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

奚容猛然驚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茫茫的白色,眼前的景物從模糊漸漸清晰起來。

“容容,容容?又打瞌睡了?”

明黃與潔白的的光圈緩緩減小,景象終於呈現在他眼睛。

仿佛是鏡頭左右晃了晃,他看見上座一名穿著一身華服的俊美男人。

男人的衣袍又長又繁複,美麗的羽衣從高座沿襲到了座下的一個台階,繁複的羽衣包裹著強大的雄性軀體,他高高上座,不怒自威,奚容還沒看清他的麵容就被這樣上位者的氣勢鎮住了。

他再往上一看。

看見了一張俊美的臉。

無論是銀色的長卷發,還是金色的眼眸,亦或是窮儘凡人色相的俊美,怎麼看都不像是人類。

高高在上不可靠近,像上位的強大的神明。

父神。

奚容腦子裡出現了這麼一個名詞。

高高在上的父神雖然是不可接近般的美麗和強大,但目光卻格外的溫和。

他淺淡的長睫微垂,金色的眼眸裡滿是奚容的倒影。

“容容還在擔憂阿爾法的事嗎?”他輕輕的張開雙臂,美麗的眼睛滿是溺愛的看著奚容,“容容快過來。”

奚容下意識的起身,他的步伐並不快,仿佛是行動略微猶豫了,但是他的腦子是一點也沒有猶豫,朝著父神走了過去。

像一名虔誠的信徒一樣走到他的跟前。

年輕俊美的父神垂憐般的躬下身軀。

他寬大的華服和強健的身軀與奚容的纖弱美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俯身的時候像是龐大的怪物盤踞自己的領地、是庇佑他的能阻擋一切風雨的神明。

奚容在他的跟前,已經自然而然的被他擁抱在懷裡。

華麗的長袍料子柔軟,布料微涼,溫柔的體溫慢慢的侵染進去,奚容滿鼻腔的香。

他像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香味一樣,被擁抱的時候下意識的仰起了頭,他漂亮的下巴輕輕碰到了父神寬闊的肩,他感覺到那美麗的銀發仿佛鋪開在了他是身上。

年輕俊美的父神用自己的臂膀將他輕輕一攬,已經是將他攬在了懷裡。

奚容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坐在父神的腿上,俊美的的父神金色的眼睛裡滿是他的影子,他垂下眼眸,在奚容鼻息間嗅了嗅,直接撬開了他潔白的牙齒,在深深的親吻著他。

奚容的眼眸睜大。

他習慣的被親吻著,仿佛這樣的吻發生的過無數次。

他是那麼習慣的在這裡,像是他從前的每時每刻都在父神是身邊,全心全意的信仰著他。

但腦子裡好像有什麼呼之欲出。

父神摟著他吻了一會兒,又輕輕的幫他擦拭眼淚。

“容容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好像有誰說過這樣的話。

他認真的看著父神的眼睛,隻能看見汪洋一般的金色,

滿滿的都是愛意。

那樣的眼神隻要看上一眼就知道,自己獲得了這位美麗的神明全部的愛。

奚容纖細雪白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是啊,他怎麼哭了,他得到了父神的垂愛,應該高興才對。

怎麼會下意識的湧落眼淚?

他又被強大美麗的父神摟了起來,明明是在他懷裡,但是他摟抱的更高跟深一點,讓奚容和他貼得更近。

“前幾日容容成為了我的妻子,是不是還沒有適應?”

是嗎?

他是如此的幸運,竟然是成為了父神的妻子?

他是這麼渺小如塵埃,父神能夠看見他的存在,已經是他此生最大的殊榮,竟然能夠成為父神的妻子,甚至得到他的愛,他此生已經彆無所求,應該全心全意的愛著父神,為他奉獻一切。

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沒有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父神的身上?

他纖細的手輕輕的攀上了父神寬闊的肩膀,他能看見整個寬大聖潔的神殿裡空無一人,敞開的大門,遠方是縹緲又美麗的雲霧和天空,他離父神是那麼近,近到能聽見神明的歎息和芸芸眾生的信仰和祈禱。

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阿爾法呢?”

他還在問一個名字。

年輕俊美的父神露出溫柔的笑意。

他捉住奚容一隻手,在他手心裡吻了又吻。

“阿爾法終於成為了永恒國度的天神,容容應該為他高興才對。”

奚容想起來了。

對了。

阿爾法和他都是父神的信徒,他們都想離父神更近一點,但他們的誌向不同,阿爾法的誌向遠大,他想要為芸芸眾生謀福祉,他想要成為永恒國度的王。

而他的心裡裝滿的美麗強大的神明,一心想成為父神的妻子。

就在前幾日,他終於得償所願,前來看望信徒的神明看到了他,知道了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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