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想先把衣服和褲子洗了晾曬著,趁著大太陽天有風,在洗澡的時候晾曬乾了。
他根本不知道防備什麼,彆說在村裡了,就是在上海他也沒見過多少世麵,他是個埋頭讀書的書呆子,筆杆子行天下,畢業後準備在報社工作,因此高中畢業的暑假就去了報社實習。
上流社會的人沒接觸過多少,讀書一般在紡織廠旁邊的學校,從小到大他都特彆受老師和同學的歡迎,母親教過一些男女大防的東西,所以奚容對於女孩子一般都保持著距離。
沒教過他和男人保持距離。
但上海也沒有一塊在澡堂子洗澡的習慣。
這是見那河水清悠悠的,心裡癢癢的,正好是熱,就想下河洗。
他也曾在河邊洗過澡,隻要是水不深就沒問題。
他的皮膚在陽光下如玉似的,剛剛從十裡灣到北河這邊走得也累極了,氣喘籲籲的,臉色紅,關節出是些微的粉,整個人鮮嫩漂亮得不像話。
雖不是肖坤那樣肌理流暢大塊頭的身材,但他也是纖細頎長,那肢體和比例著實是女媧的傑作。
弓著身、彎著腰在河邊,那一段腰肢更加細嫩,往後一看,能看見圓潤漂亮的凹陷。
肖坤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口乾舌燥的連忙悶在水裡喝了好幾口水。
他躲的遠遠的,生怕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乾出什麼可怕的事,但又怕奚容弓著腰在洗衣服。萬一栽進水裡沒人撈著,於是不遠不近,就蹲在奚容跟前等著他下來。
下來的下來的時候也不敢碰,怕奚容發現他的醜態。
奚容沒有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河水嘩啦啦的流,連肖坤那麼粗重的呼吸都沒有發現。
他洗好衣服就把衣服掛在樹上晾曬著。
甚至還將肖坤草地上那身衣褲撿起來放在樹上掛著。
他去晾衣服的時候有離河遠了點兒,肖坤不自覺的在河裡遊著,跟著他的方向,總是在他最近的地方。
好賢惠。
他從河裡往岸邊看去,隻見奚容一件件的在幫他晾衣衫。
那纖細雪白的小手居然碰遍了他那臟衣服,還仔仔細細打開了才放在樹枝上。
背對著他,渾身雪白漂亮,單薄的背脊和漂亮峽穀一覽無餘,手和腳都是纖長筆直。
肖坤正看著,奚容突然轉身走了過來,試探著下了河。
那漂亮的玉足在水上淌了淌,試探著水的溫度下了水,
肖坤覺得奚容踩在那個位置的水都是香的,他整好在奚容的下遊,那清澈的水正好是在從奚容身邊流過,再流向他這兒。
渾身都酥了。
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他的心嘭嘭跳得快極了,奚容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牽引著他,奚容光顧著下河洗澡了,一直是注意水裡的情況,如果他稍微看肖坤一眼,一定會看見他那雙眼睛野獸捕食般的盯著他,一分一秒都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奚容的腳掌踩著鵝卵石有些咯腳,這邊的水比較淺,隻到奚容膝蓋,要深一點得往肖坤那邊走。
但是沒想到他往那邊一過去,肖坤反應大極了。
好似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肖坤猛然退了一大步,整個人都跌倒在了河裡!
他那麼一個大塊頭,跌倒在下河裡起了一大片水花,一下子就像溺了水。
奚容嚇了一大跳,“大坤哥!你怎麼樣了?”
好在水並沒有太深,肖坤溺水那兒才到腰部往上一點,他溺在水裡就沒冒過頭,奚容連忙去撈他。
他也沒想過兩個人體型差距,要是肖坤溺水,他能不能把人撈起來,一時心急就過去了。
一過去剛好抓住了肖坤的手臂。
他之前從來沒有主動碰過肖坤,隻知道他是個大塊頭,手臂要是動作起來肌肉會微微鼓起。
這一個手臂奚容修長漂亮的手幾乎是握不全的,他奚容兩隻手一起抓住了他的手臂,正想把肖坤拖過來,沒想到肖坤的突然發力,一把竟然將一他拖了過去。
再那邊的水已經深了起來。
奚容被巨大的力道拉了過去,他不會水,瞬間覺得危險極了,他往水裡撲騰了一下,隻見肖坤突然從水裡冒出了頭,一把將他摟在了懷裡。
出來的那一瞬間奚容看見了肖坤那雙眼睛。
一瞬間頭皮發麻,莫名的覺得他比水都危險。
本來是奚容去救他的,如今在這個深水潭裡,奚容也不知道是多深,奚容下意識的攀著肖坤的肩。
這一瞬間動作變幻的奚容都沒搞明白,他這邊的水花動靜實在太大了。
肖坤就像抱著他欺身抵過來似的,摟得他緊緊的,兩個人的身體都貼在了一起。
奚容這一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肖坤和他的體型根本不在一個等級裡,他那寬闊的臂膀將他牢牢的摟住,鋼筋鐵骨般的硬實,奚容像是陷在他懷裡一樣,貼著的時候,細嫩的皮膚能感受到肖坤那流暢的肌理之間的溝壑。
兩個人無論是體型還是膚色都是對比鮮明,奚容在他懷裡幾乎是動彈不得,肖坤的胸口起伏特彆的大,奚容都能感受到那如天雷打鼓一般的心跳,粗重的呼吸聲就在他耳邊,像極了饑餓的野獸即將進食一般的。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溺水掙紮得太厲害了,他一路過去,摟著奚容到了水更深的地方,摟抱著奚容樣子有些怪異。
奚容一開始沒放在心上,隻覺得被抱得太緊了,也覺得肖坤是剛剛溺水沒注意。
他不習慣和人肢體接觸,如今接觸了這麼一大片,渾身都不自主,正想說什麼,肖坤竟然又把他摟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