤手:“反正最終成績隻要兩輪成績相加嘛,不礙事。”

做事一向認真甚至有些較真的金發青年忍了又忍,沒忍住,打算找教官再把槍要回來,“我今天一定要完成我的教學!”

“測試結束——”仿佛是故意的一樣,那邊鬼塚教官踩著降穀零的尾音宣布,“所有人!歸還裝備!”

降穀零:“………………”

“噗!”綺月捂著嘴,迎著金發青年直射而來的譴責目光拚命擺手,“我、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

“咳咳,”諸伏景光也很想笑,但看著幼馴染氣呼呼的樣子,還是溫聲勸慰,“算了,zero,這次時間確實不夠,下次再教也一樣。”

說著,又看向綺月,剛才二人失敗的教學他也有看到,此時對著深藏秘密的少女,清澈的貓貓眼裡全是鼓勵,“綿星也要加油,如果需要幫忙,我們都很願意的。”

綺月:“……”笑容僵了。

雖然她知道諸伏

景光是好心。

但——可惡!居然被條子鼓勵了!還是(前世)殺她的條子!可惡啊!

綺月自閉的時候,另一邊又出現了狀況。

助教核對槍靶彈孔、手/槍和剩餘子彈的數量,發現少了一顆子彈,“哦,還有鬆田同學那把槍……”

鬼塚教官一看,鬆田陣平的槍還是零部件,立馬訓斥正在罰站的鬆田,讓他趕緊把槍裝好,再把子彈還回來。

然而鬆田陣平說子彈不是他藏的。

吵鬨間,維修屋頂的工人進來,伊達航勸鬼塚教官先帶工人去工作,他來負責這邊的事。

“我知道子彈不是你藏的,你先把槍裝起來,我會找出那個藏子彈的人,讓他自首。”伊達航拍著鬆田陣平的肩膀,自信地笑道。

“沒用的班長,”降穀零上前一步,眼神卻看著鬆田說道,“如果他不能自證清白,就會淪落到像他父親一樣……”

“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彆扯上我父親。”鬆田陣平有些不悅,聲調明顯低沉了下去。

“那你能告訴我嗎?”金發青年不為所動,笑得燦爛,“順便告訴我你為什麼選擇當警察。”

在一邊旁觀的綺月都有些不忍直視,理莎成功說出了她的心聲:“這真的不是挑釁嗎?”

“呐,”眼見兩人肩臂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做好了打鬥的準備,綺月慢悠悠開口道,“教官還在這兒呢,這次可沒蟑螂了哦。”

綺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烏鴉嘴的潛質。

剛說到教官,意外就發生——原本好好的屋頂“嘭”得

突然破開,剛見過的維修工人慘叫一聲就失去意識掉了下來,正在二樓的鬼塚教官想都不想一個飛身跨越欄杆,在半空中接住了工人。

本是一次成功的接應,然而工人身上的安全繩卻恰好繞過了教官的脖子!

危險感令鬼塚教官下意識地鬆開工人,去抓脖子上彎彎繞繞的繩索,然而維修工人自身的體重卻加快了墜落速度,身上的繩索陡然抻直,瞬間勒進了教官的脖子!

“啊啊啊!!!”這驚險的一幕嚇到了底下的學生

們。

“快去叫人!快!”

“可是,現在去叫人還來得及嗎?”

“怎麼辦?這也夠不到教官……”

一時間訓練室一片混亂。

於是就顯得其中幾個人格外的冷靜。

伊達航、鬆田陣平、萩原研二、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瞬間就分配好了自己的任務,然後各自去行動。

綺月都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默契,剛剛不還差點打起來嗎。

“呐,綺月,”櫻井理莎拉著同伴的手,擔心地問,“能救下來嗎?”

“能。”綺月拋開腹誹,對這個問題想都不想,肯定地道。

與此同時,降穀零聽鬆田陣平說他需要3分鐘修理並組裝好他那把槍,還反過來用鎮定的聲音安撫略顯急躁的鬆田:“不要著急,缺氧時,呼吸中樞的功能大概會在1分鐘內停止,心臟在那之後還能繼續跳動幾分鐘。就算心肺功能停止了,隻要在3分鐘之內急救,還是有很大可能救下他的。”

“是10分鐘,”綺月走過他身邊,順嘴糾正他,“不超過10分鐘,我就一定能救下來。”

降穀零驚訝地看過來:“10分鐘?你救?”

“心臟驟停後的黃金急救時間是4-6分鐘,如果解除窒息、保持呼吸道通暢,能將時間延長到10分鐘。”身體已經快過了思考,似是本能在運作,綺月顧不上其他人的目光,抬頭轉著圈地觀察教官和工人的情況。

因為注意力全在其他上,她解釋得漫不經心,但就是這種態度卻又莫名讓人信服。

跟射擊時的害怕完全不一樣……降穀零站在綿星綺月身後,眼神微閃。

“教官……你聽到了嗎……”諸伏景光踩在伊達航的肩膀上,吃力地托舉著失去意識的維修工人,汗水順著下頜不停地流,手臂都在打顫,但他的語氣卻儘力保持著溫和平穩,安慰半空中的鬼塚教官,“你堅持住……同學們一定……能將你救回來。”

然而站在下方的綿星卻一語讓他閉嘴:“省點力氣吧,他聽不見。”

這樣啊,諸伏景光無奈地彎了下嘴角,手臂酸痛得要命,心

裡的緊迫感卻在對方淡淡的聲音中舒緩了很多。

實際的解救也沒用多長時間。

萩原研二很快用話術詐出了偷藏子彈的同學,趕在鬆田陣平組裝好手/槍的那一刻將子彈拋給了降穀零。

“綿星。”

綺月正在思考失去意識的工人和還沒休克的教官哪個先做急救的問題,忽然聽到有人叫她,不禁愣了一下。

“嗯?”

她回頭看去,青年警察低頭將子彈推入左輪手/槍中,隨後抬手舉槍,乾淨利落的動作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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