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魏府快兩個月了,一般是五六天會發一次病,每每發病都會有兩三天難受到意識都模糊不清。腦子不太好用,因為魏章一直照顧他,便全心全意的依賴他,離不開他。

如今身體又到正常狀態,回憶起某些片段,那可恨不得回去抽自己兩巴掌。

跟魏章的身上掛件似的,黏糊糊的扒拉著人,這種要深埋的醜事,魏章居然還敢提起!

本來揭過便可了,前幾次也是一樣的,奚容都是這樣過來,而後想是那荒唐的幾日,都是打住自己的回憶不準去想。

沒曾想,這次卻提了。

他若是不做出什麼反應,魏章還會以為他好欺負。

此時此刻已經到了晚間,奚容在榻上坐著,魏章想和前幾日一般上去給奚容暖床,一晚上便是抱著他一起睡。

前幾日奚容滿心滿意的窩在他懷裡,恨不得時時刻刻貼著他,如今身子好了些,尾巴翹得老高了,居高臨下坐在榻上開始罵人,還甩了他一個巴掌。

讓他滾。

白皙纖細的手打過來的時候,嬌嫩的掌心碰到了魏章的臉,他皮糙肉厚沒有感覺感覺到一絲的疼。

心中反倒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知道奚容這幾日像隻高傲的小貓般,連碰碰軟乎乎的皮毛都會撓過來一爪子。

那是一點也不能碰的,要完完全全順著他。

到了斷藥的日子才是哭得稀裡嘩啦要他抱抱要他照顧。

也許,一開始已經喜歡上了他,又覺得往後要和奚容成親,讓奚容健健康康的好是他的一種責任。

可如今又相處了一個月了。

每每要裝作不可以親密、也不可以觸碰的,心裡空蕩蕩的,仿佛奚容就要這麼離他而去。

他稍微抬頭就會看見奚容冷冰冰的漂亮的眼睛。

“看什麼看?”

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看過來的時候,奚容又被觸怒了。

那冰冷的眼睛昨日還滿眼依賴的看著他,可今日已經是疏離又惱怒對著他。

今天晚上想必是不準他上床。

不能抱抱貼貼。

可他昨日還在自己的懷裡,不知道有多粘人。

軟得人心都化了。

如今又是一副冷冰冰不準人觸碰的高傲模樣,又可愛又讓人心癢難耐。

高高在上,觸碰都會發怒的小質子,就在他的跟前,在他房裡的軟榻上坐著,手腕細細小小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府裡都是他的人。

他隻要走過去輕輕一攬就能摟抱他,親吻他。

奶貓似的小爪子根本傷不了人,一抱就能抱在懷裡,魏章知道他多麼香多麼軟。

但是不可以。

奚容會生氣。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奚容,奚容覺得他在笑話自己,便是更加惱怒。

如此,低頭找鞋子。

軟榻上或是床上,總覺得有些不便,魏章在他跟前站著,那麼高高大大,像龐然大物像凶猛的野獸一般,即使什麼都不做,隻是看著,都覺得很危險。

“我的鞋呢?”

鞋根本不在這兒,為了方便奚容,房間裡已經鋪上了軟軟的毯子。

今天早上還是和魏章睡一個床鋪的,魏章還伺候他穿衣洗臉,吃飯,奚容如今好了差不多,就要自己活動了。

魏章見他找鞋,下意識的將他抱了起來,“這兒容容……”

奚容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打了魏章一下。

由於魏章這幾天都忙著照顧他,又是做飯又是□□哄人,沒有空閒幫他剪指甲,奚容的動作有點兒大,便是在魏章的臉上抓出了兩道紅痕。

奚容如今身體慢慢養好了,力氣也大了些,那兩點紅痕雖然不嚴重,但也開始冒小珠子般的血。

他此時此刻在魏府,在魏章的手掌心裡,也許是可以小範圍的鬨點脾氣,在魏章的底線之內,如今突然把他的臉給抓傷了一時間有些心虛又怕魏章報複。

他既是惱又是心虛,反而先指責起了魏章了,“誰讓你嚇到我了!”

奚容也真被嚇到了,雖然惱怒的在指責,其實一直在觀察魏章,看他有沒有生氣,自己是否觸及到了魏章的底線。

如此,在他懷裡是一點也不掙紮。

魏章抱著奚容,雖然沒有表現出憤怒,但是不笑。

他不笑也沒有表情,就顯得有些可怕,奚容再也不敢作妖了,隻得老老實實被他抱著。

魏章坐在床頭的凳子上,讓奚容坐在他大腿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鞋子給奚容穿。

奚容的腳輕輕縮了一下,又不動了。

隻任由他輕輕握住自己的腳。

他穿著一雙白襪子,魏章幫他又穿整齊了些,才給他穿上鞋子。

他略微俯身,是把奚容抱在懷裡這樣穿。

寬闊的胸膛和奚容單薄的背脊緊緊貼著,湊近能聞到奚容的後頸攏好的衣服裡發出的陣陣幽香。

頭發也軟軟的,魏章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頭頂。

奚容回頭瞪了他一眼,從他懷裡下去,便是要出門了。

他好久沒自己那麼匆忙的走跑,走了兩步腿有些軟,差點崴到在地。

“小心!”

魏章輕輕一撈,將他撈了起來。

見他又可愛又是高傲,還生著悶氣,心裡軟乎乎的,摟著人把人圈在門邊,微微垂首看著奚容的眼睛。

“我哪裡惹容容生氣了?告訴我,我好好改。”

奚容根本不用他惹,今天身體舒服了之後,看魏章哪裡都不太順眼。

但是魏章這樣一問,他又說,“沒有。”

根本不告訴他原因。

這樣圈著並沒有讓奚容不適,也許魏章對待他總是輕輕的,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魏章的懷抱,這種距離已經不足以讓他警醒。

奚容不太清醒時,軟乎乎的粘著他的時候,他被撩得心癢難耐,也是不敢過一點親密,怕那不是奚容本來的意思,若是他做了什麼便真的變成了下流胚子。

但如今清醒了,好久沒抱抱也不親密,如此,更加的心癢難耐。

好想真正的和奚容親密一點,去找陛下請旨也不是辦法,頂多算是強行和親,如果奚容能夠真正同意就好了。

魏章直直瞧了瞧奚容,突然眼皮跳了一下。

沒有經過思考便是說出了口,“你若是要燕國的皇位,我可以幫你。”

奚容:“……”

他漂亮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左右都是無人,這句話算是在房裡的私房話,這麼多年來臉啞奴都應該不知道他想要燕國的皇位,魏章怎麼知道的?

魏章見他戒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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